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
二皇子還問:“韓二和趙德廣又為什麼鬨起來了?”
大皇子搖頭,“不知!這兩日你我都在父皇身邊,沒顧得上問。”
六皇子從荷包裡摸出一角銀子,“這倆肯定得打起來,我賭趙德廣贏,賭不賭?”
賭賭賭!賭起來!一個個的都從荷包裡摸錢下注。
六皇子美滋滋的,“回頭小弟我就跟著韓二,咱開賭局,那是童叟無欺!”
平王猶豫,“我還是押趙家表弟勝吧……”
六皇子一副找到知己的樣子,“是吧!我也覺得趙德廣能贏,這小子陰的很!”說著話,銀子一揣,也往外跑,勢必要攆上韓二的架勢。
“出宮了?”文昭帝看呂公公,然後抬手接了折子,“又出宮了?後天又該考試,朕回頭得跟夫子說說,是不是考的太容易了,怎麼總往宮外跑。”說著話,就把折子打開了,結果一看折子,胡子都氣的翹起來了,“這混賬東西,這寫的是什麼折子?”
折子上就一行字:臣參奏長公主之子趙德廣父喪而不請丁憂此為大不孝。
這就完了。這是折子嗎?折子是這麼寫的嗎?這要是禦史台的禦史看見這個折子,是必要參奏這小子不學無術的。
將折子扔下,文昭帝問說,“一個個的都給我叫進來,問問那倆小子又為了什麼鬨起來了。”
叫不來了,“……設了賭局,六皇子跑出去看去了,想看看到底誰能贏……”
文昭帝:“……”都是些混賬行子!不過,話說,“到底是為什麼的?誰欺負誰呢?”
“娘娘說,不是大事!是德豐郡主想為難永康郡主,韓世子隻是護妹心切而已。”
文昭帝臉上的笑便消失了,“這個德豐呀!你安排,今晚上朕跟舅母一起用膳,德豐的婚事叫她老人家拿主意吧!”得選個妥當的人家,才不至於毀了這個孩子。
老奴隨後便去安排。
文昭帝坐下了,沒急著看折子,隻叮囑,“若有密折,不得耽擱,速速報來。”
是!
文昭帝壓根就沒想過,這事一開始的目的是奔著劫獄去的。
桐桐跟韓嗣源兩人,哪裡熱鬨奔哪裡去。
這京城中最舒坦的便屬邀月樓了。
而今天熱了,邀月樓四麵的窗戶大開,他們當初建的時候就設想到了,那是一個窗戶挨著一個窗戶,支撐房屋的不是牆體而是柱子。如此,夏日的時候遮陽又透風。坐在高處,風吹著,冰鎮的果子吃著,小曲聽著,最是愜意不過。
倆二世祖最不缺的就是錢,來了之後誰都彆搶,就要最好的位置,哪邊的太陽都照不到不說,通風和視野也是最好的。
來這裡的女子也不少,可以要屏風隔開點空間來,在裡麵躺著都是可以的。屏風上輕紗遮擋,透風又能遮擋打量的視線。
桐桐就這麼在裡麵的榻上歪著打盹!今兒這邀月樓不吵,好似是哪個貴公子包了場子在此宴客。當然,有些客人是不能拒絕的客人,一如她和韓嗣源。
安排到這裡之後,該安排唱曲的還安排了,老板娘一臉的歉意,“公子和女郎君們都在一二樓作詩彈琴,若是聲大擾了您二位貴人,還請見諒。”
桐桐就擺手,“那就不唱曲了!借你們的地方,聽聽雅音吧!”
老板娘趕緊下去了,且找了管事,將事告訴了一聲,“那位是郡主……隻說在上麵聽雅音……”
管事知道了,自然是要稟告今兒的主角的,“七公子,是林家的郡主和韓世子……”說著,就小聲把老板娘轉達的話說了。
知道了就得去見禮!盧七一臉的嫌棄,“罷了!罷了!定日子不看黃曆,果然是要不得的。”說著,扇子一搖,“走吧!彆失禮了。”
然後桐桐就見到了貌美的盧七,據說五公主饞此人的顏很久了,果然是可餐!她一臉的遺憾,“早知你在,我就請五公主一起來了。”
盧七隻能裝作不懂這個話,矜持的笑笑,“聽雅音宮裡就有琴師,在下豈敢與諸位大琴師相比?”
“誰說請五公主是為了聽琴音的?正如你所說,琴音哪裡聽不得呢?世人追捧你盧公子,追捧的不是你的琴音,而是你這盛世美顏呀!論起熱鬨,宮裡要多熱鬨就能有多熱鬨;要論景致,世上大河大川無數,此處一小小的酒樓,有甚景可賞?唯一動人的,不過是這裡的男|色還有幾分可觀之處!”林雨桐說著,就托腮一笑,“美食美酒美人,此乃人生最美之事!”
盧七:“……”許是羞的,許是氣的,臉憋的通紅,隻留下一句:“請郡主自重!”而後,轉身就走!
韓嗣源歪著打盹,這會子眼睛睜開又合上,不無憂愁的想:多早晚我才能學成一個合格的紈絝呢!調|戲美人這事我還沒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