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朝後退了兩步,看向大廳頂頭懸掛的布幕。這東西本是裝飾用的,這會子那邊響動了一聲,有門打開,有兩個人從幕布後走了出來。麗麗趕緊出去了,將大廳的門關上。
這兩人一個叫王海東,一個叫孫立刻。王海東是王河東的親哥哥,孫立刻是王河東的小舅子。
王海東在另外的椅子上坐了,這才道:“不是身邊的人不可靠,是人家警惕性高。我查過了,跟著他們的權水根,以前就是警察。”他抬手轉圓桌,然後就道,“京城那邊我聯係過了,那邊的意思是,和氣生財,強扭的瓜不甜。你要是想強扭,能摁住扭下來,那是你的本事!可要是摁不住對方的頭,就彆硬杠。”
王河東懊惱的不就是這個,“我沒想硬杠,誰跟錢有仇呀!得罪他乾什麼?能談就談,談不成各走各的道,可這不是大強子把事給辦差了嗎?”
孫立刻說話慢悠悠的,“姐夫,大強子……該棄了!以後那些混子……不能叫進公司了!用是一碼事,把他們放在眼皮底下那是另一碼事!要不然,真要是出事了,連辯解的餘地都沒有。之前咱們才起家,離了他們不行。現在……真不能留!”
王海東也是這個意思,“棄了吧!那兩人不是善人,彆叫他們從強子那裡入手,拿住了把柄。”
王河東‘嗯’了一聲,“回頭我先給打發到香江去。”
王海東皺眉看向弟弟,怎麼打發呢?他低聲道:“安排人去告強子,叫他遊泳過河。”說著,深深的看了王河東一眼,“懂了嗎?”
王河東有些怕哥哥,他‘嗯’了一聲,“懂了。”
王海東這才起身,“我和阿刻從後門走。這事到此為止,不要再生事了。”
是!
這酒店後門的小館子裡,桐桐打包了鹵肥腸拎著,看著兩輛車相繼出來,然後一南一北相悖而馳。兩個車牌號她記住了!
回家跟四爺一說,四爺就道,“肯定是關係極為親近的人。”要不然這種事敢叫誰知道?隻能是家族紐帶,親親相隱,不外如是。
金鏃一邊吃肥腸,一邊問說,“媽,你怎麼知道桌子下麵藏著東西,其他地方可能還藏著人?”
人心險惡,心存警惕,這是前提吧。
“已經把咱們得罪了,他想跟咱們和,但怕咱們翻臉。那你說,他想不想拿點把柄在手裡呢?要是我跟你爸說話不謹慎,會是什麼結果?這是背後藏著他們自己人,要真是安排的巧妙,正好有公務性人員就在隔壁桌,或是剛巧就從大廳的門口路過,聽見了那麼一言兩語的,隻怕我們當時就回不來了。”她也提醒金鏃,“你不是我,也不是你爸,所以才要修好口德。”
我能隨便放狠話,那是因為我能確定安全。你若是不能辦到,那就永遠說你的甜言蜜語。事能做,話永遠不許說。
金鏃點頭:這就叫不落人口實。
然後再知道消息,大概得是一兩個月之後了。突然就有警局的人去公司找四爺調查,“金中元說是被人脅迫,假借金總的名義放過兩船貨物進關。這個您知情嗎?”
“確實不知情。我就沒見過金中元,隻聽說他來過了。”四爺叫了劉建軍,劉建軍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反正賴不到自家身上。
“這麼說,來送的是錢大強了?”
“不認識錢大強,隻聽他帶來的人管他叫強哥,其他的真不知道。”
“當時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隻是人家送了我們金總要找的人,報紙上承諾了,說是給兩千的感謝費。我把錢給了,他沒收。”
對方就合上了本子,“我們就是例行調查。這個錢大強涉嫌走|私,屬在逃人員,正在通緝。若是他通過其他什麼途徑,再來勒索,請務必報警。”
把人送走,劉建軍嚇出一身汗來。好半晌才道:“好險!他們這是在棄卒保帥。”
又是天,錢大強的弟弟認領了他的屍體。他在遊往對麵的時候溺死在河裡了!
屍體泡的都已經有些不好辨認了,但他丟了一隻眼睛這個特征在,肯定是不會認錯的。
家裡人死活不願意認這個結果,“常年泡在水裡的人,怎麼會溺死?那河才多寬呀?早幾年他常從那條河來往於兩地之間,也沒見出過事!”隻這一次,怎麼就那麼寸,人就這麼沒了呢?
這世上少了一個錢大強,可這世上卻多了一個金叔。
碼頭的貨運行裡,多了一個人稱‘金叔’的人,手底下幾百從北省來的壯勞力,輕易也沒人敢招惹了。
桐桐:“……”有點想偷摸打斷這老東西的腿。不嚇唬一下這些人,他們就不知道有些錢掙了會沒命花的。
於是,這天晚上,金中元從發廊裡出來,拎著褲子哼著小曲正走了,就被人一棍子敲在腿上,真把腿給打斷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