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生下倆個女嬰,一落地就夭折了!這便是大公主和二公主。
吳皇後傷了身子,不能生養了。後來是武昭帝登記,給親哥哥賜了兩個女人,一個是如今的東貴妃蕭氏,一個是如今的西貴妃高氏。
除了夭折的那兩位公主,聖人所有的子女,都是這兩位貴妃所出。
大皇子今年十六了,因著皇後無子無女,所以,太後給的恩典,將皇後的侄女賜給大皇子為妃。
皇後的侄女,正是自家的大娘子吳氏東珠。她不是夫人所生,而是老爺的原配發妻生的。夫人進門的時候,這位大娘子都兩歲了。可那麼大的孩子並不記事!夫人對大娘子好,大娘子自然認夫人為母。母女倆關係親密,這是做不了假的。
母女倆一見麵,就說不出的親熱。大皇子妃關切的問:“母親怎的麵色如此難看?可是哪裡不舒坦?”
宋氏搖頭,“不過是去了一趟忠勤伯府罷了!”
“又沒見到妹妹?”大皇子妃歎氣,“那伯夫人無子女,過繼來的兒子年歲都不小了,自是親近不起來。妹妹是伯夫人一手帶大的,這般做倒也情有可原。”
宋氏搖頭,“這次倒是見了!隻是……她的性子跟伯夫人有些相似,卻偏的隨了她父親,有一副好口才!”
是說性子有些桀驁跋扈甚至尖酸刻薄,偏嘴上來得,什麼都說的出口!
大皇子妃微微歎氣,“母親莫要憂心,回頭我去探望,跟妹妹解釋一二!這些年倒是我霸占了母親,才使得妹妹幼年失母……都是我的錯!”
“不許瞎說!”宋氏轉移了話題,問起了大皇子妃,“傳話叫進宮,可是有什麼緊要的事?”
大皇子妃臉上染上幾分憂色,“家裡帶來的一個婆子,昨兒竟是發現被溺死在一處風水缸裡!偏宮裡正查案子……那位四殿下受了傷,那傷的位置又恰好在手上……”她點了點左手,“如今有人嘀嘀咕咕,說是大殿下容不下武昭帝一脈,這事豈不冤枉?”
宋氏皺眉,“咱家的人都是府裡的老人了,怎的會牽扯到這件事上?”
大皇子妃垂下眼瞼,歎了一聲,“那便罷了,我叫人送母親出宮吧。”
等人一走,大皇子妃就朝裡間去,屈膝行了禮,“殿下,您聽見了,那真是府裡的老人!”
大皇子看了大皇子妃一眼,“你這話何意?”
大皇子妃低聲道:“難道就不會是皇後……皇後是我姑姑沒錯,可姑母同父親向來不睦,府裡的人我能用,姑姑難道不能?”
你在暗指父皇和母後容不下老三和老四?
大皇子妃不敢言語,“……妾身隻是照理推測的!”
大皇子冷冷的看大皇子妃,“皇後是嫡母,是教養我長大了的母親。母親是何等心胸?豈是你能猜度的?老三體弱多病,老四天生六指,他們便是叔父所生,也未必有機會!父皇和母後待他們之心是真的,這一點不容置疑!倒是吳氏你,不要總聽信一麵之詞!”
說完,甩袖而去!
大皇子妃頓時就紅了眼圈,這不是你叫問,然後我就問了嗎?怎麼就一麵之詞了?
秋公公跟著大皇子往出走,出來了之後才道:“皇子妃殿下是宋氏撫養長大,她的毫無保留信宋氏,才會如此的。”
“可見她還是是非不分,心裡並不清明。一個輕易拋棄自己親生女兒的人,又怎麼會待她是真心?一個被拋棄女兒,才見了一麵,就能毫不顧忌的說出許多不利於姑娘家名聲的母親,又怎麼會是慈母?不是親生女兒的慈母,難不成能成為她的慈母?這般淺顯的道理尚且不能明白,可見母後當日反對太後賜婚的決定是何等的英明。”
秋公公應了一聲是。
大皇子一邊走一邊道:“何況,義妹自來羸弱,不曾出屋子與人交際,便是言辭裡有一二不妥當之處,身為人母不能體諒則罷了,怎能一出門就指摘呢?再者說了,義妹是那等是非不分,難打交道之人嗎?”
不是!自來溫順,從不言人之非。
是啊!女子能做到這一點便已然很好了!可見,不好的就是宋氏!
秋公公一臉的笑意跟著大皇子,“殿下,去哪兒?”
“去看老四!”大皇子說著,腳下便快了幾分。
四爺正靠著看書呢,外麵傳話說是大皇子來了。
“大兄!”
大皇子過去,“免禮!今兒可好些了?”
好多了!四爺看眼前這個少年,十六七歲的樣子,挺拔健壯,神情溫和,這便是這個王朝的皇長子了。
就聽這位大皇子說,“趙統領將禁宮翻了一遍,隻有大皇子妃吳氏從娘家帶進宮的一個嬤嬤,死在了一處冷宮的風水缸裡……”
四爺皺眉,吳家不單是大皇子妃的娘家,也是皇後的娘家。
這死的太巧了!分明就是有人在挑撥離間!
四爺就道:“這事不能明查了,到此為止!有人想興風作浪,不能給他這個機會。這事上我也有錯,太不謹慎了。這次之後,我會小心的。”
大皇子意外的看他,“你信我?”
信!為何不信?
大皇子便笑了,拍了拍四爺的肩膀,轉身走了。
四爺歎氣,有一位如陽光般光亮的皇子,也該是這個王朝之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