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非非的,事都是這麼來的。
本來嘛,沒有人從中傳是非,那本來就可以無是非的。結果呢?摻和的人多了,每個人都把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想法往裡麵添加,九成九的人都會被這樣的是非裹挾而不自知。
就是桐桐都不能免俗,比如,她就很明確的知道了,古家又占了林溫言的便宜了。
這就叫人比較生氣了。
古家這種的,桐桐覺得還是得轄製。任由其這麼鬨下去,小姑那邊就是個深坑,永遠也填不滿。你不管吧,彆人說你姑過的可憐的,你管都不管。管她吧,她自己不覺得她哪裡沒做好,又總是被古莊給糊弄了。
怎麼辦?我不可能為了你的日子,把我的日子攪和的稀巴爛。關鍵是,自己不管怎麼說,林溫言也聽不進去呀。
桐桐覺得得找個能管的住林溫言的人,又能邪性過古家人的人來,這麼著至少要比現在強。
而這個人隻能是林家那位老太太了!
她現在退休了,不是非要留在省城的。過來跟女兒住,難道不行嗎?
怕沒地方?
不用擔心,自己和四爺都有宿舍,像是農技站自己和炎炎住的宿舍,現在還空著呢。隻是晚上回去睡個覺而已,對吧?
老太太這個人,不肯吃虧,但她至少不是個非要占便宜的人。因此,她不會從自己這裡多索取,但絕對不會由著古家欺負林溫言。
她覺得她得把老太太弄來,叫她收拾古家那一家子。如此,林溫言好了,林溫平和周紅穀在家裡也能喘口氣了。沒有老太太,倆老實人人家也能把日子過的很好的。
她偷摸跟四爺說:“去錄音的時候我回林家一趟,去辦這件事。”
四爺就笑:“對!沒有不可用的人,這個人瞧著礙眼,那是因為沒放對地方。”路子是對的!省的古家的事,你管不管的都有人說是非,摻和不摻和都有人指摘。
桐桐就說,“從過完年開始,你給老巷子那邊每月送五塊錢,我給姑姑那邊每月也送五塊。”以後按月給,按工資和消費水準給,不會很多,但在一個有生產隊分的糧,一個有商品糧的情況下,這錢足夠養活一個人的了。
這樣的關係,錢要給就給在明麵上,年節另外給一些,這就算是儘到義務了。
商量好了,結果不等正月十五,廣播電台的電話就打到公社,小李值班呢,接了電話就過來通知,說是省城廣播電台的電話,叫回個電話過去。
桐桐去郵電所打的電話,那邊催的緊,“咱們正月十五有特彆節目,你得抓緊來一趟……”
這麼著急嗎?桐桐靠在櫃台邊上,跟邱恒山笑了笑,就故意抻著,“我這邊得跟領導申請,縣裡也有安排,年前就交代過的……”
“小林呀,儘量協調一下時間,好不好?省裡有關部門會來檢查,這是任務。”
“您這麼一說,我都不敢去了!我也不是職工,這要是哪裡沒做好,我擔不起這個責任。”
那邊就笑,“小林呀,你的業務能力是很好的。我們也在儘量的協調,也是很需要你這樣專業能力好的同誌。”
“彆!彆!領導,我沒這個意思。我是喜歡氣象,也希望在基層紮根,這也是響應號召嘛!農村這個廣闊天地,確實是大有作為的。再加上我個人的問題,對象就在公社工作,我們是真的想在下麵安家的。哪怕是基層更苦一些,物資更短缺一些,我們也甘之如飴呀。”
邱恒山不由的就偷著笑,什麼基層更苦一些,物資更短缺一些,這不就是變相的伸手從那邊要補貼嗎?
果然,電話那邊不住的說‘理解’,然後又一頓誇,最後才說,“對於小林這樣紮根基層的同誌,咱們更應該鼓勵。你放心,生活補貼上咱們是不會吝嗇的。”
早說嘛!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桐桐就笑,“您看您說的,您這麼一說,我再不去就好似跟您在討價還價。您放心,我這就安排,跟領導申請,明兒儘量在上午十點趕到。”
好的!好的!
兩人在電話裡客套了半晌,然後才掛了電話。桐桐給邱恒山交話費,邱恒山就點著桐桐,“就數你精。”
桐桐指了指電話,“指定在電話那邊罵我呢。”
說笑了一會子,從裡麵出來見老道又開始擺攤了,桐桐從兜裡掏了兩斤點心票,塞給老道,“您得空自己去換。”
老道就笑:都說她精,其實她才是個實心眼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