起初謝竹是掌控的一方。
承受者順從地張開嘴, 如虔誠的信徒一般向神靈供奉一切。
唾液相互交融,柔軟的唇舌追逐不歇,肆意攪動著這一方小小天地。
青年的動作霸道而強勢, 卻帶著明顯的生疏。
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陌生。
完全沒有使用任何技巧, 隻憑著本能橫衝直撞。
蠻橫的表麵是青年最後的倔強, 可惜羞澀的身體出賣了主人。
溫潤的眉眼染上醉人的緋色情意, 從脖頸紅到了耳根。
不知何時顧景睜開了眼。
他緊緊抱住謝竹, 雙腿化作銀白色的長尾勾住所愛之人的腰身,反守為攻。
顧景的動作更加凶猛
他仿佛不是在親吻, 而是要將眼前的人吞入腹中。
舌尖掃過每一寸角落,將房子的主人一步步逼近深處。
然後又惡劣地挑逗勾纏。
學習空間的優秀學生清晰地記著學過的每一種技巧。
隻可惜曾經沒有實習的機會。
所以現在終於得到實習機會的好學生,決定在他最珍貴的寶物身上, 一一試過去。
“唔……”
謝竹悶哼一聲, 眼角的紅愈發勾人。
他被冰涼的長尾纏得動彈不得,就像一隻落入蛛網的可憐蟲子。
無論如何掙紮,都隻能被儘情享用。
而他,也樂在其中。
不知過去多久,天上竟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因為缺氧而模糊空白的大腦,在雨水的刺激下清醒過來。
謝竹稍微用力掐了把顧景,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還有尾巴。”
謝竹瞪了顧景一眼。
銀白色的長尾緩緩鬆開, 靈活的尾巴尖似不小心般勾動他的腳腕,時輕時重, 若即若離。
謝竹又狠狠瞪了顧景一眼。
青年的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疑惑不解,仿佛他的動作再正常不過。
謝竹抬起右腿踹了尾巴一腳。
分明沒用力氣,顧景卻立馬換了個表情,委屈巴巴地望著他。
真是個戲精!
“好了, 我們現在說正事。”
深知事不過三的道理,顧景倏地收回尾巴,正經起來。
他低下頭,眼神複雜:“我,也有事想告訴你。”
青年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才說出這句話,忐忑不安地看著戀人。
“比如說你和小七父神的關係?”
謝竹挑眉,嘴角微微勾起,高興於戀人的坦白。
“你知道了?!”
顧景瞳孔微縮,語氣破天荒地帶著些驚訝失措。
“說吧,你是他的孩子,還是其他血緣關係?”
謝竹胸有成竹。
他非常確信以及肯定兩者之間有密切的關係。
其實一開始,謝竹沒有往那方麵去想。
畢竟如果顧景和祂有關寫也不至於被關在研究所裡近二十年。
相處以來的種種跡象都在向他表明,顧景和小七有問題。
小七麵對顧景的事時總是支支吾吾,而且自從顧景出現後,小七老是被祂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