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反派(133)
其實蕭啜不|一直不知道自己被邀請來是乾嘛的。
信上說, 當年約好的天山之行,一直未能成行,甚是遺憾雲雲。這當然不可信了。到底為什麼的, 自己其實沒猜度出來。
沒猜出來,那咱就先去。看看雍王夫妻到底想乾什麼。
結果來了這幾日了, 在天山腳下狩獵、垂釣、賽馬、喝酒、摔跤,但就是一點正事沒乾,一句正經話沒說。
夜裡篝火點燃,美酒佳釀。
雍王懷裡抱著他的小郡主, 小姑娘長的怪好看的, 窩在大人懷裡吃飽喝足了, 然後誰也抱不走,隻在她爹懷裡睡。雍王也慣著,應該是雍郡的人都習慣了。小郡主睡著了, 小毯子馬上就來了,往孩子身上一裹,就這麼放在腿上,攬在懷裡這麼睡著。
雍王呢, 左臂攬著孩子, 右手騰出來, 舉著酒杯該喝照樣喝。
前麵空地上, 一夥子孩子在摔跤。都是大臣家的孩子, 跟世子在那裡玩耍呢。誰也不讓誰!比世子大的一樣上手,把世子摔了, 雍王也不介意,那小子也一點都不介意。
還真就是隻有吃喝玩樂,一點正事沒有。
他就這麼陪了整整七天, 眼看天冷了,再這麼呆下去,冬天在天山下過嗎?
於是,他就假意提出告辭了,馬群確實遠遠的看了,我們也挺忙的,要不然,我們告辭回去?
他心說:有正事,你就不能抻著了吧。抓緊說呀,不說我真回去了。
然後就聽雍王說,“你看,都挺忙,難得見一麵這又得分開了。可再是不舍,終歸是要分彆的。那你幫我們轉達對貴國陛下的問候。”
蕭啜不|心說:這就完了?
人家真沒留,也沒有什麼話要說。
倒是人家世子送他的時候還挺殷勤的,問起了梁王。
梁王耶律洪基是陛下的嫡長子,跟這位世子一般大小。就聽人家世子說,“也請大人替我問候梁王殿下,就說得閒了,我請他一起秋獵。”
彆提秋獵,煩死秋獵了。況且,我們梁王殿下是個性格文靜的孩子,喜歡唐詩,能背誦很多唐詩,也能做詩。他又最是有佛性,小小年紀便喜好佛法,對於殺生一事,非必要絕不做的。
才這麼想完,他心裡激靈一下。
這個趙曜養的跟頭狼似得,可自家長在草原上的嫡長皇子卻是個吃齋念佛的。
這可不行!
他忙道:“世子的話,我記下了。梁王殿下跟世子喜好相似,脾氣秉性必能相投的。”
是嗎?曜哥兒笑了,心裡記下了一個名字——耶律洪基。
野利秀問曜哥兒說,“世子,你記他作甚?”
曜哥兒看完顏恩:“你說呢?”
完顏恩搖頭,表示不知。
曜哥兒就看兩人,“狼群裡能容的下兩頭狼王麼?”
不能!
曜哥兒‘嗯’了一聲,問說,“那咱們當這個狼王,還是他來做這個狼王?”
自然是世子您了!
“不!是咱們。”曜哥兒跟他的小夥伴說,“咱們不是狼,就是打個比方而已。我是狼的腦袋,但狼沒有鋒利的牙齒,咬不死敵人。狼沒有鋒利的爪子,便沒有了武器;狼沒有光鮮的皮毛便要凍死在寒冬裡。咱們一塊,才能是狼。
腦袋之間較量的是聰明,牙齒之間較量的是鋒利與狠辣,爪子之間較量的是速度和配合,皮毛之間較量的是保障……我要不比耶律洪基聰明,牙齒、爪子、皮毛都會辛苦,都會因我受傷;我要比耶律洪基聰明,牙齒、爪子、皮毛要是比不上他的牙齒、爪子、皮毛,咱們都會受傷。”
咩迷勇吆喝道:“獵狼去!比比誰更厲害。”
於是,一夥子上了半上午的課,嘩啦啦的又跑了。
呼延氏急匆匆的稟報:“王妃,世子帶人獵狼去了。”
桐桐抱著老三在懷裡掂了掂,“無礙!想去就去吧。”
結果回來的時候都不同程度的受傷了,打了七頭狼,折損了一匹馬,人和狗都掛彩了。
桐桐得親自給看傷,曜哥兒咬牙忍著:“先給他們治。”
行!那你忍著。
其他人傷的都不重,反倒是曜哥兒胳膊上幾乎沒被咬下一塊肉去。
當爹娘的能不心疼嗎?四爺在邊上看著,一言不發。曜哥兒咬著布巾,疼的橫眉豎目的,但就是一聲不吭。
桐桐多看了曜哥兒好幾眼,但什麼都沒說。隻給把傷口處理了,過幾天新肉長上來就好了,也儘量給下針止疼了。
等把藥喝了,四爺才坐在邊上看他:“千金之子戒垂堂。你可倒是好,腦袋一熱就跑了!騎著那麼個小馬,獵狼?”
曜哥兒嘶嘶嘶:“狼才傷不了我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