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霖見勢不好連忙走人, 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小惠哭得非常專心,非常投入。彆的小朋友都能上幼兒園,就他被落下了。落下也就算了, 這群人還壓根就沒想起送他去上學,甚至連他的生日都給忘記了!
大家一路看著他從牙牙學語到如今能跑能跳, 即便沒有被溺愛,到底還是得到幾分偏疼。亞彌尼偶爾興致一來, 也會抱著他給他念繪本。大家偶爾出遠門回來也會記得給他帶禮物。
小惠是個非常懂事, 讓人省心的孩子, 但不代表在這雙重打擊中還能夠繼續保持沉默——他又不是沒人疼的小可憐!但是家裡這些人,怎麼可以不靠譜成這樣!
他平時也很少哭, 這還是大家第一次看到他這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頓時, 他們麻了。
就連樓上的法國情侶, 附近開店的甚爾夫妻也被驚動。真裡子哄了好一會,才把哭累的小惠哄睡,一群人齊聚一堂,在開家庭會議。
“幼兒園?”真裡子搞懂了事情的起因, 愣了一會才恍然大悟, “對哦,現在的小孩子都是要上幼兒園的,我都忘記了。”
甚爾掏著耳朵說:“小鬼就是麻煩, 不就是和一幫流鼻涕的小鬼頭玩過家家麼, 有什麼好傷心的。”
去幼兒園純粹是浪費時間, 還不如在這個家裡學到的東西多。咒術有夏油傑和五條悟,學習有一群人輪著可以請教,偶爾織田晚上還會帶他出去漲漲見聞,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應該是寂寞了吧。”蘭波說了句公道話, 作為一個養過孩子(魏爾倫)的過來人,他領悟較深。“當初我剛和保羅搭檔的時候,因為是住在一起的,偶爾晚上不回去,保羅坐在客廳裡也不開燈,整宿整宿等著我。”
等他快到家時又跑回房間去,假裝自己一夜好眠,這事還是後來才發現,準確來說是亞彌尼告訴他的——從此法國的夜店少了一個蹦迪王子。
“……我沒有。”魏爾倫臉上一貫的笑臉微滯,不敢去看中也。
當著弟弟的麵說出這種陳年往事,是對大哥威嚴的巨大挑戰!都怪亞彌尼多嘴,他本來瞞得很好的。
夏油傑捏著下巴:“也對,大家都有事情做,就連織田作都會陷入趕稿期顧不上他,有時候還得把他寄放在武偵社,他又是那種不願意麻煩彆人的性子,無聊了隻能和玉犬玩。”
至於亞彌尼這個幾乎天天在家的閒人……這可是大家長,一家之主,平日不是看書就是看電視,小惠哪敢打擾他。
而且家裡人一直跟他灌輸亞彌尼身體不好的觀念,小惠都學會一個人踩著凳子給亞彌尼準備下午茶點心了。
“可他快五歲了呀,頂多就隻能讀一年,還不是要去上小學。”亂步彆彆扭扭的說,“要不我犧牲一點,出任務帶著他唄,也能長點見識。”
“哈?老子才不要!”甚爾一直是貼身跟著亂步出任務的,聽到這個連忙否決,“最後還不是讓我帶孩子!”
“那是你親生的崽。”真裡子目光幽然的看著甚爾,某些時候親媽也是能靠譜的。
“行了,既然他要去幼兒園,就讓他去。”亞彌尼及時阻止了一場家暴,直接做了決定,“至於去哪個幼兒園……中心區有一家,風評不錯,那裡也是安全區。”
小惠一覺醒來,上幼兒園的事情就解決了,亞彌尼行事向來很有效率,直接打電話給總統府的熱線,也不等對方開口,亮明身份讓他傳達給結城信一,如此,不到十分鐘小惠就成了流星幼兒園的一名大班插班生。
第一天早上,他穿著嶄新的校服,背著小書包,一臉靦腆的站在玄關和其他人道彆。負責送他去上學的自然是織田。
他雙手抓著書包的帶子,看到真裡子和甚爾也在裡麵,臉紅得滴血,埋著頭踩著腳丫說:“我一定不會辜負旦那醬(小老板)的期望,不出一個月就會成為幼兒園的老大,所有達官貴人之子的底細也會探聽出來的!”
可謂是鬥誌滿滿。
眾人的笑臉一頓,紛紛看向了亞彌尼。亞彌尼彎腰給他整理了下衣角,外套的口袋還裝著一隻飯團,溫聲說:“乖孩子,也不用那麼急,反正有一年時間呢。先把裡麵的異能者,或者父母是異能者的孩子找出來,打好關係,也可以邀請他們來家裡玩。哦,要跟你一樣聰明機靈、懂事不吵不鬨的才行。”
目送著織田同手同腳帶著小惠離去的背影,深藏功與名的小老板眉尖一挑:“看我做什麼,沒事做了麼?”
說著把飯團從兜裡撈出來,一下下的rua得起勁。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亂步壓了下帽簷,忍著身上被亞彌尼摔出來的一堆淤青,對綾辻說:“你,珍重。”
亂步總算看出來了,小惠會上幼兒園應該是亞彌尼早就做下的決定,但他就是不說,反而利用了張艾霖——張艾霖的兒子今年三歲,剛上了幼兒園。
心命師,不是精神操縱者,卻神似!絕大多數時候隻能等結果出來了,才知道他搞了什麼事!
有這樣一個老師自然是好事,但有這樣一個男朋友,簡直就是災難!什麼時候被坑得底褲沒了都不知道!
綾辻:“……”啊,你現在才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