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微波爐 微波爐腦袋開合了一下。……(2 / 2)

“再見,湯姆!”他活動了一下小臂,扭過頭和柏麗爾說道,“再見,柏麗爾!”他朝柏麗爾揮了揮手。

柏麗爾原本還想說什麼,卻隻來得及把兜裡一直裝著的糖丟給蜘蛛俠:“拿上這個,蜘蛛俠。還有,今天《號角日報》上彼得·帕克拍的那張照片很不錯。”

蜘蛛俠反手接過柏麗爾的糖,他看了一眼,是同一個牌子的西瓜糖。重新戴上麵罩,蜘蛛俠蕩著蛛絲離開了便利店,矯健的身姿消失在高樓中,隻留下他的聲音:“帕克可是我的禦用攝影師。期待下一張吧,柏麗爾。相信我,下一張照片會更帥的!”

柏麗爾懷疑蜘蛛俠是在自賣自誇。

她當然在DC世界知道了這邊大部分英雄的身份,包括蜘蛛俠其實是《號角日報》的兼職攝影師彼得·帕克這件事。無論哪個世界的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的身份對於柏麗爾而言都是透明的,柏麗爾雖自認不算個好人,但也沒打算拿這些人的秘密去乾什麼大事。

所以她之前一直都表現得很淡然。知道彼得·帕克是蜘蛛俠這件事難道能讓她多活幾天嗎?不能。柏麗爾不想在這些事情上做文章。

湯姆看著蜘蛛俠消失的蹤影搖搖頭:“年輕人就是這樣風風火火。”他看了一眼柏麗爾:“我沒說你,柏麗爾。你的表現倒是一直都很不符合年紀,像個中年人似的。”

其實蜘蛛俠也是,可柏麗爾沒辦法舉出這個恰當的例子。蜘蛛俠是柏麗爾最常接觸到的超級英雄,所以她得知蜘蛛俠身份的時候曾經比對過彼得·帕克的年紀。對方至少從15歲開始就在紐約皇後區闖蕩了,現在應該有22歲左右。

在網上能搜到彼得·帕克的科技創新賽獲獎經曆,所以知道他的年紀很簡單。

柏麗爾說:“16歲就該長大了,湯姆。我勉強把你後麵的那句當做誇獎。”她取下一杯冰咖啡,付了錢。

“再見,湯姆,下個周末我還會來光顧。”她說。

“隨時等著你,柏麗爾,”湯姆說,“你的咖啡我會提前給你備好的。”

告彆了便利店的湯姆,柏麗爾獨自走在街道上。她對曼哈頓的這條街道很熟悉,在她剛來紐約的時候,每天兼職都會穿過這裡。秋天的寒風打在她的臉上,柏麗爾吐出一口濁氣,看到白色的氣體消散在前方五彩斑斕的夜中。

紐約的夜晚並不黑暗,各種霓虹燈照亮著街道,時不時能看到歡笑著的人勾肩搭背地從柏麗爾的身邊走過。警車上紅藍色的光也為這座城市增添了一道亮眼的色彩,柏麗爾瞥了一眼路上那條黃黑色相間的警戒線,不遠處有機器人正在維修道路。

她慢慢地走到了和斯凱爾約好的路口,那輛黑色的奔馳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後麵座位的窗子被打開,盧卡斯把他的狗頭從裡麵探了出來,柯基犬白色的嘴筒子咧開,舌頭伸出來一小截,像是個微笑。

他站起來用兩隻短手扒拉著窗戶,頭上的飛機耳一直晃動著,恨不得瞬間撲到柏麗爾的身上。柏麗爾隔著一條路都聽到盧卡斯在那裡吼自己的名字。

他一聲聲地叫著:“柏麗爾!柏麗爾!柏麗爾!哎嘿嘿……”活像他們分彆了三天三夜似的。

柏麗爾打開車門就被盧卡斯撲了個滿懷,狗頭在她的懷中蹭來蹭去。柏麗爾不太習慣地摸了摸盧卡斯的腦袋,搓了搓他身上軟乎乎的毛發,一般她在西爾維婭的殼子裡麵才會這樣做。

“好了好了,盧卡斯,”柏麗爾叫停了盧卡斯的舉動,“冷靜一下,我們先回家。”她的手上還沾到了盧卡斯的口水,柯基犬咧開的嘴總是往下滴著口水,這有些難以避免。

光明正大地把那些口水全部擦在盧卡斯後背的毛發上,柏麗爾拿出車裡的濕巾擦了擦手。她正準備合上車門,卻意外瞥到了一樣東西。柏麗爾說:“車上有其他的東西。”

斯凱爾誤解了她的意思:“你是說炸彈嗎,埃爾皮斯小姐?我很確信這輛車上沒有被安裝其他的東西。”車子前麵的儀表開始掃描檢測,斯凱爾向柏麗爾驗證他的話。

“我指的不是那個,斯凱爾。”柏麗爾微微向後看去,在車子後麵斯凱爾的視野盲區中,有一張紙條。白色的黏性蛛絲讓它牢牢實實地貼在了車上,柏麗爾想要打開車後座的門就會注意到它。

這張紙條甚至沒有驚動這輛車的警報係統,柏麗爾把它撕了下來。她把蛛絲撕開丟在地上,蜘蛛俠的蛛絲過一段時間會自己融化,像冰淇淋一樣,不必擔心市容問題。那張紙條上麵的字映入柏麗爾的眼簾。

“新口味不錯。”

“by紐約好鄰居”

旁邊還畫了一個Q版的蜘蛛俠腦袋,兩隻白色眼罩眯起來完成一條線,隔著紙條都能感到畫這個人的心情很好。

把紙條收了起來,柏麗爾坐上了車:“出發,斯凱爾。”

他們在去的路上遇到了那三個搶劫珠寶店的劫匪,他們被蜘蛛俠用蛛絲捆在一起掛在了路燈上,帽子和麵具全部掉在了地上,三臉沮喪地看著下麵準備他們拉下來帶走的警察。

新的住處在曼哈頓區布萊克街的一家書店的地下室。中間柏麗爾換乘了不少車,直到半夜兩點她才到達目的地。進入地下室要去到書店廁所旁的清潔隔間,打開鏡子,輸入密碼然後生物解鎖,就可以打開地板上隱藏的入口。

柏麗爾走入地下室,地下室有兩層的空間,兩百平米左右。每個房間的設施完備,沒有人居住的氣息,收拾的行李幾個小時後會陸陸續續地搬進來。盧卡斯肆意地在房間裡奔騰著,柏麗爾坐在沙發下的地毯上處理之後的工作。

她需要提前把下周的工作完成,溺亡怨魂的劇本結束之後大概會有一到兩周的空閒時間。但柏麗爾看了下團隊的月報,他們在聖誕前還有一個新的工作。DC遊戲要推出新的作品,需要他們團隊做一個短的劇情宣傳片。

新作《哥譚騎士》想要在宣發的時候為它的四個可操縱角色做個宣傳片,柏麗爾看了下,她被分配到的是芭芭拉·戈登。把蝙蝠少女的漫畫和之前遊戲作品全部打開,柏麗爾回顧著她在開始工作前需要了解的東西。

工作到白天十一點的時候,柏麗爾和助理在線上聊了聊溺亡怨魂的反應結果,這次通過了。地下室沒有窗戶,也沒有光亮,如果不是電腦屏幕下方的時間一直在變,柏麗爾甚至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讓西爾維婭拉著盧卡斯出去溜了兩轉,柏麗爾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斯凱爾在中午的時候告訴了她找到了那家地獄廚房地下酒吧背後的人是誰。

“金並的人?”金並的話,那就不意外了。紐約人都聽說過他的名字,包括柏麗爾。金並,紐約乃至美國的黑|道老大,最近在競選紐約市長。電視機裡被采訪的金並塊頭幾乎是旁邊記者的三倍,他像是在一圈法棍裡麵突然出現的大列巴,給人的壓迫感很強。

那家地下酒吧的老板就是金並的手下。想要直接查處暗殺柏麗爾的就無法繞過中間的交易商,這也是柏麗爾讓他們先調查地下酒吧的原因。

柏麗爾喝下最後一口胡蘿卜汁:“你們先派人去交涉,告訴地下酒吧的老板無論多少錢都可以,我想知道那個出錢的人是誰。”

“好的,埃爾皮斯小姐,”斯凱爾問,“那如果那位先生無論如何都不願開口呢?”

“我一直覺得對於做這種生意的商人而言,不肯開口肯定是因為錢,”柏麗爾考慮著這種可能性,“讓他出個價,我可以在後麵加一個0。”她頗為豪邁地說道。

“如果他這也不願意的話,那麼你就再聯係我,斯凱爾,”柏麗爾接著說道,“後麵的事我會派人解決。”等到地下酒吧的老板回複,柏麗爾的第二部影片也應該交易成功了。第二部的影片的主角是柏麗爾特意設計的戰鬥人員,正好適合剛這個活計。

斯凱爾說:“是。還有,埃爾皮斯小姐,你之前需要的營養劑已經準備好了。是最新的科技,隻要一針,就可以提供三天的營養物質。”他打開冷凍箱,拿出裡麵長長的注射器。

這種東西很貴,估計也隻有埃爾皮斯這種富豪才承擔得起。柏麗爾給自己胳膊上來上了一針,她囑咐斯凱爾看好這間秘密地下室,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刻用手機聯係她。這幾天也不需要斯凱爾來這裡,包括其他機器人,下次見麵她會線上通知他的。

“好的,埃爾皮斯小姐,”斯凱爾說,“我們之前在埃爾皮斯先生的手下就有這樣一套流程。”

原本想讓斯凱爾離開的柏麗爾愣在了原地,老埃爾皮斯原來也是這樣……不,柏麗爾重新想了想,老埃爾皮斯比她還要誇張,他可是連機器人見到過他的記憶儲存都要刪除的男人。

柏麗爾是因為有人在追殺她再加上她需要一個安全的環境穿越世界才這樣做,那老埃爾皮斯呢?他從第一筆投資開始就一直這樣,沒人能發現他的蹤跡,哪怕他死後,那些人也是因為柏麗爾和斯凱爾才追查到他的房產的。

無法理解的男人,柏麗爾不再去想她素未謀麵的神秘“父親”,她揮揮手示意斯凱爾離開,然後反鎖住門。

把自己鎖在臥室裡,柏麗爾召喚出西爾維婭。她想要做一個實驗,西爾維婭嚴格意義上還是她,如果讓西爾維婭跟隨著盧卡斯穿越到DC世界,而她本身的靈魂留在漫威世界,是不是就可以在兩個世界同時操作了。

花費了10點情緒值同意了安全穿越的說法,柏麗爾合上手機,她躺在床上斜眼看著西爾維婭跟隨著盧卡斯消失在了穿越隧道的波紋中。

幾乎是在西爾維婭的身影消失在漫威世界的瞬間,柏麗爾感到自己的手腳抽搐了一下。不隻是她的手腳,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胃部翻滾,柏麗爾扶住床想要吐出那些東西,卻感到眼前一陣發黑。

那些東西像蜘蛛一樣從她的嘴裡爬了出來,柏麗爾掐住自己的手,她想讓自己集中注意力看清她吐出了什麼。但手上的觸感不對,並非光滑的肉類觸感,而是有些粗糙、僵硬的,摸上去還能聽到擦擦的輕微響聲。

柏麗爾眼前的黑意終於消失了,她看著地板上被她吐出來的東西——是紙團,寫字用的草稿紙被揉成一團的樣子。她左手掐住的那塊皮肉被撕了下來,不,撕下的並非皮肉,而是一張薄薄的紙張。

右手手背上的“皮膚”缺了一塊,被撕下的地方宛如紙張被撕開的邊緣,柏麗爾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上麵的毛刺,她的手仿佛變成了一疊堆起來的紙。血管、皮肉以及骨頭全部消失了,隻剩下厚厚的層層紙張。

像是一顆圓滾滾的洋蔥,剝下外麵那層薄皮之後裡麵還有一層層的皮,仿佛能看到層層疊加的紋理,隻有一層層地撕開,才能看到裡麵的芯子。

柏麗爾盯著右手上那塊撕裂的紙張,她又撕開了下麵的那層紙,露出了上密密麻麻寫滿黑色的字。柏麗爾還沒來得及看清上麵寫了什麼,就聽到了盧卡斯的喊叫。

“柏麗爾,柏麗爾,”盧卡斯從牆壁的波紋裡探出一個狗頭,“我看到你消失了,你沒事吧?你在乾嘛?!”

她在乾嘛?柏麗爾詫異地看了一眼盧卡斯,這不是很明顯了嗎?她明顯是在研究自己的手,她的手很不對勁,怎麼會變成一張張紙呢?她左手摩挲著那張紙,觸感在盧卡斯回來的瞬間就改變了,那張薄薄的紙變成了一塊被撕下來血淋淋的皮肉。

鑽心的痛苦從右手那裡傳來,柏麗爾定眼一看,她的右手手背上被撕下了一塊皮肉,床單上還有被她用手扣下來的血肉。手背那裡血肉模糊,看上去她剛剛二次破壞讓傷口變得更加糟糕了。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她剛剛吐出的紙團也不見了,柏麗爾捏了捏眉心,她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看看的一切仿佛是個幻境。

柏麗爾站了起來:“我沒事的,盧卡斯,彆擔心。”

但盧卡斯並不相信,他一直在大叫著讓柏麗爾快去處理傷口。不用說柏麗爾也會這樣做的,地下室擁有醫療急救箱和傷藥。被柏麗爾撕下的那個口子不大不小,她自己花了些時間便把傷口處理了,順便纏上了繃帶。

奧斯本集團旗下的醫藥科技十分發達,現在傷藥的水平以及讓人們大多可以在家裡處理自己的傷口了。柏麗爾之前也給自己處理過傷口,但她從沒用過這麼貴的傷藥,效果也很好,噴上醫用噴霧後手背上的血慢慢止住了,疼痛也在麻藥的作用下有所緩解。

盧卡斯擔心地趴在一旁看著她:“你流了好多血,柏麗爾,你會不會死?”他比受傷的柏麗爾還要著急,兩隻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右手,一層水霧彌漫在中間。

柏麗爾說:“流的血很正常,不會死的,盧卡斯。”盧卡斯哀嚎了一聲,開始用他的頭蹭柏麗爾的膝蓋,活像是她下一秒就要原地去世,他先哭喪似的。

柏麗爾被他叫得頭大,她先把那些複雜的事情放在一邊,安慰道:“人類都是這樣的,盧卡斯。”

她擦乾淨的左手摸著盧卡斯的腦袋,揉了揉他的耳朵,然後捏著他像糯米似軟乎乎的嘴筒子解釋道:“我比你高,也比你還要厲害。所以流那麼一點血對於我來說隻是小事,盧卡斯。隻要包紮好,過一久就會恢複了。”

盧卡斯停止了哭喪,淚眼汪汪地看著她:“真的嗎,柏麗爾?”

“真的,”柏麗爾收回了手,她蹲下來看著盧卡斯,保證道,“比你的罐頭還要真。”

盧卡斯又恢複了他那個半永久笑臉,他幾句話就被柏麗爾哄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無人清潔機打掃著房間,柏麗爾坐在沙發上開始分析剛剛發生的事情。

她的意識無法穿越兩個世界,當她的意識分彆在兩個世界當中的時候,創作的角色會快速消散,被逼著召喚回到柏麗爾創造他們的句子上。而柏麗爾這邊則會看到短暫的幻覺,她會感受到自己變成了一個被無數張紙包起來的一個紙人。

同時在兩個世界出現看來是不可能了,柏麗爾有些遺憾。她之前也嘗試過使用能力讓她出現在兩個世界,但讓柏麗爾意外的是——這個說法成功需要消耗的情緒值是不穩定的。

它消耗的數值在短短幾秒內就從二位數變成了四位數,又快速降了下來,過一會竟然還變成了六位數。所以柏麗爾也放棄了運用能力進行輔助這件事。

把臥室被血跡沾上的床單清理好,忙活了一陣的柏麗爾終於停了下來。直接走人的話血跡乾了就麻煩了,她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可以吃晚飯了。把盧卡斯的狗糧和罐頭混在一起喂給了他,柏麗爾還做了一份簡單的、沒加任何醬料的蔬菜沙拉給他當素菜。

她坐在沙發上趕到了些許的困意,吃飽喝足的盧卡斯踩著連接沙發的小樓梯(斯凱爾準備的)和柏麗爾擠到了一塊。他身上有一股獨特的大米味,柏麗爾尋思著明天讓西爾維婭幫盧卡斯洗個澡。

至於之前寫好的“周四複工”,柏麗爾在腦子徹底地陷入混沌前設了個今晚十一點的鬨鐘,沒過十二點就不算遲到,她可是算好的。

她這一覺睡到了晚上十一點,柏麗爾起來簡單洗漱了下,給手上的傷口換了新藥,她來到了次臥的床上躺著。又花費了10點情緒值,柏麗爾抱著一個紙箱和盧卡斯一起來到了DC世界。

DC世界,哥譚,紅頭罩的安全屋內。

瑪格麗特想要站起來,隻是她的腿部零件好像找不到了,不止是腿部零件,瑪格麗特想要召喚組成她上半身的吸塵器,卻感到有了一些阻礙。電視機屏幕上閃爍了幾下,目前隻有頭部的瑪格麗特看向四周,她現在在一個密閉的透明罩子裡。

那個人似乎把組成她頭部的電視機放在了桌子旁的柱子上封鎖住了。左邊的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槍械,是瑪格麗特看了都會羨慕的改裝款式。右邊則是正在運行的電腦,幾乎填滿了半麵牆的電腦屏幕上是各種各樣關於哥譚的實時監控和分析。

瑪格麗特看了眼她這個腦袋躺著的桌子上的另一個全包式頭盔。把她的身體帶到這裡的人已經很明顯了,就是紅頭罩。對方人沒在這個房間,瑪格麗特決定趁這個機會掙紮一下。她先讓西爾維婭在店裡顯現,西爾維婭離開的時候是在光碟店,現在可以直接出現在那裡。

而瑪格麗特想要擁有實體的話就必須要依靠這些電器和零件,她讓也可以重回哥譚回收站重新建一個新的。但瑪格麗特不喜歡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而讓她去做更多本沒必要的事情來填補,她因為被暗殺而產生的不爽感還沒完全消散。

她身體的其他零件被堆放在這間房間的角落裡,沒有鎖,這對於瑪格麗特而言是件好事。她先組裝了自己的身體,各種零件和電器飄了起來,呈順時針旋轉起來,就像神仙教母的魔法,沒過幾秒,瑪格麗特的身子就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組成頭部的電視機被鎖了起來,想要解開估計會驚動紅頭罩。瑪格麗特沒有腦袋的身體像無頭騎士參觀自己的領地一樣走出了房間,靈魂狀態的瑪格麗特左看看右看看,電視機倒是有,但是尺寸也太大了些,放在腦袋上不合適。

她的視線在廚房那裡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瑪格麗特摸了摸自己的新腦袋,不錯,大小略比之前的小了一點,就是插頭的線有點長她走路的時候會一甩一甩的,像一條長長的辮子。還有微波爐的門無法像電視機那樣顯示表情實在是太遺憾了,瑪格麗特還是更喜歡原來的那個。

屋子裡似乎傳來了其他人的響聲,瑪格麗特向那邊看去。洗漱間的門緊閉著,透露出淡淡的光。她剛剛忙著找腦袋都沒注意那邊居然有人,還沒等瑪格麗特想好她是要直接敲敲洗漱間的門示意紅頭罩他的分|屍對象複活還是直接按響屋子的警報器,門就被裡麵的人推開了。

剛洗完澡、隻裹著一條浴巾遮住下半身的傑森·陶德從洗漱間走了出來,和瑪格麗特看了個對眼。

傑森一臉懵逼地看著麵前賽博朋克風的軀殼和對方頭上的微波爐,那個微波爐還是他的!

瑪格麗特也想做個表情,但受限腦袋款式,她隻是讓微波爐的門開合了兩下,發出了哢嚓的聲音。她打量著對方,黑發綠眼睛的白人青年,比西爾維婭搜集到的照片還要高。嗯,身材也比她去年看的魔力麥克秀好,還多了些縱橫交錯的傷痕。

傑森後退一步,他的手往洗漱間那裡一抓,眨眼間一把槍就指向了瑪格麗特的新腦袋。他怒罵了一句F**k,然後吼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連手都懶得舉起來,她提醒道:“是你把我撿回來的,紅頭罩。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

“還有,”她指著傑森下半身那塊搖搖欲墜的浴巾和說道,“那塊浴巾要掉了。”

她腦袋上的微波爐門十分應景地開合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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