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呢!誰不吃飯都不行。
林雨桐隻得過去哄,“我專門在家擺了一席,你爺爺大伯還有你爸,都是隻喝了酒沒吃飯呢。”
這才愣是給拎下來了。
一般都是不叫孩子坐席的,嫌開的席口大,辦喜事造成浪費。村裡一般有個啥喜事,桐桐也從不叫楊淑慧帶著孩子去。結果這是她第一次吃大席。大概是覺得上這麼多這麼多的菜,好稀罕呀!感覺家裡的人不吃就吃了大虧了。
這邊把孩子拎走了,執事就喊:“誰還沒座位,趕緊的,這塊有一個。”喊完了又問,“還有誰沒到,喊一下。”
花蓮本來都占了這個座位了,起身看了看,就喊說:“蘇環嬸子沒見,咋還不見彩兒呢?”
蘇環嬸子現在給彆人幫忙可實誠了,今兒全程在後廚切菜。她留在最後跟廚子一塊吃。
引娣聽見了,就喊說,“趕緊叫一下彩兒!”
花蓮蹭蹭蹭的跑去喊白彩兒去了,白彩兒正不自在的躺著。
“咋了?”花蓮就坐到炕沿上,“今兒不出去,人家還當你對他家有啥意見呢。”
白彩兒坐起身來,“我沒啥意見!人家也沒欺負咱,也沒拿下眼看咱……就是覺得吧,女人要是遇不上個好男人,就活不起。咱也不是非要比誰強,咱就想站出去,跟大部分人一般齊,咋這麼難呢!”
說這些話乾啥?趕緊的,先吃席去!
白彩兒姍姍來遲,從人群衝穿過去,免不了就有人私下裡嘀嘀咕咕,說白蘭怎麼了,說現在的白彩兒又怎麼了。
而林雨桐也是頭一次聽人家說,“小桐,你可得當心!給你家廠子拉貨的那幾個司機……好幾次彩兒都過去說要搭人家的順風車,你說為啥?”
啥?
這人就說,“要是隻為了哄幾個錢花,這是小事!要是真的跟著哪個跑了,蘇環嬸子那邊怕是得鬨騰!”
林雨桐滿腦袋的黑線,這事……咋管?!
回頭她給四爺說這個事,“那些司機在外麵愛跟誰咋都行,在咱們跟前,這不行!有時候人窮了,就誌短!真要是誰家的媳婦貪圖人家的錢……事就難看了。”
四爺:“……”他特認真的給桐桐說,“磕磕瓜子,聽聽閒話,這才是養!”
哦!咋叫事過心了呢?差點忘了,我現在就是一隻鹹魚而已。
行吧!鹹魚有鹹魚的自覺,一早起來就喊婆婆,“媽,昨兒還有剩下的丸子沒有?金明明想吃丸子了!”
怕是你想吃了吧!楊淑慧就說,“剩的給巷子裡的幾家分了分,想吃咱另外再做。晌午吃丸子吧!再炸一些粉條丸子、豆腐丸子……”
還想吃紅薯丸子!
楊淑慧:“……行!”
然後剛進門的新媳婦雷秋芳就接話了,“媽,晌午飯我做!小桐想吃丸子了是吧,這好辦!素丸子做的好了,比肉丸子還香。娃們怕是愛吃粉條丸子,這個脆!”說著話,利索的挽袖子,順勢把圍裙一係,就下了廚房。人家來是帶著圍裙的,“今兒就在這邊吃飯吧,我做!”
桐桐:“………………好啊!”
在門口摘菜的桃嫂子把裡麵的動靜聽的清清楚楚的,就跟金鎖嘀咕,“這新媳婦可聰明了!知道小桐她爸是乾啥的,就處處巴結著!”
你可閉嘴吧,少些是非。
“這哪裡是是非?”桃嫂子就說,“就是說聰明人日子都過的好!誰像是我這個笨慫,嫁了個更笨的慫!”
金鎖直接給起身:“囉裡囉嗦,趕緊做飯!吃了飯下地!”
正說著話呢,花蓮急匆匆的進了巷子,喊道:“都不急著出門,上麵有重要文件……”
金鎖嘟囔了一句,“你哪一天沒有重要文件?”
花蓮喊住金鎖,“你家兩個閨女了,不能再生了!”然後又喊在桐桐地裡乾活的引娣,“大嫂子,你也一樣,兩個兒了,不能再生了。”
引娣摸了摸肚子,怕是又懷上了,其實還想生一個的,缺個閨女呀!
她沒接話,那邊花蓮已經直接進了桐桐的門,“小桐,你跟老四都沒有公職,你第一胎是閨女,允許生第一胎!第一胎不管是男是女,不能再生了!要生就抓緊,後頭政策大概還會往嚴格的變!”至於昨兒剛進門的新媳婦:“你要抓緊的話,第一胎是女,還能趕緊再生一胎。要是頭一胎是男,那就不能有第一胎了。”
說完,又出來,喊桃嫂子和金鎖,“你們倆口子,誰去結紮?”然後又喊白彩兒,“你生了兩個了,也去!在公社醫院,抓緊過去結紮去!”
然後急匆匆的挨家挨戶的通知去了。
留下桐桐站在院子裡卡頓在當場,生孩子這個事不排斥呀,就是怎麼生娃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有點不太適應!
她扭臉問四爺:“生嗎?”
四爺還沒說話呢,金明明先說:“生吧!”
娃呀!生了就有人跟你爭家產了。
但金明明認為:“我能教他爬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