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這一次倒是真的順利擊殺了一隻五品妖獸,雖然是沒有靈智的妖獸,但對於她剛築基成功的修為來說,已經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戰績了。
雖然她還是免不了受了一些傷,但好歹這一次是真的在生死之間感悟到了一些從未想到過的修煉體會。
這對於她來說才是最為珍貴的。
其他的弟子也漸漸感覺到景天給予他們的幫助其實反倒不是什麼好事兒,於是有些弟子就漸漸遠離了一些景天,倒是避免了讓他再對自己進行幫助,如此便也順利完成了第一次的曆練。
但還是有人覺得,有景天的幫助他們才能更加安心一些,於是並沒有遠離景天,依舊是留在他身邊不遠處的位置。
在耗儘了所有的靈力之後,他們也就結束了第一次出門的曆練了。
在中明山脈中,他們需要曆練三天,今天的曆練就到此為止,一行人重新回到了靈舟上,休整了一夜,第二天繼續在山中進行曆練。
這一天,那些跟木槿一個想法的弟子們都結伴跟景天說要走遠一些曆練,景天也答應了他們,但還是囑咐道,“若是遇到危險,要立即放門中給的曆練火信,千萬不可逞強。”
一眾弟子們自然是連聲答應了下來。
其他弟子一看,相互對視了一眼,也跟景天說他們也要走遠一些曆練。
景天雖然有些訝異,但還是沒有拒絕。
就這樣,這一天的曆練,除了南宮衡月還抱著劉芳和景天在一起以外,其他的弟子們都遠離了他們去更遠一些的外圍林中進行了曆練。
沒有景天在一旁看著,這些弟子們不可避免的受了傷,還一副慘兮兮的樣子才結束了一天的曆練,但很顯然,經過了這樣激烈的戰鬥,他們的眼神都變得與之前完全不同了。
而這,就是修仙者們在生死之間曆練的效果了。
不然總是躲在門派中被長輩護持著,他們永遠也無法真正成為一名擁有戰鬥力的修仙者,也無法找到自己的道。
就這樣,連續三天時間他們都在中明山脈外圍曆練,南宮衡月除了第一天去找了一趟老黑,剩下的兩天都十分老實地待在了景天的身邊,和他在一起,並沒有離開過單獨曆練。
景天見此也沒有說什麼,隻照顧著她在自己身邊吃好喝好,看著不像是出門曆練的,反倒是像出門郊遊的。
有些弟子們不是沒有在心裡疑惑過,但一想到外界對南宮衡月的傳言,他們也都自我腦補的明白了,以為南宮衡月是身體不好,所以才沒有跟他們一樣離開景天師叔進行曆練。
再者,南宮衡月的身份本就不同,她願意這樣,那他們也管不著,反正他們也沒有因為南宮衡月有任何的損傷,對方要不要曆練什麼的,跟他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當然,還是有人會在私下裡說南宮衡月這樣的人其實就是累贅,跟著出門曆練不過是個好聽的借口,實際上不過是跟著他們一起出門來玩的罷了。
說起來,這些弟子中,也有不少年紀跟南宮衡月差不多大的,也就是說,以他們年紀來算,是跟景天同一時間進入淩天宗的。
隻不過景天天賦異稟,所以不過百餘年就突破了元嬰到達了煉虛初期,而他們大多還是剛到達築基巔峰。
隻有南宮衡月年紀與他們相仿,境界與他們相仿,但卻因為出身的緣故,跟景天同一個輩分,反倒是比他們都要高上好幾輩。
雖然在門中他們依舊是叫兩人為師叔,但誰都知道,景天是因為年紀,所以才被他們這麼稱呼的,要是按照境界來算,叫聲師叔祖,甚至是老祖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南宮衡月就是妥妥的因為出身緣故才成為了他們的師叔了。
這一聲師叔,有多少名不副實,他們心知肚明,所以看著南宮衡月出門曆練還如此懶散,他們心中多少都覺得南宮衡月太過嬌氣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眾人心中想想罷了,真的敢當麵對南宮衡月說什麼的,還真沒有。
畢竟他們也不小了,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將心思都放在自己此次出門曆練中更好。
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出門曆練,門中還會派人跟著,可以後的曆練就是他們自己麵對了,是好是歹,他們都得自己看著辦。所以,他們必須趁著這個時候積累足夠多的經驗,如此才能應對未來自己出門曆練時所遇到的那些各種意外狀況。
當然光是找一個山脈曆練,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景天他們出來之前都接到了門中派發下來的任務,其中一個就是要處理中明山脈最近的一個小城池——中嵐城裡的妖獸事宜。
中嵐城離著中明山脈不過四百裡,在修仙者遍地的寧天大陸中,這其實並不算一個很遠的距離,相反,這個距離是十分近的。
若是中明山脈這邊的妖獸有什麼異動,那就很快便能到達中嵐城,即使是在陸地行走的妖獸,那也不過兩三個時辰便可到達中嵐城了。
因此,中嵐城內其實是長期駐紮著一隊金丹境界的修仙者們在守衛著這個城池。
不過,這一次他們遇到了一個特彆奇異的妖獸,看不見,摸不著,但卻能直接控製城中的修仙者或者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來進行各種殺戮,這讓守衛中嵐城的那些個金丹修仙者們十分苦惱,費儘心思都沒能將這個奇怪的妖獸給抓住。
就這樣,無奈之下的他們隻能是向淩天宗發出求助信,希望淩天宗能夠派人過來將那奇怪的妖獸給抓住。
景天他們這一次就被宗門派發了這個任務。
在中明山脈結束了三天的初次曆練後,景天便帶著一行人坐上靈舟往中嵐城而去了。
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便到達了中嵐城內,在專門停靠靈舟的廣場上降落,景天收起了靈舟,對一眾弟子們道,“走吧,我們這就去城中打聽一下事情的經過是怎麼樣的。”
“是。”
南宮衡月抱著劉芳跟在景天身邊,眼眸從廣場上輕輕掃了過去,微微勾了勾嘴角,抬手撫了撫劉芳,沒有開口,卻傳音對劉芳說:【流芳,看來,你需要嘗試一下離開我獨立一下了。】
劉芳耳朵微動,睜開眼睛,碧綠的眼瞳看了看周圍,頓時明白了,輕輕甩了下尾巴,同樣傳音回答道,【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雖然不知道南宮衡月為什麼要在外人麵前裝作一副羸弱可欺的樣子,但劉芳明白,有時候她還真的要靠自己去解決一些事情才行。
景天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或者說,即使他發現了,他也不懼。
這樣的情況正好可以讓門中這些出來曆練的弟子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修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