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就在桌子上,這一核實可要了命了,數字真錯了一個。
領導當即就起身,拿著這個東西就往出走,特彆大的聲喊司機,“去縣城,馬上。”
張楠偷偷鬆了一口氣,幸虧發現的及時,沒出大事。
桐桐用鋤頭將花壇裡冒出來的草鋤了,看了出來的張楠一眼:這孩子,還沒發現弄倒她堂舅的第一槍是從她這裡打起的。
為什麼你調了崗位之後,給你的活都是你不能忍受的?
為什麼新來的電報員突然之間就請假了,請了那麼長時間的假領導就直接批了。你就沒想,缺了他之後,郵電所的電報就停擺了嗎?
為什麼你一調回去,就電報出奇的多。一個公社,一天能有多少緊急的非發電報的事呢?
為什麼你覺得你無視直係公社的領導,強行叫你們係統內部對你的工作進行調整,這邊的領導真就沒脾氣的默許了呢?
看吧!縱著你犯錯,然後揪住就不可能放。
去縣城那是處理可能到來的汛情嗎?不是!那是大鬨去的。醞釀了這麼長時間,這一動之下,王宏能得什麼好結果?
裡麵傳來四爺的聲音,“確實有汛情的風險,但問題應該不大。加強巡邏,暫時不用撤離。”
桐桐心說,報汛情的那邊跟縣上的誰不定有什麼關係呢,要是沒有這種的大的失誤,又怎麼朝王宏發難?所以,這個汛情就是河道漲水,不會超過警戒線的。
全公社上上下下的都下河堤修整堤壩去了,這也不是壞事。堤壩這東西怎麼加固都不為過,而縣城那邊一定非常的激烈。
古莊將王達堵在巷子裡,“你想清楚,你堂叔倒了,你就什麼也不是了。你現在是陪著你堂叔倒下去,還是現在去揭發你堂叔,保全你自己,你得想清楚。”
王達扶著自行車的頭戰戰兢兢的,“你……你彆誆我,我叔……”
古莊拉他,“走!你跟我去一趟縣W,你看看|看門的對你什麼態度。要是拿你當衙內敬著,那你就當我沒說。要是見了你跟見了野狗似得恨不能拍死,你就該知道,你叔要完了。你這個時候不脫身,就再脫不了身了。”
結果到了門口,人家攔著不叫王達進了。
王達這才知道壞事了,他求助的看向古莊。
古莊看著他,“現在……你要走我不攔著。”
“不是……”王達一把抓住古莊,“古會計……不是,爸!爸!我聽您的。都聽您的!”
王宏最後這一刀是古莊攛掇王達捅的,什麼狗屁倒灶的事都往出倒騰。比如從哪個廠拿了多少好處,給誰誰誰安排了工作,跟哪個廠的誰誰誰相好,還在下去檢查的時候瞧上過一個女知青,等等等等。
一推進會議室,他那嘴就沒停過,叨叨叨個沒問。負責記錄會議的人都傻了,其實之前王宏最多就是調離崗位,去閒職上先呆著吧。檢討自己,寫寫思想彙報。結果呢?他護著的堂侄一開口就是王炸。
這個連皮日盛都沒有想到。
馮遠正在會議室裡調停修河壩的事,電話一響,他就趕緊接起來,就聽那邊說,“你好,青陽公社嗎?找一下金司曄。”
找他的電話最多。
馮遠就喊:“小金,電話。”
四爺將畫了一半的河道圖紙放下,起身去接了電話,那邊低聲道:“王達把王宏給賣了,王宏被公安帶走了。”
這不是從崗位上|下去的事,這裡麵涉及到犯罪,得法辦的。
四爺就道,“那可得好好審審王宏,這也是給他將功折罪的機會嘛。”
那邊‘嗯’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馮遠就看著小子:你在電話裡說的最後那話是什麼意思?
四爺笑了一下,繼續去畫他的圖紙去了。
馮遠突然覺得不對,之前他以為叫皮日盛把王宏搞下去就不錯了。可看現在這意思,這小子在後麵還做小動作了。他要叫王宏在裡麵開口,這一開口,皮日盛就得完!畢竟他不乾淨,至少經濟上皮日盛就不清白。
四爺將數據標在圖紙上,皮日盛貪心太過,自從知道自己有點關係,能辦事之後,這幾個月提的要求可不少了。一直應付著懶的搭理他,結果桐桐想拿他當棋子用。
用,就用吧。
用完了,我就得把他給報廢了!太影響我過日子了。
皮日盛下去了,古莊啊,這個公社大院裡你就可以消失了!畢竟,你也太影響我過日子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