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純愛·九 反派是個校霸……(2 / 2)

莫聲接過司機遞來的傘,並沒有和裴初上同一輛車。

事實上若不是雨勢實在過大,他都不願意和莫喧同在一個屋簷下待那麼久。此時司機送來了傘,他頭也不回的向著自己來時的車走去。

裴初自然也不會管他,背靠著車後椅,他閉上眼睛,疲倦的睡去。

***

就在裴初心無掛礙,陷入沉睡的時候。

劇情的齒輪正在按照它原本的軌跡,有條不紊的運行著。

原書裡,江尋在一次白臨受到莫喧欺辱後,護送深受打壓,心情戚然的他回家。

而在這個大雨傾盆的雨夜裡,江尋拉著白臨,把他送回了家。

白臨原本還有些推拒,然而江尋態度卻頗為強硬,恰巧江家司機也已趕到,江尋默不作聲隻拉著形容狼狽淒慘的少年上了車。

打從入學開始,白臨便受到許多對方不著痕跡的照顧,明明是個看著再冷漠不過的人,內心卻是極為細膩溫暖。

若是平時白臨一定會心生感慨,第一時間與人道謝。

隻是此時他心緒雜亂,腦中一時閃過莫喧往日種種惡劣欺淩的行跡,又想起對方在小巷裡,毫不猶豫的擋刀,豔紅的鮮血與駭人的凶器同時落在地上,讓人心頭一悸。

然而畫麵卻最終定格在莫喧於長廊燈光中,那個嘲弄冷漠的眼神。

車上的白臨神情怔愣,慢了半拍,才與將他拉上車避雨的江尋道謝。

而坐在他旁邊的江尋亦有些心不在焉,此時望著車窗外倒馳閃過的霓虹燈,輕輕‘嗯’了一聲。

一時兩人沒有再說話,車內的靜謐不比警察局門口相立無言的兄弟二人好多少。

***

老舊的出租屋裡,一對中年夫妻正在翻箱倒櫃的找些什麼。

屋外狂風驟雨,弄得屋內人更是心生煩亂。

男人隨手將抽屜裡的書本作業倒在地上,不耐道:“那小子到底將東西藏在了哪裡,怎麼怎麼找都找不到。”

衣櫃旁的女人亦是在一件件少年人的衣服中翻找,“誰知道呢,小兔崽子賊得很,竟然還防備起爹娘他來了。呸,真是個小白眼狼。”

這對夫妻不是彆人,正是白臨的父母。此刻倆人在這不大的臥室裡,翻得遍地狼藉。

“快點找,老趙那個家夥明天又要來催債。還不上錢,小心我們兩個吃不了兜著走。”

“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再找嗎。”

女人不耐煩的接著話,轉頭埋怨的橫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就你打的那手爛牌,還跟人家賭什麼賭,非要害我們背了一屁股債是不是。”

正在翻找著書桌的男人回頭,冷笑道:“你不賭?那欠老朱的一萬塊錢怎麼回事?還整天跟那老小子眉來眼去。嗬,賊婆娘,不要讓老子發現你給我帶帽子,不然腿都給你打斷。”

女人臉色一沉,哼了一聲,繼續在衣櫃裡翻找起來。

終於在一件衣服的口袋裡,被她翻到一張銀行卡。

“找到了。”

女人臉色一喜,將銀行卡翻出來道。

男人聞言也立刻扔掉手中的抽屜,衝了過來,確定是自己要找的東西後,劈手奪過。

“誒,你乾嘛!”

女人眉頭一皺,就要伸手去搶,然而卻被男人抬手躲過。

“乾嘛?當然是去取錢啊。”

男人一邊拿著卡往外麵走,一邊嘴裡罵罵咧咧道:“小兔崽子,把錢藏得這麼嚴實,防賊呢?也不看看是誰把他養這麼,臭小子,看回來我不揍他。”

說話間人已走到玄關門口,正要打開大門冒著大雨去取錢。

然而大門甫一打開,卻突然被門口站著的兩個濕漉漉的人影嚇了一跳。

這倆人不是彆人,正是白臨與江尋。

屋內的燈光透過洞開的大門照亮過道,男人看清門口兩人的身影,不由開口一聲咒罵,“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

待看清白臨一身濕透又狼狽的行頭,若是尋常父母,早就該關心孩子為什麼淋得這麼淒楚,會不會感冒生病。

而白父現在正剛找到了白臨藏起來的銀行,正要去取錢的路上,此刻遇見當事人,不由心虛又氣急。

於是先發製人,劈頭蓋臉的一頓責罵:“你怎麼搞的弄成這樣,這麼晚了才回家,是不是又到哪兒去浪了,你這臭小子!”

說著抬手就要如往常一般去揪他的衣領。

然而他的手還沒夠到人,卻被另一個少年攔下。

江尋皺了皺眉頭,他原本送白臨回家,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大雨還未停歇,白臨離住宅又還有一段距離,他本著送人送到底,親眼看著同學到家他才放心。

於是便從車內拿了傘,一起送白臨回來了,沒想到卻目睹這樣衣服場景。

若是剛開始江尋還能告訴自己這是白家人彆樣的關愛孩子方式,那麼接下來的發展就足以讓江尋發現,白臨在家的處境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好了。

白臨從門打開開始,便一眼瞧見了被白父攥在手中的銀行卡。

他臉色一白,開口道:“爸,你要去哪兒?”

他的視線白父自然察覺,他拿著銀行卡的手下意識躲了一下,轉而又覺得的有些沒麵子,兒子孝敬老子錢本就是天經地義,可這小子還把錢藏起來,真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於是恨恨開口,理直氣壯:“去哪裡?當然去取錢,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明明知道家裡有困難,在學校拿的那麼的獎學金也不知道交給父母補貼補貼,還TM給老子藏起來!”

他越說越氣,不顧旁人,抬腿就衝著白臨踹了一腳。

江尋猝不及防,沒攔下。扶著踉蹌一下的白臨,眉頭越皺越緊。

然而白臨沉默了一下,望著白父的眼神清澈洞微,讓白父無端覺得惱怒難堪,隻聽他道:“爸,你又欠賭債了吧。那獎學金的錢已經被你們拿的沒剩多少了,你就算去取也去不出多少了。”

江尋這才知道,原來學校給白臨的獎學金,竟然儘數被白父拿去換了賭債,根本沒什麼錢能留在他的手上。

繼而又突然回過神,想起他先前說自己打車回來,可本就拮據的少年手上有哪來的餘錢,他根本是想淋雨回來。

一場大雨對本就野生野長長大的少年自然沒什麼,可是江尋看到他的處境,又想起他在學校保持的優異到耀眼的成績。

忽然就明白少年不容易來。

他這人向來難以生出什麼彆的情緒,同情亦是。

此時此刻,他隻拉起身邊少年的手,無視白父青青白白,幾乎要吃人的臉色,淡淡道:“看來你今晚不適合在家裡呆著,就請白同學先到我家暫住一陣吧。

原著裡,江尋正是因為送白臨回家發現了白臨在家非打即罵,受父母剝削的慘境。

憐惜之下將白臨接到了自己家暫住,後來又給白臨辦了在住宿學校的手續,兩人的感情因此更近一步。

而此刻,劇情朝著原定的發展走著,隻是在細微之處似乎又有什麼悄然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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