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你去!你拿著蕭孝先的腦袋去!她那麼遠射中,未必知道死了的人是蕭孝先。隻說刺殺雍王的凶手已經伏誅……蕭孝先之妻妾子女都願意交給她,隨她處置。”
蕭孝友:“…………”先不說將你的侄子侄女送出去送死這可不可行,就隻對方殺到城下,絕不是幾個腦袋能打發的。
“先去談!看她要如何?”
蕭孝友去了,活著出去的,又被抬著回來了。
同樣的地方,脖頸中了一箭。
蕭孝穆皺眉,“臣去!”
蕭耨斤一把拉住了,“不能再去了!再去……等著咱們姐弟的就是死路一條。”
這段時間,蕭耨斤將她的弟弟們各個都封王了。且他們家的奴仆裡,四十多人提拔了起來,放在禁軍中掌握軍權。可以說,宮帳軍幾乎都在她的轄製之下。
此時,調不了其他人掌軍。弟弟已經死了兩個了,若是蕭孝穆再死了,自己依仗誰?那些大臣們不言不語,等的就是借著雍王妃的手弄死自家的人。之後他們才好掌軍!
“說到底,他們在拖延!拖延的時間越是久,越是對咱們不利,也對雍王妃不利。我就不信,那些部族首領沒有派人出去調兵?隻不過調兵需要時間罷了。”
蕭孝穆點頭,是如此!
蕭耨斤就道,“你不能再去了,那位雍王妃神射……這樣,著人請二公主,請她出麵,聯絡雍王妃。”
耶律岩母閉了閉眼睛,放下手裡的佛珠。
駙馬還沒回來,柴桐便打過來了。她不知道雍王是真的被刺傷了,還是這裡麵有詐。但兵臨城下,怎麼辦?
以柴桐的脾性,她會怎麼做呢?
耶律岩母想起當年的李氏父子,夏國之滅,就是她和雍王一手辦的。出手可謂狠辣非常!
那這次呢?是不是也想以皇族為切入點,行滅國之舉呢?
城牆上揚起‘休戰’的白旗,城裡城外一片安寧。
耶律岩母站在高處,看著城中星星點點的煙隨風飄向空中,再看看滿城牆的屍體,滿戰場的箭簇。
距離這麼遠,武器的懸殊叫這麼長時間的戰鬥成了當方麵的殺戮。
耶律岩母從上麵下去,“備馬,我出城。”
公主,危險!
“我一個人出城,誰都不帶。”耶律岩母將身上的利刃都取了下來,騎在馬上。
城門開了一條縫隙,耶律岩母一身白衣騎在一匹黑馬上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桐桐沒動地方,由著耶律岩母過來。
耶律岩母看著桐桐,歎了一聲,“再次相見,要刀斧加身麼?”
桐桐看著耶律岩母,“你的禿鷲是去了女真部了吧?”
“你如何知道的?”
“因為禿鷲調動不了彆人,隻有女真部能許之以利。”桐桐看著她,“因此,我們算定了,禿鷲隻能去女真部借人。想清除你母妃的勢力,能借的隻有女真部!”
“你派人追殺我的駙馬?”耶律岩母瞪著桐桐,“你把他怎麼了?他現在在哪?”
桐桐搖頭,“我沒有那麼下作!我隻是想告訴你,我與女真部的交往比你們想的要早的多。我們的交情深厚,深厚到可以以性命相托。公主,他調動不了女真,此時,隻怕正陷在女真部不能脫身。”
耶律岩母勒住韁繩,心神大亂。原來,她所有的篤定都是因為有禿鷲在!而今,禿鷲被困,城中還有至親。她穩了穩心神,問說,“你想如何?”
桐桐指了指拚湊起來的更大的弓|弩,“看見了嗎?我還沒用呢。此弩弓帶著火|箭能射多遠,要展示給你看麼?說實話,我的時間不多,再拖下去,我就走不了了。因此,我隻能速戰速決。火燒上京,逼出勳貴。擄劫之後迅速退去,然後再談其他。”
耶律岩母盯著桐桐的眼睛,想看她說的是真是假。
桐桐就笑:“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睚眥必報。”
懂了!因為有人用火|箭驚了野馬群,差點害了你男人。所以,你要以同樣的手段還回來,一樣用火|箭來複仇。
因為遼國自來有擄劫的習慣,衝過去擄劫了人口就跑,所以,你要以同樣的方式帶走遼國的勳貴,以雪這個恥辱。
桐桐看著她,“再要麼,就……再簽一份城下之盟。”
何意?
“我們王爺是大宋的雍王,我是大宋冊封的郡主,雍郡屬大宋,此永不變。昔年,遼國兵臨城下,迫使大宋簽訂了澶淵之盟。那今兒,我亦兵臨城下。昔年的恥辱,我要討回來!若不想我火燒上京,那你就回去稟報,給你一個時辰時間。時辰一到,我便火攻。你看見了,今兒這風勢正好!一旦燒起來,百姓四散,軍民混雜,我要擄人,輕而易舉。”
耶律岩母抬手試了試風向,“你都算好了?”
都算好了,“一個時辰是極限,我說到做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