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還不乏有名的人推薦,那當然就會收追捧。哪怕不是開窩蛋,當年長的小雞下的蛋也真不大,價格當真是不算低的,但意外的是格外的受追捧。
全網隻這一家店,還都是預訂的,啥時候能有貨且能發貨,說不準,可依舊有的是人下單。至少那個股東,吃了樣品了,知道是真東西,那就買吧。雞蛋誰家不吃呀,就是一斤貴那麼一塊八毛的,難道我省了這個錢就發家了?一定就是一兩箱子的訂購。這玩意要往出運,最麻煩的就是路上的折損。怎麼減少這個現象,怎麼能叫運輸的更安全,說是不用她管,可不由人不跟著操心。
這一天周末,四爺在家,桐桐也不打算出去了。早起就有點晚了,一起來劉姐就把溫水端來了,先喝了一杯,而後去洗漱。
衛生間裡,牙膏都給擠好了,刷牙洗臉出來,飯桌前劉姐正在拉凳子,過去就能坐。
林雨桐:“……”真真就是在家恨不能不叫她動手指。她打了哈欠坐過去,四爺把小籠包子推過去,“歇幾天吧,不行再找幾個人來……齊林太嫩了,也沒經驗,還是聘請個職業經理人吧。”
有本事的人哪裡不能混飯吃?誰愛來這裡?
“回頭找找馬向南,看他有沒有推薦的人。”有本事但沒有出頭機會的人,隻要待遇優厚,還是願意來的。老這麼累著,這壓根就不是過日子。
林雨桐有一口沒一口的應著,一口一個開窩蛋,正吃著呢,手機響了,是齊林:“怎麼了?”
“那個……戈壁縣農業局牽線,想來咱們農場參觀,你看這事怎麼弄呀?”
“你陪著吧,要看就看吧,還得我去嗎?”她想在家陪四爺,參觀這個東西,你看吧!沒人帶著你也能進去轉轉,跟那麼多人,那農場也變不了呀。
齊林就撓頭,“咱也沒這麼正式的接待過……”
要什麼正式接待?戈壁灘,才開始的農場,不用想也知道要啥沒啥,乾啥呀?“我得去實驗室,沈老師那邊可能出數據了!”
可算是推搡過去了,可半晌的時候,齊林又打電話,“我們已經在城裡了,你得來一下酒店,人家這邊好似有收購牧草的意向,得簽合同談價格,還得你來呀!”
那是得去一趟。
她放下電話就看四爺:“我還得去。”
在城裡,開車過去,下了車就是酒店,又不曬太陽,想去就去吧。
林雨桐特意換了職業裝,然後開車到了酒店。陸海洋在大堂等著呢,一見她就笑,“誰能想到還有這好事呢!”
“他們那邊有飼料廠還是?”
陸海洋還沒說話呢,走廊的另一頭走來個熟人——白女士!
林雨桐心裡咯噔一下,看陸海洋,“隔壁縣的農場,東家是誰,問了嗎?”
問這個乾嘛?
陸海洋才要說話了,白女士到了跟前了,“桐桐,你親自來了呀?我還當這次見不到你呢。”
林雨桐點頭,“白女士,你好。”
對方看了身後的助理一眼,“你們進去談吧,我們婆媳好久不見了,想說說話。”
林雨桐要是不知道對方是特意的才見鬼了,這是找自己有話要說了。今兒不說,她明兒還得找上門來。
行吧!另外開個包間就是了。
進去之後,點了當地的沙棘汁,白女士喝了一口,然後帶著幾分厭惡的皺眉,“其實我不喜歡喝這個東西……健康是健康,但真不好喝。”
林雨桐取了蜂蜜白糖,加入自己這一杯,慢慢的攪動著,這才道:“有話您就說,我聽著。”
白女士放下杯子,從包裡取出兩張像是照片的東西,放在林雨桐麵前,“這是公司一個職員,清明去給她父親祭掃的時候發現的……”
照片上,是林雨桐和四爺給兩人的原身買的墓地,立的墓碑。
沒有立碑人,就是簡單的一個墓碑而已。
林雨桐掃了一眼看白女士,“這怎麼了?”
你不覺得需要解釋嗎?
林雨桐看她,“跟過去徹底告彆,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儀式。”
白女士麵色沉重,“可我更傾向於,你們這是一種心理疾病,逃避現實的心理疾病。”
林雨桐:“………………”要這麼想,那是你的自由!都遭遇過創傷,有點後遺症,不影響生活社交,有什麼問題嗎?
白女士卻道:“你們這種情況,是很不穩定的一種情況。要麼,積極的尋求治療辦法;要麼,我建議你們暫時不要生育孩子。”
什麼?
白女士看著桌上的杯子,“我當年在心理上就有一些問題,所以,生了孩子,孩子卻受到了傷害。我是以過來人的身份,也是以你丈夫的母親,你的婆婆的身份來勸你,最好不要生育。這對孩子來說,不是好事!我這人不是很在乎血統,也不是很在乎是不是有子孫後代傳承,所以,你彆有壓力!覺得不生孩子就如何如何,不存在這個問題。”
林雨桐看她,然後氣急而笑,“你不覺得你更像個精神有問題嗎?”她點了點這些照片,“跟過去作彆,告彆那些討厭的人和事,這是一種宣泄的方式,不是說我們就有問題。我知道的很清楚,我的心理沒有問題。你覺得一個職業運動員,人家不給做心理測試嗎?那你做的,那樣的心理專家都沒質疑的原因是什麼?你覺得在那樣的世界大賽上,會叫一個心理明顯有問題的人去嗎?體育,代表的是健康積極。一個情緒不穩的人,敢叫去嗎?就從這裡判斷我們心理有問題,而勸導我們不要生孩子……白女士,你做的過分了。”
白女士看她,“你的問題可能沒那麼大,但是思業他……自小精神上就有些問題,我跟你說過,他會選擇性的忘記很多過往……而我的心理也出現過問題!我自己都不能確定,容易心理有問題的人是不是遺傳基因跟彆人不一樣。這要是萬一……你不要責怪我沒提醒過你就行。”
林雨桐:“……”你很耿直,你從你的立場上來說,可能還覺得你是好心!但是你考慮沒考慮到我聽到這個話,是個什麼心情呢?
跟這種人,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她直接起身,看她,“你很奇怪!看到那照片,你沒覺得因為你,你的兒子受到了傷害,親手埋葬了過去的自己,你竟然還有心來討論,你的兒子是不是心理有問題。你平淡的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你想沒想過,你的兒子會怎麼去想?不過,既然照片看見了,那我也能告訴你,你沒兒子了!你兒子就是那座墓碑,他死了!死在那晚了。而今活著的,你就當時另外一個人吧。他過的好不好,是不是結婚,結婚後是不是生孩子,生的孩子是男是女,是愚是賢,這跟你都沒有關係。孩子不會姓金,也不會姓白,自然跟你也就沒有任何關係,對吧?”
白女士站起身來,拉桐桐,“那個……我的話要是傷到你,我很抱歉。我不是個很會說話的人,考慮的也沒那麼周全。但是從科學的角度看,我說的也確實是事實。你多看一些相關的資料就知道了,我說的情況是真的存在的。我也是為了你們的後半生和子孫後代考慮的!”
她拉著林雨桐拉的緊緊的,手指都泛白了。
林雨桐掰開她的手,轉身出去了。怎麼說呢,感覺高高興興的出門,然後被人攔住唾了一臉似得。彆說她腦子清楚,就是個有毛病的人攔住自己唾自己一口,是不是也得犯半天的惡心。
她回來就跟四爺說,“彆說她不會說話,我看她在電視節目裡,說的不是挺好的嗎?那言談,那舉止,哪一點像個不會說話的人!”彆的事就罷了,偏說孩子,“有那長的醜,你說彆生了,生下也是個醜八怪;有那老實的,你說彆說了,生的也是沒出息的;這像話嗎?”
多少年沒炸毛的人,被氣的給炸毛了!
四爺拍她了,“好了!好了!咱不氣了!”這是碰到桐桐的軟肋處了,她最煩拿孩子說事。
也不是氣!是憤怒!但話說回來了,她還是壓下脾氣問四爺:“她父母是不是也有那種精神上出過問題的人呀!”她是真的寧肯相信對方是心裡害怕,存著好心來的。
這就不清楚了!原主的記憶裡也沒有呀!
桐桐就說,“這事還是得找人來管管她!你說她要是跟彆人不小心說了點什麼……你說你在單位上怎麼弄呀?”
還真是!可這能找誰管呢?不還得找馬榮廣嗎?
他把電話打過去,對方很驚訝,“思業呀,你打電話肯定有事,說。”
四爺就把白女士來找桐桐的事學了,馬榮廣的臉都變了,“這是胡說呢!她愛胡思亂想……我是盼著你們能儘早添個孩子……不管姓什麼,哪怕是姓吳呢,我都高興……你告訴桐桐,不遺傳,沒有的事!你外祖母是在那個年月裡受刺激了,不是說有遺傳疾病或是其他……你就當你母親是緊張過度吧!”沒有人不歡迎孩子的到來,真的!這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話!
再是真話,林雨桐也很不喜歡起白女士來,她決定了,以後見了這位白女士就躲著走!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