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紗月發現自己當初給港.黑的乾部們拿錯了攻略。
教什麼穿搭?
還不如教她們怎麼發掘自己在異能力方麵的無限潛能, 但凡能有一個能變貓,這不輕輕鬆鬆拿下這位小動物性戀的雲守?
被罵“小色貓”的早川紗月覺得這根本不是自己的問題——
明明就是這男人故意撩撥。
於是她為表抗議,扭頭張嘴咬在他的手腕上, 尖牙並沒怎麼用力, 比起咬、更像是親昵地含著。
即便如此, 早川紗月依然能感覺到, 他冷白細膩的肌膚下、包藏著如何堅硬的骨骼,還挺硌牙。
牙口不好、隻能吃軟飯的小貓不到幾秒就鬆開嘴巴,舔了舔鼻子, 想裝作無數發生,從他身上下去,卻聽雲雀恭彌輕笑一聲, 將她重新抱回來、舉高。
“你膽子挺大嘛。”
他問,“還敢咬我?”
貓貓耳朵往後折了折, 用紅彤彤的寶石大眼睛看他, 哪怕這辦公室的光線充足, 豎瞳也仍然放大、圓溜溜的, 十分乖巧地和他對視。
想了想。
小貓轉過頭, 在他手腕上勉強找到剛才留下的丁點痕跡、看著那再晚點就要全部消失的兩粒齒痕,湊過去用舌尖敷衍舔了幾下。
隨後,貓咪理直氣壯地看回他。
仿佛在說:這樣行了吧?
雲雀恭彌眯起鳳眸。
手腕上還殘留著被貓咪帶倒刺的舌麵刮過的奇怪感覺。
但他也不能拿這隻侍美行凶的小動物怎麼樣,隻好捏了捏她薄薄的耳朵,鬆開手,任由她跳下去。
小貓矜持地低垂著尾巴往待客區域的午餐走,明明離開了不短的距離,但先前帶到他身上的氣味卻並未隨之消散。
雲雀恭彌低眸看了一眼,將西裝外套上沾著的幾根長貓毛撚起丟掉。
……
貓貓的午餐是草壁為她特彆搭配的熟自製。
大蝦、牛肉、青口貝、雞腿……不同的肉質食材各占一部分, 顏色遞進,中間還綴以細碎的熟蛋黃,營養豐富、色香味俱全,勝過她打工以來吃過的所有社畜套餐。
可惡。
再也不想做人了。
早川紗月美美乾飯,認認真真吃完之後,瞥見自己的白色胡須上也沾了點痕跡,還沒想好要不要拿爪子擦,附近的雲豆也吃完了東西,飛過來從桌麵抽紙裡給她叼出一張。
小貓從善如流地低頭在紙上蹭乾淨。
然後和小鳥貼貼。
-
等到早川紗月和雲豆在沙發枕頭上睡完午覺醒來,也才下午三點。
雖然已經是貓的身體、也出現了很多貓科動物的習性,但發現自己連一場午覺都睡不到下班時間點的時候,早川紗月還是不由悲哀地意識到,她的靈魂、她的一些美好品質早就被加班摧毀了!
而造成這種結果的每個資本家都不無辜。
雲豆從高樓窗戶飛了出去,不知道打算找什麼樂子,而白貓從沙發上跳下去,蹬蹬蹬跑到雲雀恭彌的辦公桌旁邊,跳上去之後,蹲坐著炯炯有神地盯著他。
正在看海外分公司部分報銷賬目的男人起初沒怎麼在意她,直到發現自己看完桌上厚厚一摞的資料、這小家夥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他不由抬手去摸了下她的腦袋,“怎麼了?”
貓貓尾巴尖動了動,卻沒有變化姿勢。
看她不吵也不鬨,雲雀恭彌便收回手,繼續忙自己的事情,等到指針走到四點多的時候,他查完賬目,在電子屏上簽字時,剛才一直坐著沒動的貓貓往前走了兩步,甩了甩尾巴,尾巴尖搭在他的手腕上。
左右掃了掃,很輕地碰了幾下,又規矩地挪開,甚至坐回原本的地方。
直到雲雀接連完成好幾個事項之後——
他開始覺得事情變得不對勁了。
在貓貓第四次走過來之時,他把貓給逮住了,要笑不笑地看她,“你好像在監督我上班?”
答對了!
代替廣大打工人出氣的小貓咪眨了眨眼睛。
給他丟了幾個wink。
雲雀恭彌唇角一挑,把她撈進了懷裡,讓她看著電腦,低聲道,“那你也來上班。”
早川紗月:?
聽聽,這是能對可愛貓咪說的話嗎?
拒絕坐牢的小貓使勁在他懷裡扭,試圖從這個位置離開,一眼都不想看到他電腦裡那些文檔內容,結果把他西裝蹭到全是貓毛也沒能逃下去,甚至被男人禁錮的同時,還聽見他有些迷惑地問:
“你怎麼掉這麼多毛?”
雲雀恭彌替她整理著小裙子,狀似溫柔地提醒,“美女可不能年紀輕輕就脫發啊。”
“……?”
她年紀輕輕就脫發到底是因為誰啊!
貓咪震怒。
早川紗月揣著手在他懷裡生悶氣。
不管他看文件的時候怎麼摸她腦袋也不再發出呼嚕聲,安靜如雞。
渾身上下寫著四個大字——
我、超、生、氣。
雲雀恭彌判斷這小家夥日本語應該有十級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誰養的,這麼嬌、脾氣還那麼大,一句都說不得。
他一隻手操縱鼠標,另一隻手捏了捏貓貓耳朵,明知故問:“生氣了?”
“給你喂營養膏能哄好嗎?”
“……”貓貓隻撣耳朵,不吭聲。
男人仿佛得到答案,換成了彆的:“鵪鶉凍乾?”
“……”
這次甚至還拿爪子推他的手。
他把懷裡的貓撈起來,重新麵對自己,淩厲的丹鳳眼同那雙滾圓的寶石眼睛對視,“你好像有點難哄?”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湊近貓貓腦袋,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突然被親的白貓眼睫一顫。
她抬起眼眸,認真地看了會兒麵前這個俊美的男人,過了幾秒,一隻前爪按在他肩上,傾身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麵頰。
——才沒有很難哄。
她拖長嗓音,很嗲地發出一聲:“喵~”
明明被親一下就不舍得繼續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