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對的是支出，正如泄洪一般在往外湧。
怎麼會這樣？
明明玩家數量在瘋狂增加，為什麼沒人充值？難道他們沒錢了？真是窮鬼！
也不知道狂飆飛車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應該也已經斷流了吧，窮鬼身上能榨出幾個錢？
不管了，等瘋狂飛車的廣告傳到上層人士的耳朵裡，到時候充值就會源源不斷。他一定能大賺特賺！
兩天後，李總經理終於等來了從上層傳來的消息。
卻不是他所期待的遊戲在上層爆火，而是總公司老板怒火衝天的召喚。
“瞧你乾的好事！公司一整年的推廣額度都被你揮霍光了，你擔保的一定會有收入呢？”
麵對老板的叱責，李總經理把頭縮得像鵪鶉一樣。
“我都不要求你千倍百倍地賺回來，你至少給我回個本！你說說，你那遊戲現在充值多少了？”
李總經理聲音都在發顫，強擠之下又尖又細：“有……有一萬星幣了。”
“一萬星幣？”老板抬高聲音，“你知道你花出去多少了嗎？一億星幣了啊！”
“老板，再、再給我一點時間，一定能……”
“一定能再花一億是嗎？”老板的臉黑得跟鉛一樣。
深吸一口氣，李總經理用全身的力氣逼自己說出完整的話。
他知道，這事關他的前途，這是他最後的辯白的機會。
“老板，雖然這次的結果不理想，但這起碼證明了，充值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我想，狂飆飛車之前呈現的隻是虛假繁榮，一旦消耗了存量，現在它也沒有充值！”
“老板，雖然我沒達成目標，但是我幫公司排除了錯誤的選項，規避了錯誤的……”
話還沒說完，老板“啪”的一聲將一份報告甩他臉上。
“你想你想你想個屁想，豬腦袋就知道瞎琢磨！也不看看事實再說話！”
李總經理看到老板的臉已經氣成了豬肝色，他不敢再說什麼，趕緊拿起那份報告察看。
隻見報告上赫然是狂飆飛車從發行到現在的充值收入流水，第一天就已經高得嚇人了，近一周更是屢創新高。
“這、這、這不可能……這報告是哪來的？這一定是假的！”
心神震蕩之下，李總經理已經口不擇言。
“造假？這可是我走關係從遊戲平台那邊要來的內部報告，你是說我的人脈關係有問題？”
“你個廢物！你這段時間砸出去的錢，全被用戶充進了狂飆飛車裡！”
“你知道現在網上都是怎麼說我們公司的嗎？”
李總經理已經說不出話了，他兩眼無神，呆滯，報告上那節節攀升的支出數字，好像無數把利刃朝他飛來。
“李明，身為夜行工作室負責人，你不但辜負公司信任，沒有完成公司交給你的任務，還連累公司名聲受損，淪為業內笑柄。”
“現在我正式宣布撤除你的總經理職位，夜行工作室原地解散！你明天不要來上班了！”
這話一出，李總經理的事業就此中斷，他終究是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價。
等李總經理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離開辦公室之後，夜行遊戲公司的老板叫來了秘書。
“把這份報告的電子版，發給業內遊戲同行，主要是中小型公司，約他們下午參加一場全息會議。”
秘書是個人精，當下就猜出了老板用意：“老板，您是想跟競品們合作聯手對付狂飆飛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