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0. 歲月流年(137)二更 歲……(1 / 2)

沒你就不行 林木兒 8283 字 8個月前

歲月流年(137)

第二天一早, 桐桐帶孩子去林家。

還是機關派的車,這幾天這輛車就是給自己用的。岑遠民沒跟來,是董源跟著來接的。他一邊把東西往車的後備箱裡塞, 一邊道:“昨晚招待所特彆熱鬨,有好幾個地區教育組的人都在, 請了岑總吃飯……鬨到很晚。”

“是為了爭取這個資金?”

對!

“咱隻管捐給省裡,其他的不歸咱們管。廟門不是這麼拜的!”桐桐說著就看身後的金鏃, 見他拎著一兜子東西, “你這都是什麼呀?”

金鏃晃了晃,“水果乾,給表妹帶的。”

是說給林心家的王放。

小孩子還不到五歲,啃的了果乾嗎?真成, “你那小書包裡塞的是什麼?”出門還要再背個雙肩包?

金鏃掏出耳機來,“我帶隨身聽了。”

董源稀罕的:“這是進口的吧?香江好似都不好買。”

“R國的。”金鏃把耳機塞到董源的耳朵裡,“叔,你聽, 是香江那個歌手……”

“我知道!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嘛……”

嗯嗯嗯!好聽吧?

“好聽。”

韓翠娥追著問:“那晌午是回來吃飯?還是叫育民在外麵找個館子, 訂一桌飯, 叫你爸你媽他們出來吃飯?”

“我把金鏃放到那邊,估計不能多呆。得先去學校見見老師, 晌午我跟老師們吃飯。下午得去見見有關部門領導。晚上吧,晚上兩家人吃一頓飯。要不然時間來不及了。明天有省裡的捐贈儀式,後天有學校的捐贈儀式,大後天咱得回老家……”

“行!那就晚上,叫育民訂好包間。”

“我二叔二嬸那邊我去說,今晚上我們一塊過去。”

好!

林家還是老樣子,桐桐回來的事她沒提前告訴林家。因為回來確實是時間緊, 她也說不好哪一天回林家。

林家是真不知道,林家老兩口子給二閨女家帶孩子,孩子也能上幼兒園了,早起大閨女去幼兒園上班的時候順手就帶走了,也不大操心了。兒子媳婦平時不在家裡住,趕在周末,兩口子要睡懶覺,周紅穀這個婆婆就是想過去,這個點也不合適。

兩口子起來把屋裡收拾利索,院子裡這幾年也陸陸續續的有退休的人了。早起都在院子裡各忙各的,這個給自行車上機油,那個洗了衣服在院子裡晾曬呢。

收音機哇啦哇啦的,大家忙著手裡的活,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東一耳朵西一耳朵的聽著。

林家兩口子不是個愛說話的,也不是個好是非的人,所以對彆人聊啥兩人都沒啥興趣,反而是收音機裡的事聽的多了一些。懂不懂不重要,聽熱鬨嘛。

然後猛的就聽見,說什麼金司曄怎麼了……他夫人林雨桐怎麼了……

如果說一個名字是重名的話,那兩口子的名字也都重合了,這就絕對不是巧合。

正房那邊的大爺還問:“是聽見你家桐桐的名字了吧?那個是說小金嗎?”

“我咋聽見說是捐款兩千萬還是乾啥?聽錯了?”

正說著呢,門口隱隱約約的聽見車聲。巷子不寬,真就是僅能容一輛汽車通過。這巷子裡平時也沒車進來,今兒這是誰家打車打到門跟前了?

才說要起身去看呢,就聽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姥姥——姥爺——我回來了——”

十一歲的男孩,差不多變聲期了。奶音少了,有一點點粗沙的質感。小聲說的時候還不覺得,這大聲一喊,聲音聽起來就有點不一樣了。

周紅穀先反應過來了,她把手裡的掃帚一扔,拍了巴掌就小跑著往出走,“是遠誌!”

林溫平這才醒過神來,起身就往出走,兜頭看見長的這麼高的一孩子,可不就是遠誌。

周紅穀就往懷裡拉,“叫姥姥看看……”

金鏃把姥姥往起抱:“抱起來了吧!我長大了。”

林溫平笑的,“哎喲喲!買點。把你姥姥摔了沒事,把你抻的不長個了可不成。”

金鏃又過去抱姥爺的胳膊,“給您捎帶的魚竿您用了沒?不是說喜歡釣魚嗎?我回來的時候都看了,護城河的水還挺乾淨的,裡麵的魚好釣嗎?”

一聲趕著一聲問,扶著人往裡麵走。進了院子就叫這個喊那個的,然後又招呼,“帶了港式點心,都嘗嘗……”說著就朝後喊:“媽,點心呢!”

在呢!在呢。

周紅穀看著桐桐,不住的打量。孩子那麼大了,還是沒變樣,南方的水土大概更養人了,這皮膚本就白,現在看著還水嫩嫩的。穿著一件亮色的蝙蝠衫,一條直筒的牛仔褲,瞧著像是二十出頭的姑娘。

“就你跟孩子回來了?司曄呢?”

“忙!走不開。”桐桐應著話,跟院裡的人打招呼。

幾年不見了,人家不會一上來就問你家是不是捐款了,捐了多少錢之類的。隻是打眼一瞧,這穿戴,這出門帶著的幫著拿東西的人就知道了,這是過的非常的富足。

桐桐是真不能在這邊多呆,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個小時的話,林溫平才說叫其他人中午回來呢,桐桐又要走。

“這就走了?”

“不是!是我有事,金鏃給您和我媽放家裡了。晚上一塊吃頓飯,我姐他們也就下班了。咱有話晚上再說。”

那行!孩子留下,你愛怎麼忙就怎麼忙去吧。

金鏃坐在椅子上正吃蜜棗呢,見媽媽要走,直接擺手,“我就在姥姥家,哪也不去。晌午我姥姥給我包餃子,您彆管。”

桐桐還想叮囑幾句的,想想算了,愛咋咋吧。這孩子回這邊,跟回金家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反正是吃喝睡他特彆隨意。想要什麼張嘴就要,不喜歡他就理直氣壯的說不喜歡。說多了,他反倒是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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