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家幼兒園裡,有什麼人是值得亞彌尼如此關注的呢?
與謝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吃午飯的時候才猛的想起:“等等,幼兒園不是要放寒暑假的嗎?小惠頂多讀兩天吧?”
所以沒必要現在送啊,下個月開學再送不行嗎?
夏油傑露出滄桑的笑臉:“你們上的是英國人開的小學,所以不知道……所有國立的學校,從幼兒園到高中,寒暑假都取消了。正月放五天的新年假,八月放半個月的勞動假。不信你們問問芥川他們幾個。”
不然他當初為什麼要賴著亞彌尼,祈禱著能上咒術專門學校。
不知為何已經徹底融入這個家的太宰,手裡握著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太好了,感謝老師送我去這個學校!”
誰要讀那麼久的書啊!
日子有條不紊的過著,亞彌尼找到了事情做,就是逗飯團。天天rua貓就差要rua禿,還會歎氣:“你的異能變成什麼樣了?彆害羞,用一用啊。我能承受得住。”
飯團:……我信你個鬼!我前一秒用了,下一秒你會直接把我大卸八塊。
不能相信亞彌尼那張破嘴,這是飯團在這個家裡觀察出來的至理名言。順便一提……它還是被與謝野解剖了,原因是有一次看到它癲癇症發作,雖然有給它打麻醉劑,可是手術台上方安著鏡子,能清楚的看到自己在對方手底下接受了什麼慘無人道的待遇。
與謝野是真的靠譜,她給彆人換器官已經換出了經驗,就差把飯團全身的血都給換一次,它的大腦有一小半也被換成了新的。
配合藥物的治療,好消息就是飯團的癲癇症已經治好了,但他天生的體弱這一點是改不掉的。於是……心靈手巧的芥川還特地用白色毛線給他織了一條保暖的南瓜褲。
頂著白色南瓜褲的飯團看著鏡子裡那隻,像是坐在剛出殼蛋殼裡的小黑貓,也許是貓化後的審美影響到了它,看久了還覺得怪滿意的。
就是南瓜褲要自己洗,這一點有點麻煩——讓一隻小貓咪自己洗褲子,你們是真的沒有心!
正月這一天很快的到了,夏油傑回家和父母過節,福澤帶上太宰,甚爾帶上真裡子,就連津島都帶上亂步一起過來,幾家並在一起看紅白歌會。
在新政府的號召下,紅白歌會裡出現了幾個節目,比如歌頌領袖的大合唱之類的,除去這些,總體上還算可以,不至於讓人看著看著就想打瞌睡。
津島見到了飯團,他聽亂步提起過這隻可憐的小貓,包括對方差點被做了去勢手術的事情。見飯團趴在貓窩裡,尾巴一甩一甩的看著小說,手有點癢。
“他的來曆查出來了麼?需要幫忙麼?”津島問道。
“你不是查過了麼?”綾辻對津島的印象一般般,他覺得這個少年非常危險,說話做事也是滴水不漏,半點不給人抓到縫隙。
作為一個在橫濱出品的少年,即便是貴為一個組織的首領,他的表現也太過優秀,甚至讓人不免有些疑惑。這也是自然的,橫濱雖說現在很亂,但之前也隻是一個鄉下的小城市,環境對人的塑造成長往往起著關鍵性的因素。
在歐洲遊學過很長時間的綾辻,對這種感悟最深。如果他不是提前離開和國,也融入了西方這個複雜多元的大環境,思想難免會出現一些局限性。
津島笑了笑:“我查不出來。亞彌尼先生查出來了麼?”
“我隻知道他的名字叫費奧多爾。”這還是通過一些特殊手段才查明的,而且隻是得出這麼一個結果,具體的姓氏不知。
至於對方的背景,那就更查不到了。
“費奧多爾……”津島的笑容扭曲了一下,仿佛是想到了什麼的,盯著飯團的目光,有那麼點的難以言喻。
飯團看過來,眼眸深邃看不清它的思緒。
津島問:“黑發紫眸?俄國人?”
亞彌尼來了點興致,勾起嘴角:“是哦~”
津島,望著飯團好一會,道了一聲失陪,頭重腳輕的進了一樓的衛生間。門剛關上,透過門板,大家聽到了一陣瘋狂的笑聲。
飯團:……
亞彌尼呀了一聲,假惺惺的對飯團說:“太好了,看來有人認識你呢~”
飯團,給他的臉送了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