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朕為何選蕭啜不|賜婚給你。”
耶律岩母癟了嘴,好半晌才道:“他比蕭海裡……本分?”
耶律隆緒搖頭,“並非如此。”他看向女兒,問說,“為父今年多少歲數了?”問完又歎,“已是近知天命之年了。”
“南朝太後年過花甲,尚且康健。您必能長壽的。”
耶律隆緒就笑了,“朕再問你,太子今年多大了?”
“十三。”
“朕這個年歲,萬一哪一天走了,太子該如何?”
耶律岩母一下子站了起來,“父皇。”
“太子由皇後撫養,皇後無子嗣,不是你們的母妃。你母妃膝下又有二皇子。雖太子與老二都是她所生,但你為長姐,難道看不出差彆麼?”
耶律岩母緩緩跪下,將額頭貼在父親的膝蓋上。
耶律隆緒一下一下摸著女兒的頭,“皇後性子仁善,為人軟弱。你母親剛烈倔強。為父若是先走了,兒啊……將來會如何呢?”
耶律岩母抬頭看著父親,“所以,蕭啜不|是您特意選給兒的。您希望有人能輔佐太子,又能不傷了兒的其他親人?”
“所以啊,終究是為父委屈你了。”耶律隆緒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蕭海裡性子執拗倔強、且桀驁難馴,彼時,你若有這麼一位駙馬,福兮禍兮?兒啊,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大遼的一場災難。”
耶律岩母不住的點頭,“兒臣懂了!兒臣會好好的跟駙馬過日子的。今日的話會爛在兒臣心裡,對誰都不提。兒臣巴望著……這輩子都沒機會提。”
憨兒!憨兒!誰家又不希望養子皆成龍,養女皆如意呢。
耶律岩母出來,看著正午的日頭,微微眯了眯眼。自己總以為柴郡主活的辛苦,可其實呢,誰能不辛苦。
挨著皇權的,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會打仗嗎?父皇沒否認。
會跟柴桐兵戎相見麼?會的!肯定會的。
彼時,她會安全嗎?不知道。
婢女站在邊上問說,“公主,該回府了。”
耶律岩母扭臉問說,“陪我去拜薩|滿吧。”
巫師看著一臉虔誠的公主,問說,“公主為誰而來?”
耶律岩母沒有回答,隻慢慢的閉上眼睛,“請您向天照大神和地母娘娘祈求……”
求什麼?
“求平安。”惟願平安!願親我者、我親者,儘皆平安。
桐桐第一次走進屬於老巫師的大帳,她不住的打量著,直到老巫師轉過身來,麵前的火堆猛的蹦出了火花,她才收回視線,“上師安。”
老巫師盯著這位王妃的臉,然後笑了,“有沒有人告訴過王妃,您的麵上有五彩之光籠罩,叫人覺得祥和,卻再難探其究竟。”
桐桐抬手摸了摸臉,“五彩之光?這是什麼光?”
“功德之光。”老巫師的雙眼裡透著溫和,“王妃心懷慈悲,是有功德護體之人。”
桐桐搖頭,“我未曾做多少積功德之事。”
“人來到世上,不追過往,不期來世,隻談今生。”老巫師圍著桐桐轉了三圈,這才道:“王妃有教化子民之功,怎不算功德呢?母儀天下,不外如是吧。”
桐桐麵色微微一變,“上師這話,我可不敢當。”
老巫師卻笑了,“當得當不得的,不是我說的,那是人心定的。”說完了,這才問,“王妃此來,有何指教。”
桐桐心裡歎了一聲,宗|教一事,事關重大。她緩緩跪於神龕之前,雙手合十,雙目微閉,“上師,我來彆無他事,敬神而已。”
老巫師認真的看她,見她一臉的虔誠,他抬頭也看向神龕,笑道:“王妃所求,諸神都管不得。所以,請王妃回吧。”
彆!我需要做這一場秀,不許攆我。
老巫師:那王妃又何苦為難神呢?
桐桐睜開眼,扭臉看巫師,“要不,您陪我說說話吧。”我總得叫人知道我進來了,我在裡麵呆了很長很長的時間門。糊弄人嘛,總得能迷了人的眼,對吧?“您陪我說吧,說什麼都行,我喜歡聽您說話。”
老巫師:“………………”你又何必來為難我呢?“也許,神又願意聽您的祈禱了呢?”所以,麻煩神吧,彆來煩我。
桐桐:“……”
無聊的跪了半個時辰,她給委屈壞了,回去就找四爺:“那老巫師,就是不待見我。他就是想說我跟神佛無緣。”
四爺:“……”咱偷摸的過日子就完了,人家神佛都睜一眼閉一眼了,你沒事老撩撥人家乾什麼?是挺招人煩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