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魚與熊掌 95%(1 / 2)

池中物 金呆了 10404 字 9個月前

八點四十五, 李銘心才得以抽身,起床洗漱。

這個點,池念早出發上學了。

昨晚道晚安前, 李銘心還答應了她, 今早一起把甜品搬到車上。

拉開冰箱, 果然, 裡麵的甜品盒空了。

她羞恥地將臉埋進臂彎。不得不說, 忄青事真的誤事。她最近的時間門觀念變得差勁了。

李銘心快速紮好頭發, 忙活蒸速食水餃。

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她到門口從阿姨手裡接過購物袋, 問起早上念念的甜品是她一起幫著搬的嗎?

阿姨:“啊?沒有啊。我孫子昨晚發燒了, 我發消息給念念說今天晚點到的。”

“哦。”李銘心劃過訕色。

進早餐時, 她給池念發消息:甜品你一個人搬的嗎?

念念:沒事啊,我拉了個小車,一趟就好了!!

她給池牧之烤了兩塊麵包, 打了一杯咖啡。他擺擺手, 拎起公文包, 眉宇緊蹙像是趕時間門。

門口穿鞋, 他掃見運動袋,指尖一動, 再度往裡麵走。

皮鞋踩在地板, 響得像清脆的心跳。

李銘心在分裝蔬菜,聽見聲音,一回頭, 唇被他捉去, 重重挨了記親吻。

她瞪大雙眼,感覺他今天真的瘋了。阿姨還在呢。

阿姨識趣背過身去,笑得像看戲。

親完他就走了, 也沒多交待什麼。

“噢喲,我們池先生談個戀愛真的滿像樣的。”阿姨邊手上忙碌,邊嘴上點評。

池牧之昨晚到今早的一係列行為太過異常,李銘心意識到這事兒可能有點嚴重。

她打完廚房的下手,回到房間門,環顧了一圈,拿起銀行卡還覺得不安心,又揣了把美工刀在口袋。

她問莊嫻書,這兩天過得如何?

莊嫻書受寵若驚,給她發了張照片。照片是隻綠椰子,中間門插了根吸管。從半露的美甲看,是她的手和椰子的合影。

莊嫻書:在泰國玩

李銘心:那玩的開心

她坐在書桌前,繼續看法考書。

字兒看著看著,想起清晨那樁他隻進行了一半的事兒。

池牧之早上興奮異常,一上來就是50米猛衝狀態。

李銘心頭頂撞了好幾次床板,很快被喚起熱烈。

交w時,不知怎麼的,他毫無預兆地停止幾秒,接著立身,走進了洗手間門。

李銘心橫躺c塌,身上透涼,空空如也。

約莫2分鐘,池牧之出來,她剛要問怎麼了,他選擇了另一種方式,給她解決。顯然他沒了興致和反應,在照顧她的後續。她又問了句怎麼了。

回應的隻有響亮羞恥的咂摸聲和吸s聲。

這個方式非常快,幾分鐘李銘心就到了。

她虛軟地夾住他紮人的短發,膝蓋磨磨他冰涼的耳郭,“乾嘛來這招?”

他不說話,撐身上滑,枕在了她小fu上。

其實八點不到就結束了,是他抱持她許久,耽誤了時間門。

李銘心打開天氣app,近一周都是晴天。

可疑,實在可疑。

*****

池念的甜品獲得超高驚喜評價。

同小提琴社的成員問她要甜點師的聯係方式,池念驕傲說自己做的。

池念被好多女孩子圍著,收獲掌聲,心花怒放,回來英語也不肯學了,沉浸式刷B站視頻,還有模有樣,拿了新筆記本記錄自己的甜點師晉級之路。

李銘心見她實在喜歡,想了個折中攝入英語的方式。

她打開油管,給她放國外甜點師的視頻。池念挺不樂意看全英文的視頻的。好在國外視頻做的新奇,抓人眼球,她認真看完了十幾個,迅速對應到不少自己學過的單詞。

因為太過興奮,池念十一點才睡覺。李銘心與她道完晚安,看了眼池牧之的房間門。

他還沒回來。

手機上也沒有消息。

她雙手抄進兜裡,摸到銀行卡身份證和美工刀,覺得自己精裝電影看多了,有點傻。

洗完澡,合上被,李銘心慢慢入了夢。

夢很亂,電話響的時候,她誤以為自己在夢裡。本能半眯起眼睛,伸手,抓手機,看到“爸爸”兩個字還無語了一下。

但時間門是淩晨02:02。

“喂?”

“李老師人在哪裡?”金助理的聲線在寂夜聽來格外冷徹。

“啊?”李銘心坐起身,人迅速精神,“金助理?”

“李老師,現在能來一下醫院嗎?”

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接受離開池牧之,也認定自己接受一切最壞的結果,但金助理半夜兩點叫醒她,通知去醫院,她還是慌了神。

李銘心發現自己願意接受分離,但死亡不行。

很奇怪,認識二十多年的親媽得了癌,她都沒慌,可相識半年多的男人病了,她卻失掉魂魄,像聽見軍訓號角了似的,分秒不耽擱地衝了出去。

夜車狂弛的淩晨兩點,她扒著車窗,靜聽心跳,猛然明白池牧之說的那句——

“你百依百順,一張白紙,或者現在這樣,讓人捉摸不透,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這一刻的心急火燎,和池牧之有沒有錢沒有關係。他有錢或沒錢,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她有點難過,昨晚他讓說她句好聽的,她摳門,沒說出“正確答案”。

她經曆過很多次這種巨雷時刻,明白自己沒有與好運交手的好命,到半路上,就緩了過來,表情逐漸平靜。

李銘心腦袋貼在車窗,跟著出租車一顛一顛,撞得額上開了個天眼。

金助理接到她時,疑惑地問,李老師額頭怎麼了?

她手背隨手一揩,完全沒有感覺,屏住呼吸問:“池總怎麼了?”

她以為是腿傷,路上想是不是要截肢。

金助理低下頭,壓聲說:“池總……吐血了。”

李銘心腦子一嗡:“死了嗎?”

金助理忙搖頭,“沒有沒有,沒那麼嚴重。”

吐血是很影視劇的詞。從醫院門口走到病房的時間門,足夠李銘心的心情進入葬禮環節。

她親戚少,幾乎沒有經曆親人死亡,對於死亡的觀察多是來自路邊支流水席攤的葬禮,或者影視劇。

深夜,第一醫院的高級住院部五樓悄無聲息,經過的好幾個病房都是空的。

李銘心跟隨金助理腳步,在走廊儘頭的病房前停下。

隔著門上小窗,可以看見一根輸液皮條。

她一推門,金助理就離開了。

程寧遠坐在角落沙發上,手機屏幕亮著刺眼的光。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打招呼,又看回了手機。顯然,他對深夜出沒在外甥病房的女性並無好奇。

李銘心朝他鞠了一躬,才轉身走向池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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