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隻有兩中可能……”林雨桐看巴哥,“其一,這人藏起來了,不露麵。第二,這人用什麼辦法偽裝起來了……咱們沒排查完……”
“除非藏山裡或是……有些家幫其隱藏了……至於偽裝?除非久病之人……”
“各村久病的,整理個名單,咱挨個村子跑一遍。一定不會太遠,就在傻子能跑到的半徑之內……就以義診的名義……”
這倒是個辦法!各村都有人在工地上,這個好打聽。
第二天乾脆騎馬,去各村的轉。一上午轉了五個村子,看了八個久病之人,開了方子,都沒發現異樣。
直到隔壁的鎮子,林雨桐突然想起半年前的事來,“巴哥……你記得那回我方大姐從隔壁鎮子回來,說是鎮子上劉財主家,麥場著火了,燒傷了人……那人傷什麼樣呀?”
巴哥愣了一下,指了一片瓦房的地方,“走!那裡。”
村裡的青壯勞力都去工地上了,孩子們又不敢出來玩,怕山上下來的狼。
這劉財主家住在鎮子中間才是,可巴哥指的地方是才進鎮子的位置,是個麥場,麥場邊上有幾棵被燒了一半的樹堅強的挺著,樹下有磨盤,應該是公用的。這會子磨盤邊有幾個包裹的嚴實的女人,在磨豆子。
林雨桐才馬上跳下來,過去問人家,“大娘,那邊鎮子上的傻子愛過來玩嗎?”
“是剛死了那傻子嗎?”
是!
“常過來!怪可憐的,孩子愛捉弄他,但也沒啥壞心思。誰家有口吃點,見了也給,怎麼就給死了呢。”
“知道誰最愛給他塞吃的嗎?”
那咱就不知道了,誰也沒注意過呀!
林雨桐左右看看,距離巴哥指得地方隻隔了一個麥場,麥場的另一邊,是一片雜樹林。樹木歪七扭八的長著。如今冬天,樹葉落了,從林子的空隙看過去,有一間土坯房子在林子後麵。
那就是巴哥指得地方吧。
林雨桐就問這大娘,“那個屋子誰住著呢?”
“牛蛋跟他娘住著呢。可憐見的,把人給燒的……不像個樣了。”
“他們在嗎?”
不在能去哪呀?都在呢。
林雨桐跟巴哥過去,林子周圍用網子圍著,裡麵散養著雞鴨。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正在喂雞鴨呢!
巴哥低聲道,“原本是一家三口……男人給燒死了,女人受了輕傷,孩子據說是……傷的有些重,臉上一直裹著紗布……燒傷不好治,這誰都知道,有些燒傷一兩年……才能長好……”
懂了!因著孩子的母親還活著呢,孩子也隻是受傷了,從沒想過一個母親會認錯孩子。所以,便將這個人給忽略掉了。
兩人過去的時候,這婦人還挺驚訝的,“……你們……你們找誰……”
“這是林大夫……各村輪換著義診……聽說孩子燒傷了……幫著來瞧瞧……”
這婦人忙開柵欄門,“林先生,快進來……我……我……我早想帶孩子去……可這孩子自從燒傷了,脾氣就怪的很……”
“是燒傷了臉嗎?”
是啊!所以脾氣才古怪了。
“我有去疤痕的藥,不管是外傷還是燒傷,都能用。要不要試試!不敢說百分百的去疤痕,但七八成是能去掉的。麥場的火……燒的應該比較淺,不會有大麵積的燒傷才是……”
是啊!是啊!女人把她自己的手背和麵頰亮出來,“我這是也是燒的,抹了幾天藥就長好了,皮膚最開始發紅,如今都慢慢的變了……”說著話,就把人往裡麵領。
小小的土房子,分著內外間。女人睡外間,想來那孩子在裡間。
一進去林雨桐就急走幾步,一把掀開簾子。那個正站在炕上,想從窗戶上翻出去的,絕對不是牛蛋。
她順手論起掛在牆上的鐮刀,對著這小子就扔了過去。這下子生生的挨了一下,qiang就出手了。巴哥手裡的匕首衝著對方的手腕就去。
Qiang 響了,對方的手腕也被匕首給傷了。
林雨桐一把推開那婦人,三兩步跟了過去,一把將對方摁在地上,一把扯下對方臉上的紗布,傷的不輕,傷藥抹在上麵更顯得可怖。把自己折騰成這幅樣子,也當真是下的了狠心。
對方掙紮,林雨桐看了衣領和口腔,然後朝巴哥搖頭:此人級彆不會很高。
但不管高不高,不得不說,這家夥摸進來的時機很巧。真要是把這個小人物忽略了,叫這麼三五年的藏下去,可能真會出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