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著一副自己要玷汙他貞潔一樣的鬼樣子?
老黑:……
他抬手抹了一把臉,從胸口處掏了一塊完整的皮毛遞給劉芳,道:“還有彆的嗎?”
南宮衡月笑了,“嗯,還有那些個果子,你不是種了挺多的?給我女兒也嘗嘗。”
老黑:……
那是普通的果子嗎?那是靈果!靈果!是他費儘艱辛,好不容易才種活的!
就知道欺負他老實!嗚嗚嗚……
最終老黑還是隻能任由南宮衡月要了一樣又一樣,等終於薅夠了羊毛,哦,不,是黑熊毛,南宮衡月這才帶著劉芳離開了這裡。
轉瞬來到了外圍的一處林中。
老黑看著她終於是離開了,這才擦了擦額頭那不存在的汗,隨後便立馬跑過去檢查自己布下的陣法。看完之後他就崩潰了,為什麼啊?為什麼自己費了整整一百年研究出來的陣法都無法擋住那個丫頭的一步啊?
不,哪怕是半步也行啊!
老黑頓時有些生無可戀了。
他知道,這丫頭還會再來的。
他已經預見到以後自己可憐悲催的命運了。
嗚嗚嗚……他實在是太難了。
南宮衡月卻並不知道老黑的難過,相反,她的心情是很好的,帶著劉芳在外圍山林裡溜達了一下,然後感覺到景天的分/身馬上要過來了,便立即來到了一處長滿了東映草的湖邊,隨後往湖中心丟了一道靈氣,將湖水炸開,瞬間便引起了湖底的三品寒冥蟒蛇的憤怒,衝出湖麵就張開血盆一般的大口朝著南宮衡月撲咬了過來!
南宮衡月微微一笑,那條寒冥蟒蛇瞬間心下一緊,便想轉頭回湖底,可一切都已經晚了,一道寒光閃過,還沒等寒冥蟒蛇反應過來,它的身體便被一道閃著紫色雷光的劍氣給削成了兩段,轟隆的一下掉落在湖中。
南宮衡月抬手撫著劉芳的脊背,將濺起的鮮血和湖水都輕輕彈開了,並未讓她們身上沾染上一絲的汙穢。
景天一臉緊張地走過來看著南宮衡月,“衡月師妹,你沒事兒吧?”
南宮衡月笑笑,搖搖頭道,“沒事兒,大師兄你怎麼來了?”
景天笑著道,“放心,這是我的一縷分/身,我本體還在其他弟子身邊守衛著,可你跑得太快了,所以我便先過來找你。這裡太危險,你還出去吧,更外圍的地方比較安全。”
南宮衡月笑著點頭,乖巧道,“好,那我跟師兄走。”
景天笑容越發大了,先抬手收起了湖中的蟒蛇屍身,然後就帶著南宮衡月離開了這裡,回到了大部隊那邊。
南宮衡月笑意盈盈地看著景天收回自己的分/身,低頭對劉芳眨了眨眼。
劉芳無奈。
她是看出來了,南宮衡月就當景天是個好玩的小玩伴,有興致了就逗一逗他,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不理他的。
可明顯,景天不是這麼想的。
嘖,真是個傻子。
這一刻,劉芳有些同情景天這個老是看她的眼光不懷好意的人了。
實在是對方太傻了!
她都不好意思再恨他。
景天卻覺得南宮衡月實在是太乖巧了,竟然真的就跟著自己一步不離。
這讓他心情一直都很好,也很賣力地在南宮衡月麵前救著那些曆練遇險的弟子們。
木槿就被他救了好幾次。
對此,木槿自然是感激的,但後來她就不感激了,因為景天師叔總是在她佯裝落敗準備擊殺那個妖獸時就突然出手擊殺了,這讓她十分鬱悶。
景天師叔這是吃錯藥了嗎?這麼關照他們乾嘛?他們還怎麼在生死之間悟道啊?
那這次曆練豈不是白費了嗎?
可木槿即使再鬱悶也隻能是忍了,畢竟景天不是她這麼個小弟子能得罪和質疑的。
還是劉芳看出來了,跟甩了下尾巴示意南宮衡月看過去。
南宮衡月:……
行吧,既然是木槿這丫頭,那自己就幫幫她。
於是在景天再一次要幫木槿的時候,南宮衡月開口了,“哎呀!”
那聲音實在是敷衍至極,但偏偏景天卻當真了,立馬轉頭看過來,一臉擔憂地問道,“衡月師妹,你沒事兒吧?”
南宮衡月十分敷衍地道,“哦,沒事兒,就是想著哎呀一下。”
劉芳:……
景天卻鬆了口氣,笑著道,“那就好,隻要師妹你沒事兒就好。”
劉芳:……
這大概是個真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