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等人很快就來了,景天看到南宮衡月懷裡的劉芳,不由微微挑眉,眼光中滿是打量的意味。
劉芳甩了甩尾巴,碧綠的眼瞳豎起一條縫,冷冷地看著他。
這個人看著她的眼神總是很奇怪,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南宮衡月抬手輕輕撫了撫劉芳的脊背,緩聲道,“流芳乖,大師兄還沒睡醒,眼神不好,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
劉芳尾巴微微一頓,貓嘴微微翹了翹,胡須一抖,便轉頭不理景天了。
景天:……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南宮衡月道,“衡月師妹,你真是,太調皮了,連師兄都調戲。”
劉芳:……
咦……這人好油膩啊!
南宮衡月隻淡淡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了。
景天也不好再多說,拿出靈舟來,便帶領著眾人上了靈舟,直接出了淩天宗。
在靈舟上,南宮衡月抱著劉芳就進了船艙裡待著了,沒有理會過景天,景天也不好一直盯著她,畢竟還有彆的弟子需要看顧,於是便隻能偶爾過來詢問一下,大多時候他都在甲板上看著,警戒著。
等來到了第一處曆練地點——中明山山脈外圍,景天便降下了靈舟,讓眾人下去進行曆練。
南宮衡月抱著劉芳一個閃身便進去了,瞬間消失在景天等人麵前。
景天大驚,正想追過去,可卻被一名弟子給拉住問他問題,等他回答了之後,又有一名弟子拉著他問彆的問題,如此反複,等他徹底回答完所有人的問題後,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時辰。
景天看著眼前的這些弟子們,無奈之下,隻能分出一個分/身來追過去,自己的本體則留在了原地保護其他的弟子們。
南宮衡月其實知道景天喜歡黏著自己,所以她便帶著劉芳很快來到了山脈的中央,對劉芳道,“想不想要靈髓?”
劉芳懶洋洋地甩甩尾巴,淡淡道,“我平時喝的難道不是?”
南宮衡月笑,將她放在半空中懸浮著,含笑道,“這一次有些不一樣。”
說著,她伸出手掌,一道紅光緩緩從掌心浮現,但還沒等她動作,一道黑色身影迅速來到了她們身前,高聲道,“姑奶奶,姑奶奶,行行好,行行好,這底下的靈藥我好不容易養活的,您可不能毀了!”
劉芳抬頭看了過去,好家夥,竟然是一隻身形巨大的黑熊!
當然,在這個世界之中的任何動物都不能以常理來理解,眼前的這隻黑熊自然也是如此。
很顯然,對方要麼是妖,要麼就是人妖後裔,總是,這並不是一隻隻有個頭這麼簡單的黑熊。
南宮衡月看到了這隻黑熊倒也收起了手中的紅光,微微挑眉道,“老黑啊,我以為你又在睡覺呢。”
老黑嘴角微抽,自從一百年前遇到過她,他哪裡敢真的睡死啊!不,應該說,即使是睡夢之中聞到了對方的氣息,他也會立馬驚醒的。
實在是當年的記憶太過深刻了!
誰能想到當年才不過十歲骨齡的小女娃竟然就能單手摁著自己這麼大隻的黑熊妖打個半死,自己還毫無反抗之力不說,要不是自己皮糙肉厚的,恐怕真被這位姑奶奶給錘死了。
當然,這麼些年他也是沒少聽說那些來曆練的修仙者說她什麼天生羸弱,所以無法修煉有成的鬼話,對此他都是嗤之以鼻的,一個能在十歲骨齡就揍得自己嗷嗷叫的小姑娘,你們說她天生羸弱?
嗬,簡直是一群傻子。
看看,不過百年,這丫頭的本事是越發厲害了。
老黑心中不停地腹誹著,但臉上卻滿是討好的笑容,道,“您這是缺啥了?您儘管說,隻要我老黑有的,我就直接送您了。”
南宮衡月笑笑,一手撈過了劉芳抱在懷裡,對老黑/道,“我剛收了個女兒,手裡缺點補身子的東西,你這裡不是有靈髓嗎?給點孩子補補吧。”
老黑低頭看了一眼劉芳:……
劉芳仰頭看著他:……
老黑看著劉芳那小身板,略有些沉默,然後無奈歎氣道,“行吧,我給。”
說著,滿是心疼地從胸前那坨黑毛中掏出了一個黃色的葫蘆來,遞給了南宮衡月。
南宮衡月笑著對劉芳道,“流芳,還不快謝謝黑叔?”
劉芳伸出爪子來勾住那葫蘆,張開貓嘴對老黑/道,“謝謝黑叔。”
老黑:……
算了,就當是送瘟神了。
南宮衡月見劉芳把東西收好了,放進了她特意給她煉製的小小乾坤戒中,然後才抬起頭看向老黑/道,“我記得你每十年就要褪一次皮毛的吧?”
老黑抬手捂著胸口,一臉警惕道,“你想乾嘛?
南宮衡月:……
劉芳:……
不是,你一副良家婦女生怕被欺負的動作是要鬨哪樣啊?
南宮衡月也是沒想到老黑竟然做出如此一言難儘的動作來,要是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也就罷了,但對麵是一隻五大三粗,滿臉都是毛的黑熊,那就真的是十分辣眼睛。
南宮衡月皺眉道,“要你點皮毛給我女兒做個毯子,你這副鬼樣子是要乾嘛?”
反正每年的換毛季都是要換毛的,他缺這麼點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