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自然就被帶到了清東陵。
槐子繼續道:“皇家陵園,那等閒可進不去。現在誰守著呢?”
誰守著?有誰守著?沒人管了。皇上都被人家趕出皇宮了,活人都不知道怎麼安置,誰還管死人。
小道就道,“那這可不對,哪朝不得管前朝的皇陵呀?這可不講究。”
嗐!如今雖說改朝換代了,可上麵坐著的,今兒下野了明兒下野的,你才唱罷我登場的,多少事都擺弄不明白呢,顧不上這個。
這麼一會子工夫,你一句,我一句,吃這菜,就著酒,都在八卦皇家的八卦事。比如那位末帝寓居津港,四處散錢,兜攬各種老舊軍FA等等。
林雨桐嚼著嘴裡的菜,抿了一口酒,抬手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到時間了。她朝巴哥看了一眼,巴哥點點頭,桐桐這才起身,早看見在一邊擦桌子的一個婆子了,她起身過去,低聲問說,“請問,婦人家如廁,能去哪裡?”
這婆子朝後指了指,“你朝後院去,西邊的牆角就是。”
好的!
桐桐道了一聲謝,就從馬田富那一桌身邊過去了。過道有些逼仄,林雨桐朝那矮瘦個子的人瞧了一眼,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借過。”
對方回頭一看,是個女人。
這一看就知道去乾嘛去的,一個女人,騎馬來灰頭土臉的,也沒甚叫人注意的地方。這人連帶著凳子,都朝前挪了挪。明顯感覺到身後有人路過了一下,甚至脊背上好似還刺疼了一下。他一皺眉,扭頭去看。這女人不好意思的把手伸出來給他看了一眼,“不好意思,掛了一下……”
破爛的戒指,像是個鐵環環。老大不叫打眼,他也懶的計較,擺擺手叫人趕緊走。
桐桐一過去,另一隻手裡就翻出一把QIANG來,可不正是那個矮瘦漢子身上的。
後院裡,看馬的人還在馬棚邊的火筒子邊坐著的,手裡是卷著肉的大餅,一見林雨桐,就朝後門指了指。
林雨桐從後門出去,靠在牆邊,三分鐘不到,遠遠的聽見馬蹄聲。她把這個才弄來的QIANG上膛,等著孫典英帶著人過來。
殺孫典英嗎?
得殺!但第一QIANG卻不能衝著他去!
近前了,眼看到了這個飯館的門口了。這一行人下馬,招呼夥計來牽馬,裡麵迎著的還沒出來。
對!就是這個機會!
打頭的這個是孫典英,緊隨他身後的,就你了!
一QIANG過去,正中這位副官的肩膀,這子彈擦著孫典英過去,命中了副官的肩膀。
這個響動,裡裡外外,頓時亂做一團。桐桐迅速回去,馬田富等人聽到QIANG聲先是隱蔽,確定再沒動靜了,這才起身試探著朝外走。
桐桐正是借著這個空檔從後麵過來,路過矮瘦的小子的時候把QIANG又給還回去了。
才放了一QIANG,這玩意還帶著熱度。但是天冷,穿的厚。再加上這家夥之前邊上放著個火盆取暖,半邊身子是暖的。又加上才那個響動,叫人緊張的很。
順利的還回去,對方連察覺都沒有。
巴哥等人都靠牆站著,散客鑽到桌子地上瑟瑟發抖,老板在櫃台裡,頭都沒露,誰都沒察覺之下,事辦完了。
林雨桐回來了,就把手裡的家夥亮出來,在矮瘦子要踏出店門的時候,她一把上去拽住矮瘦子,QIANG抵在對方的腦門上,這動作快的很,這兩方誰都沒反應過來,就有人被轄製住了。
緊跟著,那麼多QIANG都指向林雨桐。
林雨桐沒搭理,先質問矮瘦子,“說!剛才為什麼開QIANG.”
神經病,誰開QIang了?
林雨桐抬手從矮瘦子身上摸出一把還帶著硝煙味兒的QIANG朝孫典英扔過去,“收起家夥,誰打的黑qiang 自己看!”
孫典英藏在下屬圍起來的圈子裡,貓著身子不敢露頭。這會子隻叫下麵的人去撿。
這一撿,確定了,是剛開過的QIANG。
孫典英差點沒氣死,“馬田富啊馬田富,老子沒想要你的命,你倒是想要老子的命了……”
林雨桐一QIANG扔了矮瘦子,一把勾住馬田富,低聲道:“……你要不咬死他盜取皇陵,死的就是你……”
你是誰?
“玉麵羅刹!”
馬田富連猶豫都沒有,張口就喊:“孫典英脅迫老子盜取清東陵,老子不肯,他要殺我……”
很好!證死孫典英,罪名坐實,這就好辦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