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隻知道他家裡的條件相當好,但更具體的他不說,她也不問。他說的最多的是家裡人,比如,老家是北省的,老家還有誰。比如他爺爺曾經是師大的學生,再比如,他父母工大畢業。這些都在一些閒聊中提及過。
他是個很矛盾的人,什麼事都能自己做。像是出門在外,在火車上買這個要那個的,不常出門的人會很拘束,但是他不會。他什麼都能做,但總也有些東西好似是他無法習慣的。
就像是這會子叼著吸管在喝牛奶,眼睛沒有焦距,應該是腦子放空了吧,他就變的看起來特彆好欺負。萌萌的,誰給兩塊糖都能騙走的樣子。
聶升航隻得拿了牛奶喝著,說金鏃:“下次我跟你一塊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車上小偷多!”賊就盯你這樣的。
金鏃:“……”這車廂裡就有賊,進進出出的好幾回了,自己跟他對視了好幾次。這種被盯上的賊沒機會下手,自己就走了。從我身上偷東西?嗬!張嘴想說的,想了想算了,“那就一起去吧。”
穿過臥鋪車廂,裡麵好似還有一個餐廳,順道去那裡吃頓飯。他記得那種餐廳一般帶著炒菜呢。
再差兩小時就到羊城了,愣是被拉去在後麵的餐廳裡吃了一頓正經飯。
從羊城輾轉到朋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十七八度的氣溫,正是舒服的時候。一下車,截然不同的風景,一群學生都歡呼起來。
外麵喇叭上喊著呢,三生有專車接大家去酒店安置。
這種的都不是高官,未必認識自己。金鏃跟著大家都去了,果然都沒人能認出自己。他還問招待的人,“是去哪個酒店?”
“寰宇整個都包下來了,不接待彆人了。”
金鏃:“……”來接人的人不認識自己,但是寰宇裡的人一定認識自己。他們的大堂經理他可太熟了。
於是他看聶升航,“要不……你跟著大家先去酒店,我先回家。明天我去酒店找你。”
聶升航‘嗯’了一聲,轉身上車走了。
車一走,金鏃才說要打車呢,家裡的司機就在不遠處招手。然後就有人過來拿了他的包,跟他一起朝車上走了。
是的!經常跟著自己的人,一路上坐火車跟到朋城。
一到家,爸媽都不在。他一身的狼狽,何姐急著給放洗澡水,又叫廚房趕緊給準備飯。金鏃先給曹小穎打電話,“幫個忙唄。”
乾嘛?你說。
剛好規整行禮的聶升航看著進來的酒店人員,“什麼壞了?”
人家麵帶笑容,“是這樣的,之前的客人說這間房的淋浴不好用了,安排的時候我們的工作人員有失誤。我們給二位換一間房吧。”
這是標間,住兩個人。她跟一個女同學的!
結果這一換,人家說,“沒有標間了,我們給二位換成單間吧。”
於是,就給換了。聶升航進了房間,站在陽台上,可以看見海麵。房間也不隻是單間吧,客廳餐廳一應俱全的。人家還說,“客房帶著全服務,需要洗的衣服交給客房,需要叫醒服務也請提前告知。另外,二十四小時……餐廳都有供應,您隨時能去。”
“都一樣是這個服務嗎?”
“當然,都一樣。”但您是特彆的一個,您要是叫送上來,我們也樂意服務。
她站在陽台上,看著遠處的海麵,看著星星點點起起落落的飛鳥,手不住的扣著褲縫。正出神呢,電視響了,酒店的人員很熱情,“原則上不允許接收對麵的電視節目,但如果好奇,您選這個頻道……”
轉台之前,聶升航聽到新聞上正在播,說是鄧老南下了!
金鏃端著碗跑到電視跟前,南下視察了?報紙上鬨的沸沸揚揚,大家又開始左右搖擺的時候,老人家悄悄的南下了。
是啊!那邊一解體,這邊就搖擺,這個時候當然需要安定人心,指明方向。
所以,這個南下是必然的。
之前沒有風聲,報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在南邊了。
金鏃拿了電話,急著打給爸爸,想說一聲咱的運氣可真好。可手摁在電話上了,他反應過來了,這隻是運氣好嗎?這真的隻是運氣好嗎?
王河東覺得這就是運氣好,“要麼說成功離不開兩個東西,一個是命,一個是運。命裡有時自然有,命裡無時強求不來。而運道呢,更玄乎。你說怎麼就那麼巧,這邊鬨的沸沸揚揚的,人家上麵下來人了。還是老人家來了!這一動,全國朝這邊看,全世界朝這邊看。這要是叫金司曄弄出動靜來,這還了得?”
要麼說此人的運道好呢!是那個老道的功勞吧。
王海東皺眉,“這也不可能提前得到消息。”
那當然了!悄悄的來,誰也不驚動,這也不可能提前走漏消息的。所以才說,金司曄走了狗屎運了,這都能趕的上。
桐桐一進家門,兒子就撲過來了,低聲問:“不是巧合……對吧?”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的事?
“問你爸去。”
金鏃抱著媽媽的肩膀,“我越想越覺得我爸是算好的!他知道蘇國的情況,估摸著蘇國要完蛋了,也知道蘇國一完,咱們的人心得亂。這個時候,就需要定海神針。於是……”
桐桐‘噓’了一聲,“楊修死於管不住嘴!”
金鏃馬上閉嘴,然後給嘴上拉上拉鏈,這才原地蹦躂:“國外來的專家多嗎?”
“多!”你爸正接待呢。
金鏃咧著嘴又笑,“朋城來的媒體記者多嗎?”
多!
龍鴻年的手放在電話上,播出了號碼:“……能穩贏嗎?若是真有優勢,我就希望把你們的這一次活動當成市裡的一個成果來展出……老金呀,你得說實話,一定得篤定。要不然,洋相就出大了。”
四爺跟幾個洋專家道了一聲歉就起身去一邊接電話去了,“我的領導呀,你也太小看老人家的格局了。不管是贏是輸,這不重要!贏了叫大家知道成果,可輸了也能叫大家知道跟彆人的差距在哪裡。沒有開放,就永遠故步自封。”
龍鴻年沒言語,掛了電話。他可以說的輕巧,但自己一定得思量的周翔。這是要擔責任的。
不過,老金這個時機把握的可真準。就跟卡著尺子量過似得!彆說贏了,隻要他真的有獨到的優勢,他真能憑借這一股好風——直上青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