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蕭澤遠作為人質,虞容歌和梁掌門的合作聊得很順利。
她很快和梁掌門敲定,未來三年蕭澤遠使用藥材的費用由她報銷,藥穀提供原材料。除此之外,還有虞容歌與藥穀的生意,也很順利就定下了。
她想自己手裡多握一些藥材,就算自己不用,以後也可以給彆人用。
梁掌門被一個歲數隻有他零頭的年輕人挾持,心中肯定是不太痛快的。
合作談是談成了,他冷哼一聲,“虞小姐可想好,事情老夫同意了,但價格老夫不會便宜分毫,都要按照市價交易。”
藥穀和其他門派也常年合作,一般這種長期交易,藥穀的價格私下裡會比正常價便宜二三成。
如果不便宜,那這種合作自然也沒什麼意義了。
梁掌門是故意想難為虞容歌,沒想到對方聽了這個消息,反而很高興,“好啊,那就這麼定了。”
像是生怕他反悔,當天就和代表藥穀的執事簽了契約。
生意談完後,梁掌門心中還是不痛快,總覺得一口悶氣憋在心裡,不上不下的。
遇到其他長老,還特地問他,“賢侄的事情解決了嗎?”
梁掌門便氣呼呼地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一開始藥穀長老也跟著生氣,可是聽到最後,他納悶道,“忙活這麼一圈,這丫頭圖什麼?”
梁掌門一怔。
對啊,虞容歌拐走他大徒弟這件事確實很讓人鬱悶,可她喝的藥、買的藥材分毫沒便宜,反而因為蕭澤遠這個吞金獸,未來三年多了一筆驚人昂貴的支出。
倒是因為她的舉動,神藥峰的資金壓力大大減輕了。
虞容歌根本沒有獲利的地方,蕭澤遠最珍貴的藥理資料她分文不動,至於冠名更是虛的,騙得過蕭澤遠,卻騙不過梁掌門。那麼昂貴的費用,哪怕將這個資格換給其他世家和仙門,也不會有人願意!
“這……”
他氣了半天,忽然發現對方一點便宜沒占,占便宜的反而是自己。
梁掌門徹底懵了。
她到底圖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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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容歌可不管梁掌門怎麼想,總而言之藥穀這條線她是打順了。
至於醫修獎學金,梁掌門沒有同意,便隻能先放一放。
看著自己身邊的蕭澤遠,想到他的吞金能力,虞容歌看他愈發順眼起來。
多好的人啊,既能花錢,又能給她治病,還能當她保鏢,在虞容歌眼裡,蕭澤遠簡直無一不好的。
就是身邊跟的那個甩不掉的小尾巴有些煩人。
“蒼舒仙長,你有事嗎?”
蒼舒離就覺得,虞容歌看蕭澤遠的時候,眼神都是溫和的。一轉到他這裡來,立刻降溫二十度。
這句話問得冷冷淡淡,就差將覺得他礙眼寫在臉上了。
虞容歌確實沒有收編蒼舒離的想法。
若他是個正常人也就罷了,如果過去不幸,或許她還會很樂於出錢幫忙解決一下問題。
可這家夥就是個神經病樂子人,虞容歌才懶得費力理他呢。
蒼舒離不知道他已經被先入為主地討厭了,他給蕭澤遠使了個眼色,蕭澤遠想起自己來之前答應了蒼舒離,給他機會單獨和虞容歌道歉,便以熬藥的借口先行離開,隻留蒼舒離一個人麵對虞容歌。
“虞小姐,昨夜真的是我唐突了,是我的錯,沒輕沒重地開了不合適的玩笑。”蒼舒離誠懇地說,“這些美食是我特地買來賠罪的,請你收下。”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實樣貌,虞容歌或許也會被他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騙到。
她剛想說不用了,卻先聞到了美食的味道,話到嘴邊咽了下去。
之前在小院裡是李娘子做飯,如今在醫館,吃的也是醫館自己做的飯菜,品質都十分普通,她從沒聞到過這麼香的味道。
蒼舒離一邊道歉一邊將帶來的食物擺滿整桌,有主餐有糕點,無一不精致,虞容歌被饞得眼睛發直。
她果斷地說,“仙長的誠意我領略了,那點小事,就讓它過去吧。”
蒼舒離特地買的最昂貴的仙菜靈肉做成的飯菜,所用到的肉菜本身便有靈力,對低階修士都是很好的滋補,更彆提是生病的虞容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