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齊主任給看的,問說,“你家買活雞活鴨,你是不是還得號脈找那健康沒毛病的呀?”
過分了啊!
桐桐撒手將鴨子給放了,脫了防護的衣裳,全身消殺之後才又出來。
“怎麼樣?診出什麼了?”
“一般的病毒多從肺上起症狀。但這個若是有症狀,一開始不在肺上……”
那在哪?
桐桐話到嘴邊又咽下,隻道:“我還得再想想,拿不準。”
行!不在肺上也算是一個診斷吧。
回去的路上四爺才問:“是新病毒?”
嗯!“之前衛生組織有過通報,最開始是在南非發現的,緊跟著世界各地都有,還沒有發現傳人的現象。這不,咱們如今也發現了……”桐桐不愛討論這個問題。以前隻治病,甚少專門去研究這些東西。要造毒,咱可以!但是源自於大自然變異來的各種病毒,對桐桐來說,這玩意是嶄新的。
人一旦染上了,病毒侵害人體什麼係統,這個她知道。怎麼樣能把人救回來治好,這個她覺得也行。中醫嘛,從來都是提振自己的抵抗力,與病毒抗爭的過程。
但剝離人本身,單把這個東西拿來,其實是有點麻爪的。
她甚至都感覺,現在接觸的這些跟她固有的理論是相悖的。
看看吧!也彆說四爺搞那些雙棲還是幾棲的飛行器是外行,沒半輩子的摸索是不行的。同理,自己想從中找到一個合適的點,好似也不大容易。
不說這個了!都健健康康的,整天把這個掛在嘴上,不吉利。
四爺心說:關鍵是一般人跟她討論那個,就跟歲小兒跟火箭專家一起討論火箭發射一樣,在她看來,她得費口舌哄孩子玩呢。
可不是!能找出幾個人來跟自己討論這個話題呢!好在兩個人過了那麼多輩子了,都不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要求另一個人。就像是四爺要挖坑埋人的時候,桐桐很少追根究底的去問。掀開牌麵的時候咱也能知道,對吧?同理,自己也不用告訴四爺這病理有多惱人。
她岔開話題,說起了他實習的事,“專業難搞嗎?”
四爺就笑,你隻想想要給輪船裝上輪子和翅膀,就知道這玩意難度有多大了。
桐桐:“……”感覺就是倆差生到了期末被問成績,透著那麼一股子一言難儘。
他們就是倆差生,非得往人家人尖尖一堆混,大概叫人家瞧著,也有點那個上進過度吧。
一路說說笑笑,到金家的時候才下午四點。天這麼冷,在家圍著爐子,燉一鍋菜也挺好的呀!
這個點就小金老師在家。她帶小學的課,下午點多就放學了。
金老師一般回來的會比較晚,這得看有沒有語文晚自習。如果有的話,就晚上八點半到家。不過一周隻有一晚上有語文晚自習,其他的數學、英語、物理、化學,這麼一分,隻晚回來一天,特彆美。
而政治呢,是沒有晚自習的。曾老師一般五點左右就能回來,剛好趕上吃晚飯。
兩人回來的時候,屋裡暖的很。一掀開簾子,金斯韻正在把衛生紙往垃圾桶扔,那眼睛和鼻尖還是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這是怎麼了?
四爺皺眉:“在單位被刁難了?”
金斯韻吸了吸鼻子,“也不是!”她拿了濕毛巾擦了臉,“沒事了!就是給我調課了,叫我教計算機課……挺突然的!”
好端端的!這是為什麼呀?總得有個緣故吧!一個京城師範大學畢業的本科生,回到小縣城,教的是小學語文……完了給人弄去教計算機課?
電腦如今可不普及,“學校裡有幾台電腦呀?”
“就兩台辦公用的!這個課就是理論課,跟孩子說什麼是桌麵,鍵盤上哪個鍵是做什麼的,就是了解電腦,沒彆的。”
那這更扯淡了!這不是邊緣化是什麼意思呀?
桐桐坐過去,“怎麼了?是跟誰吵架了,還是怎麼著了?”
金斯韻委屈死了,“不是的!是周末的時候,巷子裡幾個孩子,遇到不會的作業就來問我!我給孩子講作業的時候沒防備。”說著,就拿出筆和紙,“你們看啊,六年級,有一道數學題,是求10、20、24的最大公因數和最小公倍數,一般都是求兩個數的,用短除法,把豎著這一列的數乘起來,就是最大公因數。把豎著的一列和最後的兩個最簡的結果乘起來,這就是最小公倍數,對吧?”
對!
“當個數的時候,就得列兩個短除法的式子了!就像是我說的這個數,都除以二,剩下一個五,一個十,一個十二,如果個數除了一以外,除以誰都不可能都是整數,那求最大公因數,得出的結果就隻能是二,對吧?”
對!
“可幾個六年級的孩子,他們數學老師給教錯了。得出的結果是一直往下除,隻要其中兩個數還有相同的因數,就一直往下除。最後得出的結果明顯錯誤,最大公因數是二十,最小公倍數是一百二。公倍數是對的,公因數明顯錯了嘛!這個教孩子的老師根本就不知道怎麼用短除法求個數的公因數和公倍數,我就跟孩子們說了,我說這個法子是錯的,然後給教對了!結果幾個孩子的作業跟其他孩子的作業不一樣,老師在課堂上一問,孩子們就說,金老師說你錯了,不是那樣的!可巧了,教六年級數學的是我們學校的教務主任。早些年初中沒畢業,在哪個村裡做過民辦教師,後來轉正,一步一步挪到縣城,當了教務主任了……”說著,就打了她自己的嘴,“也是我嘴欠……”可我要不說,我虧心呐!
哎呀呀!算了,教計算機其實也挺好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