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貴族學院的校花 來找我吧(2 / 2)

係統的警報程序出於開啟狀態——

它對他有天然的警惕。

岐玉在原世界,曾把管理局逼得不得不出麵乾涉,在那種情況,他竟能讓男主替他而死!而他沒有任何悔過之意。

岐玉,在這個世界的下場是眾叛親離,目睹兄長死於政變,這與他曾經的傷心之事如出一轍。

係統猜測,他肯定是在研究如何既篡改劇情走向,又完成找出入侵者的任務。

但改朝換代,新王殺了舊臣……他如何讓鄺泉手下留情?

岐玉男扮女裝欺上瞞下,必定令直男鄺泉心生厭惡!

再見已是次日早晨。

安息日的王室內部禮拜,教堂深處彌漫冰冷的虔敬氣息。作為女友出席,岐玉在人群前排,見太子鄺泉與主禮人同行,眾人誦讀主禱文,為戰爭做禱告,燭火之中彌散深不可測的神聖……而岐玉對神無感,昏昏欲睡。

他的目光沿著主禮人、唱詩班男孩,到在鄺泉的側顏轉了一圈。

青年闔眼做祝禱,儼然一位虔誠的信徒。

他仍然高大,消瘦,著白衣,幾乎與背景融為一體。

岐玉從人群退出,走到原來的位置時,椅子上已經多了一頁信封。

——如果你想見我,夜裡來找我吧。

入侵者的信與上次如出一轍,印刷體,紙張厚實,漿白色。

隨處可見的信封和信紙,難以追溯源頭。

【……又是他。】

百無聊賴的岐玉,也在這時瞬然恢複了神采。

興致勃勃的,血腥的……

像是野貓見到窗台鳥雀。

他抬手,在教堂的燭台將信當場燒了。

此時禮拜過去兩個小時,已近尾聲。

阿門頌與退堂式結束,鄺泉睜眼,目光清明。

不遠處,岐玉並沒有離開,手裡捏著一團火,不知說了句什麼,牧師於一旁不知所措。

鄺泉踱步上前,垂首拿過著火的紙頁。

火焰灼燙,被他湮滅在水中。

他吩咐傭人處理,與牧師致歉,牽了岐玉的手往外走,忽然說:“你剛才一直在看我。”

“不能看?”

“彆人也在看你。整個教堂,所有目光都落在你身上,唱詩班的男孩因為你走神搶了拍。”

還有你帶過來的那個跟班。

“殿下很不專心。”

岐玉側頭笑他。

鄺泉不否認。

室外,低垂雲層陰沉,但光仿佛隻聚攏在回眸的岐玉身上,但他顧著對教堂門口的花投以注意。

此時貴族們與太子鄺泉點頭,眼神也看向他身邊的黑發美人。

“我燒了一封信。”岐玉解釋剛才的事,“不知道是誰寫的。”

一個混在人群之中,在禮拜祝禱時同樣走神的男人。

鄺泉皺了眉:“信?”

他的反應十分自然,不似做偽。

岐玉若有所思,搪塞解釋了是情書,之後不再提及。

從東宮教堂到寢宮,路途不遠。在岐玉身旁,一左一右都是身段高大的青年。邊紹元從進入東宮之後就沒再開口說話,他不信神,就連朗誦主禱詞時也不發一言,此時冷著臉,無聊得渾身都快發癢,隻偶爾轉過臉看一眼岐玉。

他生得冷俊英氣,站在那裡無需修飾就是個黑發高挑酷哥,又與岐玉姿態親密,以至於東宮諸人也不禁猜測他倆的關係。

【叮——】

【請完成任務:在太子麵前欺負校草,令太子心生厭惡,暗忖原來“女友”如此惡毒!】

話音剛落,岐玉就應了句“知道了”。

一回身,他停下腳步,叫住邊紹元:“冷嗎?”

太子不喜酷暑,以至於東宮室內的冷氣開得很足,宛如冰窖,來往的傭人們全都穿著長袖長褲。

邊紹元:“還好。”

岐玉故作驚訝:“是嗎,把你的外套脫了給我穿吧。”

“……”

邊紹元這才發覺是在捉弄他。

但是……

在男友麵前,穿其他男人的外套?

岐玉拿了他的外套,穿上了。邊紹元沉默不語,餘光裡,他瞥見太子臉色很不好看。

“為什麼非要穿他的?你經常穿他的衣服?”

鄺泉冷聲問。

過於寬大的牛仔外套,穿在岐玉身上,宛如男友風的oversize。

衣服上,大概還殘留著男人的氣味。

【任務完成。】

岐玉不以為然:“沒有經常,隻是偶爾……我還給他了,生什麼氣?”

外套又被甩進了邊紹元懷裡。

邊紹元拿著外套,發覺上麵已經沾染上了一點幽幽的花香。

……岐玉的氣味。

寢宮內部古樸壯麗。繞開一處山雀泉水屏風,鄺泉一言不發,領著岐玉進了裡側的臥房。

邊紹元止步於門口,望著岐玉的背影遠去。

傭人們以賓客的規格招待他在另一處休息,溫言細語。

他沉默,任憑茶盞在手邊逐漸發冷。

邊紹元深知,自己是一隻被勒在主人身邊的狗。

在進入貴族學院之前,他隻是貧民窟的無名混混,品行不端與槍械為伴。

一旦岐玉不在視線之內,他心裡湧動的惡意就又溢了出來。

煙抽了一根又一根,邊紹元默然仰頭盯著煙圈。

直到……他收到了岐玉發來的短信。

——過來東苑。

與此同時。

一見到鄺泉從辦公區出來,副手就上前報了岐玉的位置。

“東苑?”

“是,剛過去了。”

副手低頭。

眼前再次浮現那位美人與自己搭話時的笑靨。

鄺泉猜岐玉大約是在東宮待得無聊,到那邊的院子去了。

整個東宮仍保留著大部分中式布景,步行許久,院子深處,一抹櫻樹淺淺遮掩的身影攏在日光之下。

走近的刹那,對方也抬頭。

二人對視,都皺了眉。

副手不得不低頭,因為感知到身旁,年輕儲君身上的無形的戾氣低壓。

“那位……”副手囁嚅問。

鄺泉拂袖而去,輕蔑地打斷:“不知所謂的東西。”

邊紹元挑了下眉,詢問身邊的傭人,低眸說:“岐玉不在這裡?”

“他到另一邊去了。”

傭人輕輕搖頭。

他們,都以為能在東苑見到岐玉。

與此同時,東苑的廂房,一處軟塌,一瓶暖酒。

岐玉小酌半口,快活賽神仙,陡然廂房門打開,闖入了一抹人影。

身材高大,瘦削,蒼白俊逸的樣貌,疾步而來。

片刻後,鄺泉坐在榻邊,垂眼問:“玩得很開心?”

眼中已縈繞幾分惱意,語氣卻仍勉強維持平靜。

見他出現,岐玉心中詫異。

校草與太子相遇,本該是彼此欣賞。

是因為“岐玉”換了人,還是因為他們二人之間,有一位“入侵者”?

岐玉為難道:“還好吧,沒有很開心。”

“你安排他和我見麵,為什麼?”

“我就是好奇……你真的不喜歡男人嗎?”

鄺泉氣笑了:“是誰跟你說這種謠言?”

今天甚至還當著他的麵,穿彆的男人的衣服。

“沒有,我瞎猜的。”

岐玉這句回答更像是心不在焉的敷衍,事實也是。

但下一刻,思索就被打斷了。

有人陡然捏住他的下頜——毫無征兆吻了下來。

他們都沒有閉上眼睛。

顫抖的睫毛比洋娃娃的更長,接吻時,不由自主地拂過了臉頰,雙手探入到濃密黑發,鄺泉低頭,略微分開一些——摁住了岐玉的掙紮,重新與他吻在唇上。

被強硬地含著唇吮咬,不容拒絕……像蚌殼被撬開,舌尖被勾著吻。

這具早已近乎成熟男人的身體,唇,雙手,腰腹、器官,都在身體力行證明他的喜好。

【原著有一定證據可以說明,鄺泉存在某種厭惡同性的心理,是源於競爭感。】

【他的擇偶觀從來不考慮同性。】

【他在《克雷斯學院》原著的形象是一個被同□□慕的主角,大部分出場都在旁人的視角,心理活動很少。】

係統的旁敲側擊,岐玉無暇關心。

他的裙子很短。

起初是因跨坐姿勢撩起,後來是……一隻戴著冰涼昂貴腕表的右手。

岐玉被吻得呼吸急促,這時陡然推開他。

好險……差點被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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