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之將她摟在懷裡,感受到她一陣陣發抖,問她怎麼這麼冷?
“可能我沒有陽剛之氣吧。”她也奇怪,怎麼他就一件單薄毛衣,居然不冷。
池牧之被逗笑了,埋進頸窩。
再抬起頭,眼裡有狡黠:“那要嗎?”
有點瘋。又還在正常範圍內。
他隻動了手指,快速按動她身體的紐扣。熱得確實很快。
他怕她冷,先隔著兩層褲料,纖維摩擦,但李銘心不夠,拽著他指尖入內相貼。
他冷靜地垂眸,借她的失控開始問問題。問她以前這麼弄過嗎?
她“嗯”了一聲。
“我就知道。”池牧之親親她額角,“自己還是彆人?”
“我。”
“李老師不愧是李老師。”
他問喜歡嗎?
李銘心點頭。
“以後都這樣好嗎?”
“以後?”
“嗯,以後。”
“怎麼樣?”
“和我。”
她笑了。
“嗯?”他鼻尖推開她淩亂的發絲,觀察她的表情,以調整速度。
直接的愉悅迫她顫栗。李銘心頭腦空白,倒在他懷裡虛脫地釋出口氣:“好。”
每二十分鐘一次,李銘心被迫自燃。一直到太陽升起,她完全不冷了,但也沒了力氣。她縮在石塊上,沒有任何情緒。
紅色的燙日跳脫出地平線,很美。
但再美,也比不過剛剛身體一陣陣生出的愉悅。
*****
四月中旬,考研錄取名單出來。李銘心成了英專的新傳奇。
她不混群,不知道同學們怎麼把她吹上的天,這一切全靠小喇叭室友宣傳,並轉達。
室友問她,做住宿家教,有沒有和那個富二代發展什麼?
李銘心問,“怎麼叫發展?”
室友八卦地冒桃心:“就是曖昧啦,請你吃個飯啦,跟你聊聊騷啦。”她不信李銘心那麼漂亮,會沒有後續!這也太柳下惠了!不說單身,就算有女朋友,也必須得為李銘心出軌!
李銘心憋笑,學生真的好單純,吃飯和聊騷……
她輕輕點頭,倒也沒瞞著。
室友壓抑天性,捂嘴雞叫,馬上又問:“那上次李藍那個……他知道嗎?”
李銘心自問,想了想,組織出回答:“三十的人了,沒那麼幼稚。”
“也對,給他臉了!”
五月,學校事情很多。畢業季來臨,好多表需要填寫。
李銘心為了保證完成效率,每天池念上學後,她都要去學校待一上午,接收各種信息。
而就連象牙塔裡,也有程寧遠婚禮的信息。
李銘心站在知情者的角度,聽到了一個商業聯姻的愛情故事。
同學們口中,程寧遠是大佬,娶的是知己,兩人琴瑟和諧,將舉辦一場世紀婚禮。
劇情簡單美好,相當羅曼蒂克。
看著她們憧憬的表情,李銘心忽然想到第一次從彆人口中聽說池牧之,也是個高度美化過的人物來著。
這兩天,李銘心和池牧之產生了一個微妙的分歧。
他要帶她參加程寧遠婚禮。此人對於公開戀愛的大方超乎李銘心的想象和承受。
她根本不在乎池牧之在外麵是如何介紹她,又是如何介紹自己的戀愛現況。他說自己單身,她也不在意。
她在意眼前的快樂,且對兩人的未來並無計劃。
池牧之先以為她就是不愛社交,見她拒絕,逗逗她便作罷。昨晚回來得早,進她房間看到桌上攤著托福書,角落的計劃表上赫然寫著下周考托福,臉色挺不好看。
李銘心洗完澡出來,看到他貿然進房,提醒他念念還沒睡呢,趕緊出去。
他嚴肅張俊臉,沉聲問她:“怎麼忽然想考托福?”
李銘心坦然,“考考看唄,反正也沒事。”大學裡大家多少都試水過雅思托福。這考試兩千一回,她沒有閒錢考,就一直沒考。最近空了,想拿個分數看看。
他少爺脾氣上來,臭臉很久。出於尊重,肯定不好說你彆考。考試一定是對的,作為一個學生考什麼都沒問題。
但顯然,李銘心這種把自己一切退路都安排好的行為,讓他不安。
尤其,她準備了很久,而這期間,一絲信息都沒透露。這種隱瞞,讓池牧之不舒服。
他蹙眉問,你想出國嗎?
李銘心搖頭:“不想。”
“是沒錢還是不想?”
她想了想:“沒錢。”
李老師的誠實打敗了池牧之。對話節奏亂掉,他沒繃住臉色,質問立刻顯得不堪一擊。
李銘心一般都c上哄少爺,下c不認人。
池牧之拿她沒辦法,唯一的利器也就是第二性征。
夜晚,他賣力的時候不由自主歎氣,說自己沒想到有一天要做這種事。李銘心明知故問,哪種事?
他咬牙切齒:“體力活。”
李銘心捧住他的臉:“可是,我覺得男人做體力活的時候,最好看。”
他又罵了遍那個一字臟話,認命地伏入山巒。
總體來說,相處是十分愉悅的。
如果不想未來,李銘心最近的生活完全可以用幸福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