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 112 章(1 / 2)

和國有初夢的說法, 正月一日當晚夢見富士山、鷹和茄子就代表著好運。今年的伏黑夫妻非常重視,起因在了他們的獨子伏黑惠身上。

在小惠上幼兒園後, 他交到了很多朋友, 第一個被他帶回家的是一個可愛又文靜的小姑娘。

真裡子以她前服裝連鎖店店主的專業素養,一眼就斷言小姑娘身上穿的藍色碎花小振袖和服,市價不低於兩百萬日元。而且人家家裡的房子, 是帶著小湖泊大庭院的日式古宅!她還是家中的獨女!

這是一個振奮二人的好消息,萬萬沒想到小惠上學還不到一個星期, 就得到了富家小姐的青睞,對方還很喜歡小惠的樣子。得到消息的當晚,兩人甚至還擅自的將小惠的姓改成了泉, 喊他泉惠。

企圖兒子入贅富婆家之心, 昭然若揭。

而在今天晚上!今晚又來了一個美國的小富婆, 一身洋裝鑲嵌著摸一下都能讓人破產的碎鑽和珍珠, 聽說她父親還是一個美國異能組織的首領!她也是獨女啊!

“傷腦筋, 小惠以後是姓泉好,還是姓菲茨傑拉德好?”甚爾雙手抱肩,一臉愁容。

那兩個小富婆的全名,甚爾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倒背如流。

真裡子也很煩惱:“感情方麵還是要專一的, 總不可能兩個都一起姓吧, 萬一翻船了不是人財兩失?不過美國人啊,聽說很開放,離婚四次都很常見。果然還是讓小惠嫁進泉家保險一點吧。”

當然了, 真裡子對美國人的婚姻觀也是靠道聽途說的。實際情況並不了解。

“說不準以後還會有新的富婆呢!”二人突然異口同聲的喊道。然後,嗤嗤嗤的摸著下巴笑了起來。

“啊~不愧是小惠,這個名字起得真棒,是上天給的恩惠啊!”

“未來我們的好日子就靠小惠了。太棒了, 繼承了甚爾的女人緣。”

兩人開開心心的看著富士山海報、鷹的紀錄片,吃著茄子,美美的抱成一團進入了夢鄉。

甚爾還真的做了一個夢。但……並非他想象的吉祥初夢。

他夢到了自己遇到真裡子之前的日子。滿十八歲後,甚爾就離開了讓他感到無比窒息和厭惡的禪院家,他的日子並不十分好過。雖然在禪院家裡是個透明人,吃喝穿住好歹也是不用愁,當然這些待遇也是甚爾用自己的拳頭爭取來的。

即便他沒有咒力,一般的咒術師在他手底下也就隻有趴著的份。

禪院家是個大家族,所以儘管受了不少氣,也過上了大少爺生活標準的他,身無分文的離開禪院家,著實讓他犯難了一段時間。甚爾不覺得自己是個多精貴的人,有好日子過自然很爽,沒錢的日子啃著雜糧飯團也能過。

然而,並沒有那麼簡單。他曾經試圖去做一些正經的工作,比如保鏢、保安或者去工地搬磚,他安分了一段時間,企圖用這樣正經的營生來證明自己雖然在垃圾堆裡長大,和那些垃圾也是不一樣的。

雖然這些工作裡難免會受氣,他也忍下來了,壓抑著自己的暴躁脾氣,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的生活。然而這是不可能的,往往工作不了多久,他就莫名其妙的丟了工作。

一開始他沒在意,丟了就丟了唄,反正工資沒有被克扣,可後來他有一次意外的撞見禪院家的人和他當時的老板在交談——禪院家在用自己的方式整他。

要麼隻能乖乖回去那個垃圾堆,要麼他就彆想過上普通人的安生日子。

這讓他無比的憤怒,這股憤怒讓他當場將那位老板打個半死,將那名禪院家的人生生的錘成了一灘分不清原型的爛泥。從此,他開始了術師殺手的人生。

其實不隻是術師,隻要有單,價格合適,就算是普通人他也下得了手。他在殺手界正式混出了名聲,也有了大筆的收入,但他的心卻越發的空虛。

以前乾正經工作的時候,一百日元都能精打細算,如今錢多了,這種門路拿來的錢,他不禁會自問——他現在這副樣子,跟在禪院家時又有什麼不同呢?

禪院家裡都是垃圾,他也是垃圾裡出來的垃圾,他拿的這些錢,散發著讓人嘔吐的惡臭味。如此,陷入迷茫中的甚爾,開始在女人堆裡流連,他把錢灑在了賭場上,賭馬也好,賭什麼都行,他的賭運很差,往往滿滿一兜錢踏進門,出來時就隻剩下一條底褲還兜著屁股。

他把錢花在了賭場裡,靠著女人的錢過著吃喝不愁的日子。他雖然有足夠的資本去哄得女人天花怒放,但有錢的女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甚爾並不是她們能掌握的人。

他前一天可以將你抱在懷裡,明天也照樣可以用同樣的手段哄其他女人。於是,腳踏N富婆的甚爾翻車的速度也很快。

直到他在當地出了名,一個城市的富婆是有定數的,他已經找不到願意養他的女人了,隻能夠去彆的城市重新開始。於是他來到了東京,這個富饒忙碌的大都市。

並在來的第一天,窮得連住酒店的錢都沒有,又懶得去打劫,隻能蜷縮在牆洞下度夜時,遇到了真裡子。

當時已經很晚,月亮高掛,甚爾聽到上方響起的動靜,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嗬斥威脅聲,理所當然的將受害的女人當成不正經職業的女性。

甚爾有點開心,不正經職業的女性也好哇,大家都是爛人,有什麼好嫌棄的,這種女人來錢快又多,而且出手大方,他以前也陪過不少個。而且可能是因為職業性的關係,她們並非每一個都要求甚爾陪過夜。

隻需要像個情緒垃圾桶一樣供她們發泄對人生、對男人的怨言,就能吃飽穿暖,實在太劃算不過了。至於對方幾歲,長什麼樣子?重要嗎?八十歲的大媽和十來歲的少女不都是女人嗎?醜八怪和天香國色不也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巴。

年齡和長相歧視在小白臉這個圈子裡是要不得的!

於是甚爾精神百倍的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拖遝著一雙夾趾拖鞋,雙手插兜的從橋洞下一個跳躍,帥氣的站在了橋上的欄杆上——看到了一場慘無人道、壓倒性的鎮壓。

一個矮個子的女人,長相也就勉勉強強跟清秀掛鉤,用她細得一隻手就能捏斷的大腿,把一個比她高大許多的流浪漢踩得像顆球一樣在地上翻來滾去。

一邊踩一邊謾罵著:“艸你OO的打劫打到老娘身上來了老娘當年在XX混的時候你XX的OO的……”

一堆可以打上馬賽克的汙言穢語,聽得甚爾都覺得耳朵有些發麻……他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能罵,罵得還特彆臟的女性。

他的判斷出錯了,這不是一個特殊職業的女性,而是散發著退役太妹從良氣息的良家婦女。

出了口惡氣之後,那位女性一把將手裡不知道哪裡撿來的石頭扔在倒地不起的流浪漢肚子上,成功給予最後一擊,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一臉舒暢的說:“娘喲,今天從上司那受的鳥氣總算是發泄完了!不枉費老娘特地走這條路,總算是蹲到了一個送死的。”

甚爾:“……”

女性這才發現他的存在,看了過來。被注視著的甚爾,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想逃跑的衝動——原來女人凶起來,可以這麼凶的啊!他以前遇到的最凶殘的潑婦,都沒有這個女人十分之一的凶殘!

甚爾用他絕佳的視力發誓,那個流浪漢的老二已經被踩斷了啊!

“你誰啊?蹲在那裡,不會是想英雄救美吧?”女性哈哈大笑著,“那你失望了,我可不是那種柔弱的小姐姐。也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