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擺手,“不是你的錯!你之前對袁有過疑慮,是我的態度叫你放心的用袁,這才出事的!不過錯有錯著,林三娘的那句話說對了,此人若不是這麼冒出來,就這麼一直藏下來,其危害簡直不可想象。”
胡木蘭歎氣,“咱是去拿人家的錯處的,且沒想到錯處沒拿到,倒是叫她幫咱們鑒彆出了倭諜。說實話,當時我臉都發燙。最後呢,又來了這麼一下子,你也知道的,她不是好脾氣的人,可最後卻利索的放手,我這心裡總也不踏實。”
代皺眉,“把人得罪恨了?”
嗯!
“怕她心裡有氣,會拿兵工廠撒氣?”
胡木蘭沒言語,隻苦笑了一下。看起來像是默認了代的說法,但是她心裡知道,林雨桐不是那樣的人。可要說擔憂的地方在哪,她又說不上來。隻含混的應了一聲,“她……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
話音才落,代的電話就響了,他拿著電話嗯嗯嗯了幾聲,掛了電話,而後看胡木蘭,“看來還是你了解她,她果然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兵工廠出來的第一批QIANG械,在運來的途中,失蹤了。”
胡木蘭:“……”林雨桐手裡攥著最四通八達的運輸隊,藥品的價值一點也沒比qiang械小,可是她的藥品沒丟過,這邊的QIANG一出廠上路就丟了?怎麼這麼巧?不是她就見鬼了!
感情這邊受了氣,那邊就找補回來了。要是這麼著能把氣撒了,那這事也就過去了。
因此就道:“前幾批次的武器,性能不穩定。她愛弄弄去,氣撒了得了!那邊到底跟她相鄰,她這邊不占便宜,那邊就得搗亂。等氣撒的差不多了,回頭啊,您親自去個電報,彆弄的僵了!她這種人,哪怕不能交好,但結仇於咱們來說,也並沒有益處。”
代就笑,“她大名鼎鼎的林三娘,就是開口要這麼些武器,該給還是得給的嘛!她是功臣嘛!不過撒氣,證明事就過去了!過去了好,她那邊一出手,也是告訴咱們,這事這麼一處理,就到頭了!說起來呀,這林三娘做事還是講規矩的。”
嗯!
“至於這個鳳……”代就道,“你心細,跟謝老五一道兒去處理吧。此人不必信,能用就行。懂我的意思嗎?”
懂!
可他們打算的再好,真要用這個人的時候,才發現不那麼好用。
說點什麼吧,他要麼斷章取義,要麼就是答非所問。再過了一段日子,他又嚷著耳朵聽不真了!
感覺像是故意不配合!
因著此人邪門,怕行裡的老人看著被這家夥反掏走了東西,便派遣了新人去看守。輪換著來。一人看守一天,最多不能輪換的超過三次。
大夫看了好幾撥,也檢查不出這位到底是啥毛病。
謝老五堅持認為這家夥裝病,可胡木蘭心裡卻發毛,彆是真中了林雨桐什麼手段了吧!
林雨桐拿著藥包叫知足聞,“記住這個味道!”
什麼味道?
方雲端了一簸籮的豆腐過來,“怎麼訓起狗來了。”
林雨桐就笑,“我的大姐呀,那個倭諜鳳……”
嗯!怎麼了?
“他呀,咱們的大功臣呢!”林雨桐說著就忍俊不禁,附在方雲耳朵低聲道,“……他的耳朵會時靈時不靈,眼睛會慢慢的受影響……緊跟著是嗅覺、味覺,會一點點的消失……再想跟人正常交流,很難了……可我保證,誰也查不出毛病。”
你給那針頭上?
林雨桐點頭,“何止說針頭,還有易容化妝用的東西,我加了藥粉了……那味道輕易祛除不乾淨,卻又極容易近距離沾染。你想啊,查不出他的毛病,就隻能關押!看押的人員不能用老的,隻能用新人,且得流水似得不停的更換……你說,這麼一批一批的,得多少人染上這種味道。不針對咱們則罷了,要是針對咱們,想滲透進來,還怕不容易分辨出來嗎?我倒是希望他就那麼一直關著,不死就呆著!”
那要是自己人不小心染上了呢?
有藥水清洗呢!洗澡水滴幾滴泡泡,就乾淨了。
方雲不由的就跟著笑起來,越是聰明的人,越是那麼在暗無天日裡一日一日的度過,越是艱難痛苦吧!
那當然了!不叫他求生不得求死無門,我能是林閻王嗎?
才閃過‘林閻王’這三個字,就像是哪裡觸動了一下,有什麼東西衝著她,奔湧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1】引自戲曲《下河東》唱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