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桂端著酒杯,手都顫了,這玩意不喝完就覺得是浪費。
金鏃坐在卡座上,沒喝酒,吸著可樂呢。這裡來的多是香江來的人,還有一些是外國人的麵孔。
他左看看右瞧瞧,猛的他朝對麵的一個卡座看過去,他覺得那邊有人在看他們。
結果不大功夫,還真有人過來。
是一男一女前後過來的,這倆人他都不認識。
桐桐手裡端的是雞尾酒,正要喝呢,看見王河東跟秦燕朝這邊來,兩人笑盈盈的,顯然是過來打招呼的。
四爺朝王河東舉了舉杯,卻沒站起來,隻笑道:“王總也來了?”
“金總,真是難見的很,沒想到今兒在這裡碰上了。”王河東又把杯子舉了舉跟桐桐示意,“嫂夫人,一向少見。”
“瞎忙!今兒出門就碰見王總,還真是出門遇貴人。”說著,指了指空地方,“二位一起?”
秦燕挎了王河東的胳膊,“那怎麼好意思?金總和林工一家人小聚,我們就是來打個招呼。”
桐桐笑了笑,“那就請隨意,我們也是帶著孩子來長長見識。”
王河東看了薑桂一眼,就看向金鏃,“上麵有遊戲機,不去玩?”
還有遊戲機呢?金鏃忙不迭的點頭,“一會就去玩。伯伯再見。”
再見!
人走了,金鏃才問:“這誰呀?”
你想知道的還挺多!現在還不到你知道的時候。
這邊才有了個打招呼的走了,那邊有服務員端著托盤過來,“請問是金先生和金太太嗎?那邊有為先生為您二位點了紅酒。”
金鏃又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是一個靠在吧台的金毛洋人。對方舉杯朝這邊示意,一臉的笑意。
這個人桐桐都不認識:“誰呀?”
“雷家請的銷售總監,M國人,邁克。”四爺一邊朝對方點頭,一邊跟桐桐低聲解釋,“接觸過幾次。”
桐桐朝那邊笑了笑,才要收回視線,仿佛看到一個稍微有些熟悉的側臉從暗影裡一閃而過。酒吧這個地方,光線不明亮,真就是一晃而已。
那個側臉有些像是朵朵。她起身,跟人家打聽,“你們經理呢?我能打聽點事嗎?”
這個……
“沒彆的意思,隻是有一個表妹,不清楚是不是在這裡工作。家裡跟她失去聯係了。”
這樣啊,“您得往大廳去,經理現在在大廳。”
謝謝!桐桐回去跟四爺說了一聲,“我去去就回。”
結果去了一打聽,人家說:“林朵?沒有這個人。”
“那姓古的,有嗎?”
“古這個姓不多見,要是有我肯定記得,也沒有這個人。”
桐桐抬眼開,這裡人來人往,人潮川流不息,還真就沒法找。再說了,酒吧地方不大,自己和四爺帶著孩子坐在比較亮的地方,朵朵不可能看不見。要真是她,她看見了卻躲了,那就是不想見的意思。
那還找什麼呀?不找了。
她走了,朵朵從上麵的圍欄處才探出頭來,還真就這麼給碰上了。她帶著遠誌,還帶著她家那個小姑子來這裡了。那就是小時候見的薑桂,打扮的跟個富家女似得。
是啊!人家的爸爸是乾部,媽媽是乾部,姥爺舅舅一家子都是有身份的。認回去個哥哥,還成了億萬富翁。她可不就是富家女嗎?出身顯貴,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她可以穿著最時髦最貴的衣裳,背著奢侈的包包,一臉清純的坐在最奢靡的地方感受她眼裡的繁華。
自己呢?在最奢靡的地方才有錢賺。
桐桐坐回去,四爺很驚訝:“沒找見?還是看錯了?”
錯是不會錯的,“隻是刻意躲了。”再看看吧,主要抓住一點點蹤跡,她能跑哪去?
朵朵從船上下去,說黑子:“我最近不能出來了,我碰見我姐了。她的眼睛尖的很,彆被她逮住了。你想在這裡找客人掙錢,我剛才進去看了,沒戲。就咱們手裡那些人,人家看不上。”
那得什麼樣的,不都一樣。
“那可不一樣。”朵朵看黑子,“得那種像是女學生的女孩,不要露這裡露那裡的,得穿的好點,一看就有文化的。那種的才受歡迎,不管是有錢的男人還是那些洋人……都願意花大價錢。”
你怎麼知道的?
朵朵靠在黑暗的角落了,點了一支煙,“男人的眼神又騙不了人。”
這你都懂?
“我媽打小叫我姐在外麵住,為了我姐好的。後來,我跟我媽跟我繼父過日子,每次我在家裡洗澡,我媽都在外麵守著。我又不傻,還能不知道什麼意思?有時候我爸會偷偷去學校看我,也告訴我,要小心什麼,要注意什麼……我都懂,一點也不笨。”
黑子也摸出煙:“那從哪找人去?”
“那麼些電子廠招女工呢,你去那裡找去。有些剛畢業的姑娘,想掙大錢的,看著有些野的,彆弄悶葫蘆,悶葫蘆一個想不開會尋死的。一看就是瘋丫頭的那種,她們想的開,也敢乾……豁得出去!”說著,就叮囑一聲,“就說就是陪酒的,彆的不說。到時候也不逼她們,錢就在那裡,誰動心誰上。”
黑子朝那艘巨輪看了一眼,“叫你姐知道了,你姐能殺了我。”
朵朵皺眉,“明天吧,明天我去找我姐,拿點路費,隻說要回家。晃悠一圈再回來,她就不會再找了。”
“那你姐對你挺好的,你媽都回去了,你姐還肯管呢。”
朵朵‘嗯’了一聲,臨走了才說了一句:我不需要人管了,自己能活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