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問說,“二公主……近日不得見。”
下麵的人回稟,“二公主求了太後娘娘,給駙馬尋了差事。駙馬巡視陵地去了,公主去廟裡祈福了。”
耶律宗真的手攥的更緊了:連阿姐和蕭啜不|也已經放棄了朕嗎?他們也跟母妃低頭了嗎?
他說侍從,“去請母妃,就說朕尋她有事。”
於是,蕭耨斤被請來了。她問說,“禮都學了?”
耶律宗真扭臉看著母親,“您到底要如何?便是攝政,你也不該圈著朕!”
“何時圈著你了?身體要養,那你好好養便是了。該出門的時候自然就能出門了。”現在一切都不平穩,急什麼?再說了,“若不是你,那老婦如何能逃脫的?”
耶律宗真閉上眼睛,“母妃,母後她撫養兒子如同親生,不假人之手。父皇臨終一再囑托,好生對待母後。已然不是太後了,您又怎麼忍心加罪責於她身上。不看彆的,隻看在兒子的份上,都不成嗎?母後年紀大了,她能活多少年?可您年輕呀,太後最終還是您的。您又何必將事情做絕呢?”
蕭耨斤冷哼,“我做絕?是她奪我的兒子!我就知道,這兒子生下來要不是自己養,就如同羊圈裡的羊羔子一樣,終是彆人的。你——對我這個母親,又有多少孝心呢?若不是因著你是我生的,我早廢了你了!彆忘了,你還有個兄弟。”
說完,轉身就走。臨走還下令,“看護好陛下,無旨不得陛下見任何人。”
伺候的。看守的,儘皆俯首,不敢有一言。
耶律宗真看著母妃的背影,這個時候他認同了母後信上的話:母後除了自己,無人可選;母妃除了自己,還有一兒子可以選擇。
張儉也說的對:有朕,大遼才是大遼;無朕,天下會冒出許多為朕出頭之人,他們都各有盤算,彼時,也就無大遼了。
孤立無援,隻有一個老邁的張儉,好似除了求助外援,再無彆的可能了。
借兵?還是將幽雲之地交給母後?
耶律宗真迅速的做出了選擇,將幽雲之地交給母後,並不能解自己眼下之困。反倒是將自己放在更危險的情況當中。
那就不如——借兵。
借兵需得酬勞的,以何為酬呢?燕雲之地。
失去了燕雲,大遼還是大遼,自己還是大遼的帝王。反正,先祖創業之初,也並不是就占了燕雲的。契丹隻要還有草原,遲早都能崛起。
舍小保大,隻能如此了。
於是,四爺和桐桐來吊唁的時候。四爺朝耶律宗真行禮,耶律宗真一把扶住四爺,四爺明顯感覺到,手裡被塞了個東西。
他不動聲色,才要說話,那邊蕭耨斤就說話了,“雍王,你我兩國交好,而今當著先帝的麵,哀家要問你一句,為何要收留蕭菩薩哥那個逆賊?”
桐桐一臉驚訝,“那位太後身有遺詔,我們豈能看著遼國先帝陛下的旨意置之不理呢?而今,您說您是太後,那位拿著旨意也說她是太後。我們身在雍郡,實在辨彆不了真假。不若,您將遺詔請出來,若是旨意上確實冊封您為太後,那我們夫妻必定著人將那位給您送回來。”
說著,就伸出手,“您的遺詔呢?”
蕭耨斤咬牙,她篤定雍王妃說的是假話,因為先帝的遺詔自己給藏匿了。蕭菩薩哥不可能有遺詔證明她是太後,同樣的,自己現在也真的拿不出證明自己是太後的證據。
此女可惡尤甚!
如此一問,自己拿不出來,這不就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自己矯詔的事嚷出來了嗎?
她都能聽到隱隱的議論之聲。
桐桐又哼了一聲,“立國需正,為人需正,處事需正,不正者,終難久。”
豈有此理!這說的是誰?
四爺朝耶律宗真點點頭,沒看蕭耨斤,帶著桐桐轉身走了。
蕭耨斤正是春風得意之時,但凡所謀,無有不行的,又豈會受這個氣!轉臉就找了蕭孝先,“今晚我要見此二人的腦袋。”
腦袋沒取來,卻聽說雍王被刺殺了,緊跟著,雍王妃帶兵直闖邊境,來質問為何要背信棄義,謀害雍王。
蕭耨斤看向蕭孝先:“打來了?”
是!打來了,雍王的傷究竟如何無人見過,但是雍王妃暴怒而來,聲勢極大。
蕭啜不|在半路上,看著突然改了主意將自己圍在中間的女真部:“諸位這是何意?”
完顏石魯看著蕭啜不,“對不住,駙馬爺!在下與柴郡主相交於微末,乃生死之交。才得到消息,元妃攝政,背信棄義,竟是刺殺於雍王。郡主震怒,已然攜兵北上。此時,在下該如何選呢?您說。”
蕭啜不:“……”完了!完了!燕雲十六州和東遼女真部怕是保不住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