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彌尼掏了掏耳朵,嫌棄的道:“這個叫做落荒而逃吧。”
“才沒有逃跑!是列夫懶得和你廢話才讓我出來的!”托爾斯泰氣勢洶洶喊道,“反正你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出局對吧!彆做夢了,不可能的!不僅不會出局,還要贏得這場勝利,讓俄羅斯的光芒照耀在世界每一片角落!”
“已經照耀到了。”亞彌尼看著突然卡殼的托爾斯泰,用一種認真到讓對方都會感到緊張的表情說,“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俄國的歲小孩能徒手和熊搏鬥。”
托爾斯泰,風中淩亂。
亞彌尼從兜裡掏了半天,掏出一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受潮有點發軟的糖果,拎著包裝的一角在托爾斯泰的視線範圍內搖來搖去:“要吃嗎?叫一聲亞彌尼哥哥就給你。”
托爾斯泰,蹲在地上,眼眶裡蓄著淚珠。
——列夫,他真的好狗哦。這種人為什麼還沒被人打死。
亞彌尼把糖果丟過去,托爾斯泰接住,撕開包裝含在嘴裡,嗚嗚咽咽的說:“小裙裙臟了。肚子好餓……沒有人陪托爾斯泰丟手絹……為什麼要和陛下說一樣的話?”
葉卡捷琳娜對托爾斯泰說過——你擁有成為最強超越者的資質。
但是,在出征的名單裡卻沒有列夫·托爾斯泰這個姓名。不管她怎麼訴說,怎麼祈求,都不被同意。可是列夫一出現,隻說了一句‘我要去’就被同意了。
——嗚,托爾斯泰是沒人要的小可憐。沒有人聽托爾斯泰的話。
她用手帕擦著鼻涕,哭唧唧的說:“叫你哥哥……嗝~丟手絹不?”
亞彌尼起身走到她麵前,雙手撐著膝蓋俯瞰著她,雙目柔和眉眼彎彎,他的背後恰好是月亮,銀色的發絲在月光下像是鍍上了一層美麗的柔光。
托爾斯泰呆愣愣的看著亞彌尼,她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好漂亮的呢。
好漂亮的亞彌尼哥哥說:“誰要陪你丟手絹,鼻涕小鬼。像我這樣的美人和你這種醜八怪一起玩,傳出去我還要不要麵子了?”
砰的一聲,腦海裡的粉色泡泡接連破碎,托爾斯泰抽噎了一下鼻子,鼻涕泡滴在了地上。
刺耳淒厲的哭聲響徹在荒野之間,利用她身上的攝像頭看清了一切的葉卡捷琳娜,指著屏幕裡的亞彌尼對旁邊眉眼抽搐的部下說:“收回前言,他不合格。”
雖然我是指望你當一下免費心靈導師,但是——也沒有逮住彆人家的孩子一個勁欺負的啊!
——你不知道小孩子的內心有多脆弱的嗎?!尤其是像列夫·托爾斯泰這種特彆的孩子!
……
阿加莎回到了營地,她所在的聯隊畫地為王,中央的一棟豪宅充作司令部和她的休息室。即便是在戰場上,也依舊有仆人貼身伺候的貴族女士,在仆人的更衣下踏入了蓄滿水的浴池中,池麵上漂浮著的稀碎玫瑰花瓣,是從新鮮帶刺的玫瑰上一瓣瓣摘下來的。
每次戰鬥後,阿加莎都有泡玫瑰澡的習慣。她雙手捧起水,濺在自己白玉般優美的脖頸上,仰起頭就看到一個女人反重力的掛在挑高的圓形天花板上。
阿加莎:“……”
這張臉和亞彌尼長得不說一模一樣,根本就挑不出差彆!
頂著跟她家大寶一樣臉的金發女子,說道:“夜安,阿加莎女士。”
阿加莎喟歎一聲,說道:“要一起泡嗎?阿萊西亞女士。”
池子的空間就算是泡四個人都綽綽有餘。阿萊西亞自然不會拒絕,她長裙飄飄的落在了地麵上,緩緩的褪去身上繁複的衣著,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一副精美絕倫的名畫。展示出來的完美胴體,在腹部的位置卻有一道讓人無法忽視的,深刻的長疤,看傷疤的顏色,就可以推斷出時隔很長的時間。
“你自己割的。”阿加莎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是哦。”阿萊西亞踏入了池水中,她伸手,一個空間裂縫形成,手伸入,拿起放在阿加莎左側的紅酒,酒液倒入了兩個高腳杯中,一杯遞給了阿加莎,一杯則是自己一飲而儘。
喝完後,杯口向下,嘴角的笑容嫵媚又暗含著某種說不清的意味。“因為原來的傷疤被某位好心的先生褪去了。就自己割了一道。”
在齊木楠雄剔除她身上劣質基因後,就連那塊疤痕也一塊兒除去。“兩個酒杯,我想您應該不至於這麼清閒,會邀請情人共浴。是給我準備的麼?”
阿加莎輕輕的歪了歪頭,金色的長發懸浮在水麵上,她笑著說:“誰知道呢。”
——不過是知曉,一位母親不可能會真的拋棄自己用一生執念生下來的奇跡之子罷了。
——尤其是擁有著特殊血脈感應的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對純血的家族成員有多麼的執著和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