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停在小河邊,搭起了帳篷。四爺站在帳篷裡看著外麵忙忙碌碌的桐桐不住的笑,把桐桐都給看毛了。回頭一看,她瞬間就懂了。轉身跑回去,湊過去親在他的嘴角:是這個意思不?
四爺掐住她的腰,抱著搖了搖。才要說點話呢,晏殊和夏竦又來了。
正在安營紮寨的時候,都亂著呢。然後走到了主帳篷前,看到了……不該看見的。
兩人趕緊以袖子遮麵,背過身去,然後外麵響起了極大的哄笑聲。
桐桐這才轉身看過去,然後:“……”她喊青娘和白娘,“放下帳子。”
外麵更大聲的笑了,晏殊拉著拉夏竦:趕緊走吧!再留下去就真不怎麼像話了。
夜裡了,有飛鷹撲騰著翅膀落了下來。
白娘將竹筒取下來,才要回去稟報,一轉身見王妃已經披著衣服出來了。她趕緊遞過去,“才傳來的。”
桐桐伸手接了小竹筒,將裡麵的紙條抽出來展開,然後順勢扔在火堆裡,“早點歇著吧,無礙。”
是!
直到白娘走了,種世衡帶著人巡視營地才過來,“王妃?”
桐桐左右看看,“沒有什麼異動吧?”
沒有。
“從今晚開始,一個時辰更換一次口令。凡入夜,不許任何人踏出營地一步。意圖脫離者,以從逆論罪。”
是!
結果第一天早上,種世衡來稟報,宋使團裡有一雜役昨夜以腹瀉為由,要出營地,而今還被扣押著。
四爺一邊淨麵一邊看桐桐:這是怎麼了?
他晚上睡的沉了,半夜發生什麼他壓根就不知道。桐桐每天晚上都給他按摩一遍,按摩完這一睡下去,就是耳邊打雷都叫不醒的。早起精神特彆好,渾身也無疲憊之感。
一聽種世衡稟報就知道了,必是又出什麼事了。
桐桐將粥盛出來,說種世衡,“把人帶過來,也請兩位欽差過來一起用早飯。”
夏竦還以為王爺終於開恩了,誰知道是使團裡一雜役被摁住了。他站在當場坐立不安,跟來的雜役可都是朝廷派遣的,並不是他們這些欽差熟悉的。
晏殊閉了閉眼睛,抓了筷子吃飯。
四爺將花卷遞到夏竦手裡,“無礙,吃飯。”
桐桐坐在邊上,看這個不起眼的雜役,問說,“皇城司的?”
雜役瑟瑟發抖,不住的搖頭。
桐桐看向雜役放在地麵上的撐著身體的手,“你看你的雙手,食指和中指你刻意曲著,為何?”
雜役猛的把手一縮,攥成了拳。改了姿勢了才反應過來,這個反應等於承認。
桐桐歎氣,“你自小受過訓練,跟著梁上君子沒少學本事吧?翻牆越脊,上梁撬鎖,你一蓋精通。這樣的人做的什麼雜役?雜役所得也就能換一日三餐,而你隻要隨意出入任何一個小富之家,一趟之下就夠你富足過半年了。
所以,你可想好了,你若是皇城司的,那便是朝廷派了暗差,王爺不會治罪於你;你若不是皇城司,那你怕是不能活了。你混在使團中,半夜鬼祟出營,本郡主懷疑你勾連他國,意圖不軌。便是現在斬了你,想來也無人反對。”
“王妃……”雜役抬起頭來,已是滿頭的大汗,“王妃明見,小臣確皇城司校尉,此番確實是奉了張耆張大人之命……”
“好了!”桐桐直接給打斷了,“既然是奉命,連兩位欽差都瞞著,那必是暗差。朝廷派了暗差,我與王爺怎麼能打聽呢?你退下吧,今兒這事會下令封口的。你該辦什麼差就辦什麼差去吧,無人攔你了。”
種世衡將人扶起來,“這位校尉,請。”
人被請出去了。
桐桐朝夏竦笑了笑,還將小醬菜往對方麵前推了推,“吃菜呀!彆客氣。路上簡樸了一些,叫大人受委屈了。”
夏竦差點沒把手裡的筷子給扔了,這還不如疾言厲色呢。他心說:張耆啊張耆,你個老匹夫,當真是混賬!你是真不把我的命當命呀!王爺和郡主不殺晏殊,但不等於不殺我啊。
你竟然敢在這種時候在背後玩花樣,是嫌棄雍王沒造反麼?
四爺和桐桐沒把使團的人怎麼樣,但一個個的都安靜起來了。包括晏殊在內,再不主動過來請見了。當然,晏殊不是怕,他隻是不想叫人看見他跟自家單獨相處過。這會叫他回去難做人的。
於是,明明是一行人,卻走出了兩撥人的架勢。朝廷的使團就像是囚徒一般,非必要絕不亂跑,也絕不瞎說話瞎打聽。
桐桐給四爺把藥再檢查一遍,叫帶在身上。又把他的袖箭給綁好,從現在起,這東西就不能輕易摘下來了。
最重要的是,得給四爺把護心鏡戴好,他給他自己打造了特輕薄的護心鏡,以綁帶固定好後,前胸和後背都能護住,絕對傷不到心臟。
四爺調整了一下,覺得合適了,才安慰桐桐:“現在放心了吧!”
桐桐:“…………”你自己安心就行,其他的不重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