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伺候的朝隨從擺手,趕緊送去吧,叫福晉晚上千萬回來。
誰回去?回去乾嗎?不夠折騰的!他又不缺伺候的,後院有的是女人,愛哪個是哪個,非我回去?我回去他是能多吃兩碗飯還是能咋?
他一路顛簸,誰又不顛簸了?怪累的!懶的折騰了!
桐桐也懶的折騰了,直接回園子了。
可算是回來了!嗣謁放下手裡的書就笑,她不回來自己都沒法走了,不能把孩子單扔下呀!
桐桐還驚訝:“聖駕不是後天才回來嗎?你今晚就得回城呀?”
今晚回去,明早得趕早聚一塊,得選吉時出發迎聖駕的,你這一天天玩的,都野了吧!不著家了!
他還特彆叮囑說:“最近消停一點,聖駕回鑾了。”
知道!知道的!
特彆體貼的給把披風之類的都給帶上,“彆騎馬了,坐馬車吧。要不是太著急,等上一個時辰再出發……”
算了,這就走吧!越耽擱也晚。
結果路上了,後悔沒聽勸。回城的馬車怎麼這麼多呀,跑也跑不起來。這麼走走停停,路上耽擱了一個時辰。
嗣謁挑了簾子朝外看,心裡咯噔一下,鬨不好哥幾個今晚上就得碰頭,聖駕回來這天,鬨不好得封路吧。這必經的十字路口鬨哄哄的成個什麼樣子。
回城都沒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去找直郡王了。
直郡王在班房裡住,這會子還沒歇呢,一聽老六說的事,他先皺眉:“路不暢了?”
是的!怎麼辦吧?
直郡王把折子遞過去,“這是今兒剛傳回來的。”
嗣謁打開一眼,隻允許出城二十裡迎駕,且旨意上說了:秋毫無犯!
往常皇上進進出出的,很多時候都是夜裡出夜裡回,悄悄的,不叫驚擾百姓。有時候走的時候不從宮裡出發,而是從園子裡直接走,這就不牽扯驚擾不驚擾了,都在城外嘛,本也沒多少人。便是有人,遠遠的避開也就是了,並不麻煩。
如今這怎麼弄?
嗣謁隻能道:“那就卡著時間,看那樣子,是早晚的車馬最多,咱們避開這個時間段,想來也不是大事。再則,得跟嫂子和弟妹們說一聲,這幾天就不要折騰她們那個玩意了……”如今,城裡的人也就不用趕著出城了。
行!就這麼辦吧!
信兒是送了,八福晉覺得,咱不比賽就行了,對吧。
但這開門做生意,咱自己不牽頭做東組織比賽,但也有人想用場地自己比呢?原則上是隻要交了銀子,就可以的!這才一個月,各個商會就拉起人馬了,哪天沒有比賽呀?
這些商會為的是跟皇家拉上關係,因此,一聽說這裡有真神,積極著呢。不光商會的女眷拉了各自的馬球隊來了,就是男客那邊,也一樣,場地一直也沒歇著呀!
八福晉得了大福晉送的消息,叫人在門口貼了告示,東家停場次三天。
直郡王得了消息,就覺得安排妥當了。
哥幾個天不亮聚一塊,出城迎駕去。此時城門還沒開呢,拿了令牌給開了城門,隨後又關上了。
到了地方得等著,聖駕的具體時辰不知道,不過估摸著,怕是下半晌甚至晚上的可能比較大,在驛站歇一晚明兒再動身也行的。
這中驛站常接送貴人,什麼都齊備。
哥幾個在屋裡坐著,老九想找個榻去睡一覺,真的累的狠了!
結果就聽他親哥說,“昨兒回城,瞧城外那麼熱鬨,老九,禦道兩邊蓋商鋪,是你的主意?”
九爺蹭的一下就睜開眼,“我瘋了?禦道兩側?怎麼敢?”說完,就看其他哥幾個,反正不是我!但有膽子敢這麼乾的,也就這些皇子了。就是裕親王和恭親王,他們也沒這個膽子呀!
五爺鬆了一口氣,不是老五就行,反正十一沒這個膽子的。
但是三爺緊跟著來了一句:“你沒膽子,但弟妹呢?”人家未必沒膽子!
九爺快氣死了,“憑什麼這樣的事就得是我們家乾的?”說著就看嗣謁:“六哥,你說句公道話!”他現在的差事跟老六來往的最頻繁,這麼有交情,出來說句話。
三爺就又接了一句:“快拉倒吧!要不是你,就是她們妯娌一起乾的!”說著就看老六,“爺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女人綁在一塊,一旦乾點什麼事,一準是六弟妹牽頭出主意的。”
嗣謁:“……”老三你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不能瞧著我家福晉憨,就把她頂在前頭呀!”
對!老六家的連個假話都不會說,又憨厚又老實又耿直的,老三你這麼說就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