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功夫呀?”
“不是氣象衛星要上天的事定了?”
“沒有!還在努力。”
“那你有沒有見老同學?”
“見了!都挺忙的。”多餘的卻也不能再說了,有些東西在一定範圍內,還是保密的。
“連一起玩的時間都沒有?”
“你周阿姨要負責全國的氣象氣候,很多省份都是根據他們的預測做參考的,你想她的壓力大不大?你劉伯伯在戈壁,戈壁上有油田,尤其是正在建設的油田,若是不能預測風扇,設備和人員就會有極大的損失。你王叔在基地,忙著氣象衛星上天的事。我補了一覺,睡了四個多小時,孫所就打電話,有緊急情況,我這不就趕回來了嗎?還玩呢,哪有那個時間。”
金鏃就覺得,我大概是真成不了我爸媽這樣的學霸吧。
他回房後,又去他房間裡套著的書房。然後拿了作文本,重新拿起筆,給戈壁的劉伯伯寫封信吧。小時候是見過的,還跟媽媽去過學校,去過他們的教室呢。
作文寫完了,然後第二天交給老師。
老師看了就滿意了,“就該這樣嘛,這不是寫的挺好嗎?寫作要長期聯係,咱們班有人還通過少年報的各種信息,在交筆友。這就是一種方式,常寫就不會陌生。你也可以學一學嘛。”
金鏃:“…………好的!我一定學。”
很乖很乖的!
跟預測的一樣,台風還是來了。
跟之前不一樣,現在大家都台風都已經習慣了,能熟練的應對了。
這樣的天,一家子聚在一起,唯一的消遣還是看書看報。金鏃賴在爸媽身邊,拿著少年報,一篇一篇的往過看。這個的作文是寫一件新鮮事,他寫的是母雞下了一個軟殼的雞蛋……沒意思;那個的作文寫的是想成為科學家……噯!作文裡有一半的人都想成為科學家,可真正成為科學家的好像真的不多。就像是自家老媽,她從不說她是科學家。
再換一個人看,這個還挺有意思的,是一篇航天科普類說明文。一看就知道家裡有人做這方麵的工作,跟自己這邊還是有點共通的地方的。
金鏃給這個在京城四中叫聶升航的初二學生寫信去了,“我們老師說可以交筆友,我跟這個哥哥有點共通話題,我給他寫信。”
“行!你去吧,彆靠近窗戶。”
知道。
桐桐這才回頭看四爺,“王教授那個事……怎麼樣了?”
其實問題不大,沒重用,那自然是核心的東西他接觸不到。再說了,這種人員流動那都是常事。不過是開了這個先例之後,對人心有一些影響罷了。
“他是要走,還沒直接提。最近在接觸他之前的學生,想帶著他的學生一起走。”四爺翻動手裡的書,“要走的留不住,什麼不得一個大浪淘沙的過程?”
不留?
“怎麼留?要走,就是因為不滿。”四爺輕哼了一聲,“科研這個又做不了假,或是混學術圈的,不出成果混著也行,反正有資金。可咱能不能養閒人,更不能養想混日子的人。之前申請的項目給他批了,從去年到今年,三百八十萬砸進去了,上個月內查,賬目一塌糊塗。不出成績,賬目不擅長,這都可以。但他上個月突然申請要合並項目,要跟方天的項目合作。”
方天很年輕,甚至比自己和四爺還低一級,但此人是個天才。四爺十分看重此人在科研上的能力。這一定是方天有一定成果了,所以王教授想合並項目。
吃相太難看。
桐桐就問說,“主要是不滿這個,是吧?”
嗯!
桐桐就問說,“那如果他去了東海貿易,那些破爛的發動機……真能被他給拾掇的……”
四爺放下手裡的書,輕笑了一下,“沒事!叫他挖。”
然後真就給挖走了,挖走了,隔了一個月,四爺敲開了王教授的門,“老師……”
王本立愣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這套房子還是第一年三生給獎的。他讓出位置,“請!請進。”
四爺把徐斌他們留在外麵,“隻幾分鐘的時間,不用跟了。”
王本立關了門,四爺也沒坐,隻扭臉看他,“三百八十萬的項目款,這中間的去向,這段時間也查清楚了。其實,早想來了,但為什麼拖到今天呢?因為老師你的功勞呀,舊的翻新之後,能賣出新發動機的價錢,聽說合同都簽了。”
王本立皺眉,“金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職務犯罪也是犯罪。”四爺環顧這房子,“三生要告,您就是屬於職務犯罪。但我們師生一場,我還就真做不出來為這個點錢跟您反目的事來。可是,老師呀,我能放過這一遭,那東海的事,誰能放過您呢?除了您自救,還能怎麼辦?”
什麼自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四爺輕笑一聲,“老師,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做過就有痕跡。你自己翻新的東西,有多長的壽命您不清楚嗎?真要是一兩年之後,全都報廢了。這個罪落的到王河東身上?那個廠子明麵上跟他可沒關係。但是,翻新技術是你帶著你的學生提供的,你跑的了嗎?你明知道那東西來源不乾淨,你還那麼做了,這罪證可實實在在的。發動機上都是帶著編碼的,你總不能說你不懂,你不知道,你不懂法吧。”
說完,他就抬腳要往出走。
走到門口了,他停下來回頭看王本立,“要知道,跟一塊的還有幾個學生。他們也都不容易,考出來,本來大好前程的……我來了您這兒,他們那兒也有人去說了。我就不信,你們中的所有人都不怕毀了前程。進去蹲著。老師,您要是去的晚了,許是就被人給賣了。”
王本立看著金司曄出去,看著門被帶上,趕緊回臥室把存折帶上,這筆錢還沒花,還沒暖熱,就得交上去了。
金司曄等的就是自己把這件事做實在了,對方也確實打算當正品賣了,他才來暗示自己趕緊去舉報,要不然罪過就深了。
要不想坐牢,沒有第二種選擇,隻能是舉報,且得抓緊由自己去舉報。
於是,他就去舉報了。
這邊王本立才一開口,那邊王河東就收到消息了。他蹭的一下坐起來,“舉報?”
“是!”
“是王本立?”
“是!趕緊吧,抓緊把你的貨運出去,往東南亞……還能抓緊收一些本錢回來。要不然,監察隊一出動,全給你收繳了,不僅血本無歸,還得往深的查。這事,萬分火急。隻有今晚一晚上的時間,快!”
王河東狠狠的摔了電話,這些中規中矩的知識分子果然是用不得。想掙錢,偏沒那個膽子,活該一輩子受窮。
他老婆問說,“往東南亞運嗎?”
運個屁呀!說話那人不會算賬,你也不會算賬?這玩意運出去,運費得多少錢?
當廢鐵賣出去了都不夠這來來回回折騰的運費錢。
“那怎麼辦?就這麼賠了?”
王河東皺眉,收繳了又不是毀了,再想想辦法。他把手搭在電話上,給上麵打電話。
桐桐也在撥電話,跟秦州通話:“……這裡麵牽扯到秦燕,您的態度至關重要。”如果您不死盯這個事,將來必然連累您。您的表明您的態度。
這一通電話就不是王河東能知道的了,隻是第二天一早他哥就打了電話來,“彆折騰了!跟那邊廠子斷乾淨,舍了吧。”
為什麼?
“秦州插手了,態度強硬。”
王河東:“……”TM的,肯定是金司曄下絆子了!這個人屬刺蝟的,一點都碰不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