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事,他得自己去咽!打死都不會吐出一個字的。
原身換成了桐桐,可以無視很多東西。
但是林疏寒不行,他不是桐桐,也成不了桐桐。束縛不了桐桐的東西,卻能捆住他的手腳。
而知道這些的,還有誰呢?
高媛苦笑了一下,“當年帶過我們三年的班主任,前幾年已經去世了。知道他遇到過什麼的……除了我,再沒彆人了。”
所以,這麼做隻是為了我哥?
高媛搖頭,“也不全是!我跟你哥……不可能的!早些年不懂,現在卻越來越懂了,我見他最狼狽的一麵,他又怎麼會喜歡麵對我!”
所以,憎恨彭慧?
高媛又笑,“初戀能走到最後的能有多少?更何況隻是一種暗戀而已。你哥哥從沒正麵回複過我。”說著,長歎了一聲,“那時候高中的學生,真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你知道我的尷尬嗎?被人擋在路上,當著好幾個同學的麵……被彭慧攔住了,說我糾纏你哥哥……說了許多許多難聽的話……這些話我就不學給你聽了……她在外麵說了我,後來辛蒙又說,她還看見彭慧去找了我們當時的班主任……再後來,語文課代表告訴我,她去取語文卷子的時候聽見彭慧跟老師說……”
說什麼?
高媛把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下去了,隻說,“她說我纏著男生,男男女女在一起混,這要是出個什麼事,懷上個孩子之類的話……就這些了……”說著,就又解釋了一句,“你想想,一個同學知道了,其他同學能不能知道呢?”
其實,彭慧還有說過林疏寒,說她家的大女兒大了,都不敢叫林疏寒一起住,主要是偷窺女生洗澡換衣服之類的話。幸而當年的語文課代表知道林家的情況,知道那是後媽,聽到了隻告訴自己和林疏寒了。
但這個話,告訴桐桐,隻會叫林疏寒在麵對桐桐的時候更難堪罷了。
沒有人家同意,自己不能說這樣隱私的事的。
高媛朝桐桐笑了笑,“那時候才十六七歲而已,我接受的其實很難!而且,彭慧告訴老師,老師知道後,不管真假,還是聯係我的父母了。我後來就去法國留學了!就是家裡再有權勢,你也不能不講理呀!女孩子纏著人家男孩子,人家家長不願意,難道我爸媽能去找人說理嗎?這件事,叫我特彆的丟臉!在很親近的人麵前,好幾年都沒辦法抬起頭來。甚至於……這麼多年了,我一個男朋友都沒有。我也自己問自己,是太喜歡你哥哥了,所以一直忘不了嗎?我不知道!但長久的不敢跟異性過度的接觸,我覺得是當初那番當眾責罵給我留下的陰影。許是,一個女孩愛慕一個男孩,主動一些,在很多人看來,都是犯賤吧!人在這個世界上需要遭遇的惡意太多了。看你不順眼,不喜歡你,張嘴就能罵。至於會給被罵的那個人造成什麼樣的惡果,誰又去在意呢?”
桐桐看她,而後慢慢點頭,卻沒有再追問。
是的!她不經林疏寒的同意,堅決不說的態度是對的!有時候有些決定,並不是當事人願意的。
她起身,“謝謝你!因為他遭遇這麼多惡意,還能想著保護他。”
不客氣!“關於彭慧找我的事,也請你不要告訴你哥!”
桐桐站著沒動,又看她。
她釋然的笑了,“愛情這種東西不能摻假的!歉意、愧疚、感動……都不是愛情。這對他來說是負擔,很不必!事過境遷了,希望你能過去,他能過去……我也能闖過去。”你隻要知道,那個女人可惡、可恨,就不該得善終就可以。你知道的惡隻是一部分的惡,你哥哥承受的惡可能遠不是你能想到的!如果傷人一次該給一刀的話,她就該被千刀萬剮。
桐桐咧嘴一笑,你便肯罷休我還不肯罷休了呢!說起來,還是太仁慈了。
“你好好養病,不要有心理負擔……”以至於夜不能安枕。
好!
桐桐走了,高媛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保姆已經來了,邊上放著瓷瓶,保姆說,“是文文送來的,說是林大夫給的藥,叫她送了一趟。”
高媛拿了瓷瓶倒了一粒塞到嘴裡咽下去了,然後倒下繼續睡去了,這一覺睡的特彆踏實,特彆特彆的踏實。
而桐桐呢,卻已經找人打聽情況了,彭慧到底是摻和到多大的事裡去了。
索賄這一項不在憲法裡,隻能按照受賄!可這受賄是有個主體問題的。家屬受賄確實是犯罪,但是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家屬受賄嗎?
不能吧!彭唯寬是不會留下這樣的把柄的。
被送進去的隻能是那位朱副局。
也就是彭慧可能會被無罪釋放。
不僅會無罪釋放,這男人留在外麵的房子誰有支配權呢?
當然了,如果需要支付的罰款數目太大,房子八成還是不會被保住的。
高媛再是查,這一巴掌打下去,未必能一擊命中。因為她不了解彭唯寬。
其實想把彭慧陷進去,且叫她有苦說不出,能辦到這個,也隻能是彭唯寬。
於是,麻煩高文文送了藥之後,她就打電話給彭唯寬。
彭唯寬一看這號碼心就猛跳,但她還是接起來了,“喂——”
“見一麵吧!馬上。”
有什麼不能電話裡說?
桐桐輕笑一聲,“還真有一件事,不能在電話裡說。”
什麼事?
“是一件難抉擇的事!我在想,我是把你送進去呢?還是把你媽送進去呢?”
“林雨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吧!”
錯了!不管是你是井水還是河水,我犯定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