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虞容歌過得舒服多了。
有蕭澤遠為她治病,她的身體終於漸漸好轉。
過去虞容歌喝的藥隻能算是吊著她的命,實際上仍然治標不治本,而蕭澤遠的藥方不是如此。
不到一個月,她竟然能下地了!
虞容歌大喜,她早就受不了自己病病歪歪的感覺了,可惜大病未愈,李宜管她管得緊,每日她隻能在屋中被人扶著走一圈,就已經是極限了。
儘管如此,虞容歌還是十分心滿意足。
蕭澤遠真不愧是原著裡誰都不敢得罪的大佬,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想來也是,蕭澤遠在在書中隨便甩個藥方就能救下那些瀕臨死亡的大人物,給她治個病還不是手到擒來。
更何況蕭澤遠可是天天跟著她,全心全意撲在她的身上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無意識中改變了蕭澤遠的命運,原著裡高傲冷淡的蕭大佬,到她這裡轉性了。
一開始蕭澤遠還有點傲嬌,這一個月來越發好脾氣,還因此意外點亮了他的其他技能。
因為虞容歌怕苦,蕭澤遠竟然創造出了一份味甜的藥方。
甜的!藥方!
得到蕭澤遠時虞容歌還算冷靜,自己身體越來越好的時候虞容歌也還可以,一直到她喝了那份甜甜的仙藥,虞容歌動容了。
“澤遠,你真是天下第一天才!”她捧著藥碗,眼含熱淚地看著蕭大佬,她真誠地說,“全天下病人都應該記住你的名諱,你太偉大了!”
誰能懂她的心情,這裡的仙藥比中藥苦多了,生病本來就心情不好,頓頓不落地喝苦藥,人都要喝抑鬱了。
誰能想到蕭澤遠竟然給她做出了這麼好喝的藥。
她從未有像是現在這一刻般為蕭澤遠的大才而感到震撼。
蕭門!
虞容歌眼含熱淚一口一口喝完今日份的仙藥,竟然還沒有過癮,可憐兮兮地看向李宜和蕭澤遠。
“我還想要。”
“這可憐見的。”李宜又好笑又無奈,“容歌這段日子也是受苦了,喝藥喝得都快成小苦人了。”
她看向蕭澤遠,笑道,“蕭仙長不愧是天才,看起來或許對食補也有天分呢。”
蕭澤遠對自己的成果也大為滿意,他過去這段時間每次看到虞容歌苦著臉喝自己的藥心中就不爽快。
虞容歌是他的知己,更覺得他與世無雙。他在她心中占據那麼高的位置,他怎麼能允許自己做得不好呢?
虞容歌不喜歡他的藥,在蕭澤遠眼裡就是自己沒做好。
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他終於讓她滿意了。
蕭澤遠心情很好,聽到李娘子的話,他疑惑道,“食補?”
“是了,有些平常人家會講究給病者吃些東西來補身體,但我對這方麵不太了解。”李宜笑道,“蕭仙長做藥都能讓容歌念念不忘,若是做些食補,恐怕更是不得了。”
李宜如今覺得自己像是帶著兩個孩子的媽,虞容歌和蕭澤遠某種方麵都很像,他們都十分聰明,但也保留著些孩子氣,都要順毛捋。
她捋完這個捋那個,如今也十分順手。
蕭澤遠想了想,對虞容歌說,“我可以日後再、再研究一二,但我有事,要回藥穀一趟。”
虞容歌對此不太吃驚,她反而疑惑藥修那邊怎麼會忍到現在。
他們的天才少掌門被人拐走,而那個人身份不明懷有巨款,還要反過來資助蕭澤遠,樁樁件件都很可疑。
蕭澤遠猶豫了一下,才說,“其實,一個月前就來召我了,但我不放心。”
原來,藥修那邊在他一月前回去的時候,就拒絕了他想被虞容歌資助的提議,神藥峰掌門還傳影召蕭澤遠回去,可蕭澤遠不願。
雙方協調之下,虞容歌讚助蕭澤遠的事情先放一放,等她情況好一些好,蕭澤遠要回去親自解釋,同時也要他自己去拿心儀藥材。
其實最後一點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以蕭澤遠固執的性子,就算和藥穀鬨翻,也會遵守約定護虞容歌三年。
這些事情蕭澤遠都沒告訴虞容歌,還是如今她狀況大好,他必須要回去了,這才說出口。
“你不必擔心,我已、已經通知醫館,執事會親自照看你,藥方還是按時吃。”想了想,蕭澤遠又說,“如今已經入夏,白天可開窗通風,夜晚不能貪涼,少吃瓜果,性寒,於你不好。”
虞容歌心中也有些感慨,蕭澤遠因口疾不愛言語,卻能如此耐心詳細地囑咐她一大番話,讓她心中也有些觸動。
她這個人性子有點毛病,外熱內冷,又因穿書後巨款加身卻時日無多,更是無所畏懼,隻當遊戲人生。
李宜的日夜陪伴,蕭澤遠的一片真誠,讓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似乎終於紮下細細的一縷根須。
虞容歌平日讚美他人的好話一籮筐,到觸及真心的時候,反而有些內斂。
她垂下眸子,有點彆扭地低聲道,“我曉得了,你放心。”
沒想到,蕭澤遠顧及得更多。
他想到虞容歌之前和他約法三章的時候說過,她錢多容易被人盯上,又想起藥修們因為虞容歌的大方而懷疑她背景的樣子,蕭澤遠更覺得錢財不是怎麼好東西。
李娘子是凡族,虞容歌病弱,他擔心她們,竟然看著虞容歌身體好轉,直接把人送醫館去了!
醫館自己也有房有地,仙城雖然是世家商盟的地盤,可醫修作為中立勢力無人敢得罪,虞容歌在醫修庇蔭下最安全。
他確實是考慮得很周全了,可是當兩位執事看到虞容歌出現在麵前的時候,他們差點沒崩潰。
藥穀那邊都查虞容歌的背景快查瘋了,就怕她來路有問題,沒想到人直接被蕭澤遠塞過來了。
中立,中立!蕭澤遠跑出去給人治病還能算是他個人行為,可醫館保護虞容歌,意義就截然不同了。
醫修們這麼多年保持中立容易嗎,萬一虞容歌有問題,他們真的會很麻煩。
執事們這下都來不及擔心自己再得罪少掌門了,剛想找蕭澤遠解釋利弊,結果蕭澤遠走得飛快,沒給他們這個機會。
真是男大不中留啊!
左右兩位執事愁得胡子都快禿了,還不得不好吃好喝供著小霸王,以免小祖宗回來跟他們翻臉。
虞容歌卻怡然自得,在醫館住得跟回家一樣舒服。
執事們不得不承認,這位虞小姐能和他們大師侄交心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