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貓女狗男 50%(鐵石心腸的女人7)……(1 / 2)

池中物 金呆了 11110 字 9個月前

新年將至, 工作如八百米長跑的最後五十米,精疲力竭,無人在意質量, 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池牧之決定去北京複查之後,和李銘心好好談一次。

他要將個人健康狀況和基本情況介紹一遍。

和她紙上記錄的不同,他是個有溫度的人。而且, 他不好色。

他隻和女朋友做ai。

好的感情不急於一時。至少,他計劃的時候是這麼想的。

當然,李老師總能出其不意。

池牧之發了條微信給她, 是個表情包,李老師沒回。

搞不清她是釣他, 是天生就拽,還是腦子有問題。

他本來也不閒,沒再發第二條。

遊泳館偶遇, 池牧之意識到, 救急不救窮。他拯救不了一個困在窮人思維裡的人。

李銘心過年不回家, 到遊泳館打寒假工。雖然清潔工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並不好看, 但她高昂的頭顱讓人不敢低看她。

也許她並不想讓彆人知道她在做這樣一份工作。池牧之沒主動打招呼。

事實相反。李老師天生思路異於常人, 乖巧蹲在岸邊等他上來, 大大方方開玩笑,說是跟蹤他來了。

他那句“又缺錢嗎”沒問的出口。

她這麼坦蕩, 他不好刻薄。

下水又遊了幾圈,池牧之到外廳休息室等她。

頭腦試圖預計未來, 結果空白。李銘心太謎了。就算接w擁抱, 他對她還是一知半解。

分不清是體內隱藏多年的好鬥因子,還是純粹欲望的蓬勃,他決定與她坦誠相見。

李銘心下班, 他帶她去酒店,準備吃完飯,繼續那天雨夜未儘之事。前者是主要,後者是內心開的粗鄙玩笑。

她安靜坐在副駕,如一隻無害動物。

車上她主動問起腿的事,池牧之簡單說了幾句,問她,“怕嗎?”他不太願意將熬痛的一麵示人。

“不怕。”她咬字清晰,語氣肯定,像在念陪他赴死的台詞。

十字路口紅燈“3、2、1”跳轉綠燈,他看著閃爍的信號燈,心柔軟下來。

悅來6層的私房牛扒還不錯。

臨近酒店,察覺到景物不對,李老師吊起警惕:“你帶我到的哪兒?”

“酒店。”

她露出疑惑:“為什麼?”

他如實說:“帶你吃頓飯。”本來想逗逗她,又怕太過於失禮。

“吃完了呢?”她湧起期待的表情。

他忍俊不禁,低俗脫口而出:“吃完了上樓。”

她恍然,自然地說:“那直接上樓吧,我不餓。”

握方向盤的手一頓,好心情一敗而光。

池牧之麵帶慍色,胃內持續翻湧惡心感。視野自亮至暗,又從暗處駛向明亮。離開車庫,方向很明確地往S大駛去。

她一句話沒問,臉色默默沉下。池牧之想問她氣什麼,試圖開口,發現自己竟也氣得無話可說。

他對未來的預設裡,沒有這樣一個隨便跟男人上c的角色。

他不喜歡名門貴女,也無法接受,李銘心以這樣的直白袒露欲望。她身上寫滿錯誤答案,火得人想撕掉她這張卷子。

回程路上,心浮氣躁,他下車抽了根煙,勉強壓下惡心。

煙霧裡,他想起上回問,一小時公交,嫌遠嗎?李銘心平靜道,不覺得遠,因為來時路上多半能遇見夕陽。

他說你喜歡看夕陽?她低下頭,有點不好意思:“以前沒注意過,最近發現蠻好看的。”

抽完煙,氣順過來,準備回家。

夕陽照進車內,柔軟如她。池牧之看了眼空副駕,片刻失神,方向盤又拐回了學校。

一個小姑娘而已,再貪能有多貪,再色能有多色。

李銘心性格裡是有乖順的。他說“跟他”,她不反抗,他讓金助理帶她去找房子,故意一字沒提,她一點不問。擺明了一副拿錢辦事的樣子。

池牧之沒見過這麼死腦筋的人。她對自己也不是沒有認知,她說過自己“死心眼”。

壞的開始就壞的開始吧,反正他也沒想長命百歲。

也許,他也可以試著玩一下。

跟她一塊,像玩沒有謎底的解謎遊戲。第一次感受到刀口舔血的快感,棋逢對手,很爽。

本來計劃要帶池念去瑞典,逃掉程家的過年日程,程永賢生病,打破接下來很多事。

程寧遠提出結婚前,池牧之以為外公真病重,還在ICU外守了一晚。

程寧遠帶沈梨姿出現,池牧之同情起莊嫻書。不過他笑得很親和——沈梨姿是他高中同學。

“恭喜!我要叫舅媽嗎?”他開玩笑。

沈梨姿離過一次婚,比之當年要沉靜不少:“不好提前占便宜。定下來再說吧。”她儼然把這樁事官方對待了。

當年她尋死覓活嫁給窮小子的事鬨得圈內皆知,正好莊嫻書和程寧遠的關係也不是秘密,他們在緋聞方麵很般配。

他問:“我舅?”

“還不錯。”

“行。”

程永賢很滿意這樁喜事,第二天就從ICU出來了。

池牧之和高秘書辦轉科手續,一邊簽字一邊意識到,自己白操心了。

高級住院部的ICU就是一個你想進去就進去,想出來就出來的地方,不是他在北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獄。

老爺子喜歡熱鬨,人多,且非常好麵子,不僅裝病裝到底,還要觀察誰積極誰不積極。

高秘書暗中給他們排了白班夜班,白天至少兩至三個孫輩陪著,晚上留一個,防止人偷懶偷跑。

池牧之和一幫表兄妹們在醫院附近的星級酒店包了一層樓,大家輪班“上班”,“下班”來玩,很愜意也很鬨騰。

男的多數有女伴,且身份不明。沒有人會多嘴問家裡老婆怎麼沒來,默認彩旗飄飄。池牧之每回見著都是不一樣的人,漸漸懶得記臉。

問起他的個人情況,他就說項目。

審核項目卡在年關,眼看就要拖到年後,燥得他多抽了兩根煙。

年三十晚上,幾個表兄妹一起在病房拚了張桌子,陪老爺子過年。程永賢想起當年老製藥廠的家屬院,大家也是這麼過年的,於是說了一整晚舊事。

程斯敏在無錫分公司,年三十才出現。她簡單吃了兩口,坐得也離池牧之很遠。

他們最後一次正麵交流,是兩年前,以一次耳光結束——池牧之當時放話說,他這輩子也不會結婚。

因為程寧遠的事,眾人喜氣洋洋,程斯敏再提起池牧之的事,他沒好冷氣氛,好脾氣笑了笑。

程斯敏行動派,當即打電話,跟人家爸爸約時間。

池牧之比較聽程永賢的話,不會在這種時刻忤逆。

但上有明命下有暗招。

*****

池牧之:睡了嗎?

他回家前發微信給李銘心,沒指望她回,她倒是回得飛快。

她如果不回,他可能晚上睡酒店,她回複,一切又不一樣了。

李銘心:準備

池牧之:在乾嘛?

李銘心:想你

操。

池牧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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