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擔心什麼呢?當然是怕朱祁鎮回來算賬啦。
這時候於謙從人群中硬擠到郕王身前,道:“馬順等人罪當死,不殺不足以泄眾人憤怒。況且群臣心為社稷,沒有其他想法,請不要追罪於各位大臣。”
眾人聽後這才意識到剛剛這場“鬥毆逞凶”的嚴重性,也都開始冷靜了下來。
郕王朱祁鈺聽從了於謙的主張,降旨肯定了百官的正直之舉,宣布大家沒有罪責,不再追論。
至於馬順等三人的死,那完全是罪有應得嘛。”
李一笑道:“這一係列大家看出什麼?朱祁鈺從頭到尾乾乾淨淨的,鍋都是彆人的,好處都是他的。”
“這份心機手段可以啊!
這種時候就是要一個聰明的皇帝,換個蠢貨,指不定大明就玩完了。”】
朱元璋深以為然的點頭,可不是嘛,就是要有心機有手段,不要像那個玩意一樣,居然什麼都聽個宦官的,是不是他要當皇帝你也要雙手奉上啊!豈有此理。
【“而憑借午門血案,明朝中央將王振黨羽清除掉,明朝的眾大臣全部轉入京師保衛戰的籌備工作中,眾誌成城,最終取得了京師保衛戰的勝利。
可以說午門血案的處理結果,為京師保衛戰的勝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而當時的百官,也和朱祁鈺成為“共犯” ,他們是一夥,朱祁鎮自己一個人是一夥的。
通過清洗朱祁鎮的死忠,讓百官不能再靠攏朱祁鎮;而百官也借此,表達對即將登基的新君的投靠之意。”
“八月二十九日,文武百官請皇太後改立監國郕王為帝。
要知道此時也先挾持朱祁鎮作為攻城略地的政治工具。
皇帝在人家手裡,作為臣子聽不聽呢?大家都深深的糾結,於謙提出“社稷為重,君為輕”的口號,擁立朱祁鈺即位。
對啊,這個換個皇帝不就沒事。
於是九月六日,朱祁鈺被群臣擁立為新帝,距離朱祁鎮被俘虜已有一個月,距離午門血案也有近半月了。”
“有句話說的好,彆看過程怎麼樣,要看最後得利的是誰。
咱不知道朱祁鈺在這其中的作用是什麼,但是我們知道,這裡麵最大的贏家赫然就是朱祁鈺 ,蕪湖,驚喜吧?
這麼一看,朱祁鈺的手段可比朱祁鎮厲害多了好吧。”】
朱祁鎮勃然大怒,“亂臣賊子,果然早有不臣之心。”
其他人都麵露疑惑之色,這不是在你被俘虜後發生的事情嗎?哪裡來的早有?咋滴,你不行還不讓彆人上啊。
這時候,朱祁鈺走正門走來了進去,陽光照在他身上,仿佛多了一絲神聖的意味,而他身後跟著許多人,有侍衛,有宮人,有大臣,他們都是去報信。
朱祁鈺站在殿下,朱祁鎮坐在龍椅之上,明明是朱祁鎮居高臨下,可是仿佛被俯視的那個人是朱祁鎮。
朱祁鈺溫聲道:“聽說皇兄身體不適,臣弟特意來探望。”
什麼身體不適?朱祁鎮麵部抽動,然後一瞬間意識到,朱祁鈺是悄無聲息進來的,沒有任何人稟告……
他心裡升起巨大的恐懼,這是怎麼回事。
他發瘋大罵,“人呢?都死哪去了?”
朱祁鈺靜靜的聽著,看著,想起天幕說的那些枉死的百官和將士們,他們才是真正上天入地,求救無門,比起他們,那個被俘虜,還能被好吃好喝供著的明英宗才是真正該死沒有死的。
朱祁鈺走到百官之前,然後站定,麵向百官,深呼吸一口氣,所有人都注視著他。
朱祁鈺開口卻不是沒有說朱祁鎮的事情,而是大聲道:“諸位大人,眼下瓦剌蠢蠢欲動,大戰將起,我們該如何應對。”
外敵當前,朱祁鈺沒有心思搞什麼內鬥,要知道,他的好皇兄,原本已經準備禦駕親征了,也就是說敵人的鐵騎已經揚起,敵人的利刃已經磨好,就差架在他們脖子上了,哪裡還有心思在這裡糾結其他的雜碎事呢?
天幕說的未來太遙遠,可是戰爭已經出現了,就在這當下。
無論是天幕,還是朱祁鎮的所作所為,都要往後排。
於謙看著朱祁鈺,眼裡露出驚喜,在皇帝還在糾纏天幕所說的未來,在大家都對那樣的未來恐懼時,這位殿下的目光卻已經落下邊境被刀鋒所威脅的百姓身上了。
於是他毅然而然的站了出來,“請郕王主持朝政。”
越來越多人站了出來,他們不想重複天幕說的那個結局,他們想活著,想大明依然繁榮昌盛,想土木堡之變不再出現。
還想朱祁鎮退位,想朱祁鈺登基稱帝!
這就是民心,這就是大勢,你看見了嗎?皇兄。朱祁鈺遙遙看向驚恐的朱祁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