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很常用的卡?你打出來我看看。”
然後明細打出來了,“葉良秀?葉良秀是誰?”然後看林有渠,“這是誰弄錯了吧。”
林有渠的心跟掉到冰窟窿裡去了一樣:這要是貪下這個錢,補貼給她母親了,補貼給她的女兒了,這行為雖說惡,但至少這隻說明她貪婪。可這錢她沒動,一分都沒動,就那麼任由這錢壓在這裡,也不想叫桐桐用。這是什麼行為?這就是看自己的孩子不順眼,手裡有塊肉,寧肯扔了給狗吃,也不甘心給桐桐?這比貪婪惡了何止百倍千倍?
他接了那明細,特彆平淡的說,“葉良秀是桐桐的姥姥。這錢是她打來的。”
彭慧滿臉都是愕然:“那這就是沒要咱們給的生活費呀?這怎麼話說的?親爸給的……難怪桐桐那孩子跟你不親呢,全都是她姥姥給灌輸的。你說,孩子不得記恨呀,心說你這個當爸的一點都不上心……這個老太太,是不是還給疏寒說什麼了?疏寒是越大跟你話越少,我還說,怕是孩子看見我彆扭,感情是他們姥姥……”
“行了!”林有渠差點控製不住臉上的表情,忍了半天才道:“在外麵呢,說的些什麼?將錢取出來……”
“取出來單放著,回頭我親自給桐桐送去。”彭慧這麼說。
林有渠搖頭,“不用了,先緊著這個錢用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彭慧嘴角輕輕勾起,溫順的點頭:“聽你的,咱家你做主。”
於是,一上午的工夫,錢都提出來了。
林有渠就說,“你的身份證給我!”
彭慧遞過去了,“帶著錢呢,小心些。”
“知道了!”林有渠接過來,想了想又道:“你上去取一個戶口本。”
做什麼?
“方苒的身份證她拿著呢,我不就不繞道去取了。”
彭慧以為是怕隻在自己名下份額大,需要拆分。那自然是拆分到方苒的名下。
這個無所謂的。她轉身就往回走,“等著。”
嗯!
拿了戶口本,林有渠直接去學校。在路上看了時間,正好是午飯時間。他摸出電話,給桐桐撥過去,“你在哪個食堂?”
桐桐皺眉,說了地方。
林有渠就問道:“帶身份證了嗎?”
帶了。
“那你從食堂出來,朝東走,在勤學路口等我,我就來。”
桐桐看了看電話,挑了挑眉頭。她手裡拿著卷餅,一邊走一邊吃著,才到勤學路口,就看到林有渠的車過來了。近前的時候緩緩的慢下來,然後逐漸停了。車窗搖下來,從裡麵伸出一雙手來,“身份證呢?”
桐桐一句都沒問,將身份證遞過去了。
林有渠看著隻舉著餅子吃的桐桐,嘴角翕動了幾次,還是沒解釋,隻道:“好好吃飯,在學業上多下功夫,彆的事都不用管。”
說著,將身份證收了起來,擺擺手,開著車又走了。
桐桐很意外,這種事兩口子吵啊鬨的,對質呀,這其實……都沒事。真正有事的是這種,不吵不鬨,不言不語的。
林有渠要身份證?那就給呀!他給什麼,她就會接著的。這是原主該得的!等將來以原主的名義捐建學校,做慈善去都行。非爭氣的不要,又能如何呢?
林有渠是真去投資了,也真的是個很好的項目。
他把手裡的所有積蓄全投進去了,跟老兄弟鄭乾將填好的協議遞過去,“按照這個來。”
鄭乾接過來一看,先看到的是林疏寒的名字,繼而有些愕然:“兒子占四成?”他看了林有渠一眼,“兒子四成,那兩個女兒呢?一人占三成?這可有些重男輕女了!”
“不是!”林有渠點了點資料,“往下看!疏寒四成,桐桐四成……方苒兩成。”
鄭乾這才快速的往下翻,果然,前頭生的兩個都是四成,小的這個反而隻占了兩成,“不是!老林呀,你得慎重。”你說你跟那倆孩子沒一塊生活,等你老了,那倆孩子肯定不如親手養的這倆貼心的。結果到了這事上了,你整個弄反了。到時候大的那倆的心你買不回來,反倒是叫小的這個對你有了想法,“你要知道,被偏心的這個,你隻能一直偏心下去!要不然,得有想法的。一直都被偏心,突然就不偏了,心態就平衡不了。”
林有渠苦笑:“活人難,難活人。給人做爹媽也一樣,這樣是錯的,那樣也是錯的,到頭來,有幾個爹媽不落埋怨的?我父母就我一個,還落了埋怨呢。想那麼多做什麼?都要是想著子女報答,那就最好彆要孩子。就按照我說的辦吧!多也罷了,少也罷,我做的好也罷壞也罷……也就這樣了!爹媽挑不了子女,子女也挑不了爹媽,隨他去吧。”
不是!老林,你這樣回去沒法跟家裡的老婆交代的。
林有渠看他,低聲道:“我家這個……把我這些年給撫養費全都想法子弄回來了,孩子長這麼大,一分都沒用到。”
鄭乾愕然。
林有渠點頭,就是如此的。
鄭乾拍了拍林有渠的肩膀,“他娘的,你說這世上,誰是可信的。”這麼一說,我就知道怎麼做了。他將方苒那一份遞過去,“先拿回去交差吧。”
林有渠將剩下的兩份單獨拿出來,這得放在保險櫃裡,鑰匙交給母親保管。另外,“回頭得補簽一份,這些份額不許轉增,除了三個孩子本人,誰都不能動。”
懂了!怕你老婆打你小女兒這一份的主意。
也難怪,他那老婆確實是難纏的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