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反派(117)
再次見到太後才發現, 她確實是老了。斑白的已經不是兩鬢,而是滿頭都變的斑白了。
四爺和桐桐行了禮,桐桐這才接了孩子。呼延氏跪下, 替曜哥兒全了禮。
太後就伸手,“這便是曜哥兒?抱來我瞧瞧。”
桐桐可不敢遞過去,“這孩子淘的很,才還抓了呂相的胡子。您瞧我這頭上, 一點珠翠都不能見。他伸手就抓。”
果然, 說著話抱過去隻給看看,這小子又伸手要抓太後手腕上的鐲子。
鐲子上寶石閃耀, 他瞧著亮晶晶的,就想要拿來玩。
太後瞧的有趣, 就伸手要抱。結果這孩子蹭一下把臉躲到一邊去了,等不伸著手要抱他了,他又扭過來, 嘴角一挑,笑著抓鐲子玩。
也不是不認人, 也知道不給生人抱,但又不怕生人。說伸手就伸手,不是膽子大是什麼?
她將鐲子退下來遞過去,“留著給你將來的世子妃戴吧。”
曜哥兒抓來瞧了瞧,好似還有他的布偶有趣,順手又撇了。是桐桐眼疾手快, 趕緊接手裡了, 遞給呼延氏,“給世子收著吧。”
太後都說是王府的世子了,那咱就認了這是世子。
然後她又抱著孩子行了禮, “我們謝太後的賞。”
太後指了指邊上的椅子,“坐過來說話,官家和皇後一會子就到。挨著我近點,這兩年,身子越發的沉了,眼神也不如早幾年好了。”
桐桐便坐過去了。四爺反而退到稍後一點的位置了。
像是呂夷簡、張耆、夏竦、晏殊,還有幾個桐桐沒見過,不認識的大臣,都在大殿裡站著呢。
桐桐好奇的看那幾個不認識的,四爺就介紹,“陳堯佐,陳相公。”
“哦!”桐桐就忙道,“王爺常提起您,誇您在水利上見解獨到。您以‘下薪實土法’防錢塘潮,又發明了‘木龍殺水法’堵黃河缺口。聽聞,您還在汾水兩岸種植柳樹防洪。此乃功在千秋之業!今日才見這般大才,榮幸之至。”
陳堯佐:“……”能說點什麼呢?心裡還是很受用的,“王爺過譽了。”
桐桐就笑,“您還不好意思了,有實績就要說嘛!您要是實在不好意思,回頭您贈我一副墨寶吧!聽聞您的隸書極好,人稱‘堆墨書’……”
四爺就打岔,“你也習不了隸書,麻煩陳相作甚。”
“你不是喜歡嗎?”桐桐就笑著問陳堯佐,“不麻煩您吧。”
陳堯佐感受到了大家的視線,他隻覺得惶恐的不行,“豈敢?”
四爺又介紹下一個,“範雍……範相公。”
這就是範雍範仲淹呀!桐桐不住的點頭,“範相公的諫言八策,王爺與雍郡官員還特意開了一次議事廳。王爺誇您,切中要害,若能如您之諫言,切實施行,則大宋大興。”
範仲淹:“……”那八策官家也采納了,自己也調到了副樞密使的位置上。卻不想雍王在雍郡也認真看了,這如何評呢?
四爺沒再給範仲淹說話的機會,說下一個:“趙稹,趙大人。”
桐桐點頭,“王爺說您尤擅刑名,這一點尤其難得。讀書人多,但精於某業,亦能從讀書人中脫穎而出。而今,雍郡選才便是如此。不求全,但求精。”
趙稹:“……”竟是一時不知道話從哪接起。
張耆就看晏殊:雍郡的消息可真靈通呀!雍王和王妃把京城的官員盤點的可夠細致的。
晏殊:“…………”我發誓,我未曾多說一個字。除了詩酒茶,我們師徒早已經不談其他了。
張耆才要說話,外麵唱名說官家到了。
來的隻有趙禎,並沒有見皇後。
趙禎還是跟以前一樣清瘦,麵頰微微有些泛黃,也一如既往的溫和。
四爺和桐桐抱著孩子就要見禮,他先一步扶住了,“不拘這些禮數。”說著,就看向曜哥兒。
曜哥兒也睜著眼睛盯著趙禎看,主要是看趙禎的帽子,帽子那麼長的帽翅,他覺得新鮮。
雍郡的官府與大宋的官府,區彆就在於帽翅和袖子上。
宋朝的袖子太大了,不利索,還浪費布料,適當的往裡縮一縮,咱都方便。
還有那帽翅,官員一但戴上那個帽子,就隻能麵對麵說話,左右之間是無法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