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貴族學院的校花 突出他的純潔……(2 / 2)

岐玉走近了幾步。

他沒有接這個話題,語氣有些玩味:“你知道嗎,薛理醒了。”

邊紹元回了神:“他醒了?”

——那位被他們發現,塞在倉庫箱子裡、與失竊的孤意長刀放在一起的三年級哨兵。

也是原著的第一位凶手。

柏之清告訴他,薛理昏迷許久,今夜剛剛蘇醒。

【你打算去他那裡找入侵者身份的線索?】

‘嗯……算是吧。’

搪塞的語氣。

係統發現,岐玉對劇情很隨意。

該死……

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

在蝴蝶效應之下,即便不依賴入侵者,岐玉也有可能篡改結局的走向!

係統心想,怎麼阻止他呢?

醫院住院部沒有多少人。岐玉一到病房層,先是見到門口的柏之清。

“岐玉。”

柏之清叫住他。

他像是知道岐玉會來,已經在門外等了一段時間。碰麵之前,男人的表情是一種淡薄沉靜,哪怕他望著病房門的方向,也沒有任何感情關心可言。

而且,柏之清並不掩飾這種漠然。

看似平易近人、斯文溫和的學生會會長,其實才是最蔑視道德、性情冷漠的那一個。

他是入侵者嗎?

岐玉心想。

“怎麼又一直看著我?”

柏之清奇道。

柏之清也在看他,準確地說是在看他們二人。

大小姐的仆人也跟著一起來,他們幾乎形影不離,有那麼點保鏢的意味。身材高大的青年,手臂就搭在岐玉的肩上,走過來的時候,他們互相耳語。非常親昵的姿態。

對他的疑問,岐玉隻是敷衍地瞟他一眼,沒有解釋什麼。

病房內,薛理的身體似乎有些好轉,進去時他已經睜著眼,大概是醒了有一段時間了。他看向柏之清的眼神並不驚訝,剛才柏之清已經進來探望過他。

至於,岐玉——薛理的眼神緊緊盯著他,心電儀的滴滴滴聲也愈來愈快。

岐玉穿著一身克雷斯製服,黑色的裙擺輕盈,轉眼就坐在了他的床沿,姣好的麵孔上是浮著一種詭譎的笑意——看著線條跳躍的心電儀。

“你竟然沒死。”岐玉說,“看到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是一具屍體。”

滴滴滴滴滴——

從岐玉靠近的刹那,薛理的心跳、情緒,被無限放大。

“因為我聽到你的聲音了,我在裡麵、非常虛弱的時候,聽到岐玉過來了,就在不遠處,我拚命挪動身體,像一個困在行李箱裡的人,四肢都很疼痛,想製造動靜讓你發現我,跌下去也無所謂……”

因此他從二層滾落下去。

索然無味。岐玉並不是來聽他如何逃脫的。

“是誰把你關在裡麵,那把刀是怎麼回事?”

“……我不認識他。”薛理喃喃說,“有一天夜裡,我在學院裡被打暈了。昏倒之前我聽見那個人很開心地笑。男的,大概也是個年輕人。他把我裝到了倉庫裡。那把刀……是我偷來的。”

“拿走太子那把刀,是我自己的私心。我對他非常厭惡。”

【傷害彆人之後又很開心地笑,聽起來是你會乾的事。】

‘……’

岐玉也詫異,在聽見最後一句之前,他都要懷疑作案人是世界上的另一個他了。

但,薛理為何厭惡太子?

這個三年級的哨兵,比岐玉大兩歲,在對視的時候總是臉上微紅,這時方才皺眉解釋:“因為他和你交往了,我覺得他配不上你。”

岐玉:?

係統:【?】

“我想破壞太子的一切。”

“可惜了。”

薛理喃喃說。

在場的另外兩個男人,初聞竊刀動機都麵露微妙但很快就理解了。

可以理解,也確實可惜。

隻有岐玉非常莫名。

什麼啊……

薛理還是那個病嬌,人設不崩,隻是他狂熱喜歡的對象,不是太子,而是太子的“女友”?

‘你這次不能怪我了吧,我和薛理是一點接觸都沒有的。’

【……】

係統無語。

邊紹元冷聲說:“可惜。”

說完,他立刻就被岐玉剜了一眼。

離開病房之前,岐玉忽然想到一件事,回頭問了薛理。

“那個打暈你的人,也知道你的想法嗎?”

“嗯,他問我為什麼拿刀的時候,我告訴他了。”

薛理解釋。

……

走廊。

“除了薛理,學校還潛伏了一個危險人物,而且跟你有關。”邊紹元想了下,“你這段時間儘量不能落單。”

岐玉不以為意,畢竟他自己也挺神經的。

打暈薛理的年輕人,是否就是入侵者?

目前看來,其他主要角色,邊,柏,鄺三人都沒有時間。

隻剩下一個主角了,金發混血學弟,薄飛星。

……得找個時間去會會他才行。

一行人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淩晨兩點多,空氣燥熱,混雜著水汽,這是王都雨季的前奏。裙擺被熱風輕輕撩起一角,岐玉捋了捋額發,視野裡,司機和轎車在幽暗的街邊等待,等著他上車,而身邊的另外兩個男人,似乎也在等候發號指令似的,一左一右停在身邊。

“柏會長,你不回去嗎?”

柏之清顯然也是在沉思剛才聽到的訊息,這時抬頭說:“岐玉,回學院太遠了,我在考慮現在去哪。”

岐玉不關心他去哪,不過學院距離醫院確實很遠,車程得一個半小時。

“你去哪?”

柏之清問。

兩人挨得很近,又是麵對麵,這麼看過去,仿佛是一對夜裡路邊等車的情侶。

以岐玉的秘密,不能與男人太過親近。

邊紹元熟稔地攬過岐玉的肩膀:“我們住附近,還是去玩?”

岐玉不假思索:“俱樂部離這不遠。”

與其在車裡睡覺,不如去找刺激。

岐玉一向喜歡這些。

柏之清笑了下:“是格鬥俱樂部嗎?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

“滾吧。”

“可以。”

邊紹元和岐玉同時說。

邊紹元的性格很不接納外人,但岐玉無所謂,他還是打算持續觀察這倆主角。

格鬥俱樂部的老板名字是Grey,身旁是俱樂部總經理。見到岐玉出現,他倆都高興且殷勤。每次這個漂亮妹妹出現在俱樂部,來這裡的觀眾都會比平常多上不少。

更何況,岐玉與他倆非常聊得來,他們都喜歡旁觀搏擊格鬥,對俱樂部地下比賽了如指掌。

今晚的明星選手是柯托和安吉斯,這是一對死對頭,勢均力敵。

岐玉很喜歡他們的風格,幾乎每場不落。

“岐玉,今晚你和你的朋友,是在你的包廂觀賽,還是你想到下麵觀眾席坐著?我讓人給你們留了座位。”Grey已經吩咐了工作人員,將前排的位置清出來。

此時台前依然蠢蠢欲動,大家都知道岐玉過來看比賽了。

岐玉是名人,地下的圈子幾乎都知道。

美人長了一對幽綠的貓眼,天生黑發雪膚,及腰的長發像是柔亮昂貴的一匹綢緞,當他望著擂台,男人們血液飛濺,拳拳到肉,四周回蕩著拳頭的悶響,漫無趣味的眼中便突然神采奕奕,全神貫注。

在他身旁,邊紹元攬著他的肩膀,免得他被邊上的男人們靠近,因為當過一段時間的拳手,邊紹元也習慣看擂台比賽,兩人時常耳語交流場上選手的表現。

邊紹元習慣這樣的感覺,不管是陪同在岐玉身邊,還是在擂台上與選手競爭、被岐玉仰頭凝視,都會讓他感到某種焦灼下的平靜。

但今晚,他們身旁多了一個男人。

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你常來俱樂部嗎,我看這裡的老板和你很熟。”柏之清泡了杯檸檬紅茶,溫熱的,用右手遞給他。

岐玉隨手接過,喝了一口:“算是吧。”

加了很多蜂蜜,非常甜口。

“台上那個藍頭發的,是叫柯托嗎?”

柏之清循循善誘。

“是,他之前是在地下城打比賽,後來被贖出來了,非常很凶……比賽風格好看。”這種比賽都有表演性質,為了激發觀眾的興趣,選手們都得懂得怎麼平衡格鬥和觀賞,才能得到名氣和數不完的錢。

“把柯托贖出來的人,是你?”

岐玉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你對比賽感興趣,多來幾次就清楚了。”

他看得興起,壓根沒興趣理會柏之清。

邊紹元攬著他的肩頭,冷聲說:“大小姐,你應該讓會長在這裡找個伴,一夜過去什麼都知道了。”

冷漠的口吻,甚至是有些貶低。

說得仿佛柏之清是會在地下俱樂部裡找一夜情的男人,而也突出他的純潔。

柏之清充耳不聞這種挑釁,隻轉頭換了個話題:“岐玉,你的包廂在樓上?”

“讓John帶你去,二樓。”岐玉讓旁邊的一個男生過來,“你困了就去睡吧。”

多慷慨的岐玉,在地下俱樂部極其儘地主之誼,雖然隻是某種習慣性的打發和搪塞,柏之清深知自己對他的吸引力,比不上擂台上任何一個男人的拳頭。

“一起嗎?”

“你為什麼非要拉著岐玉?”

岐玉已經被他倆打斷了很多次了,深感莫名其妙。

隻是看個比賽而已,他們為什麼非要隔三差五和自己對話?難道我是選手嗎?

他煩惱地揉揉耳朵:“都上去吧。”

等下看完比賽,他是打算乾脆在包廂睡覺的。明天一早還有向導課。

John躬身引著這位花錢如流水的菩薩貴客,眼角忍不住瞥著岐玉,黑發輕柔地垂在肩頭,一點尖細雪白下頜,微抿的櫻紅嘴巴。

踏入通往二樓的電梯之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尖嚷嘈雜,是吧台的方向。大抵是有喝醉的觀眾鬨了起來,打架鬥毆之類的,很尋常的事,立刻就有戴著耳麥的高大工作人員朝那邊聚集。

岐玉也回眸瞥了一眼。

喧鬨的源頭與中心——吧台的細高椅子上,一個年輕的金發少年,小麥膚色,混血的長相,臉上儘是輕快、溫良的笑意,但右手卻拿著一隻酒瓶,不知與不遠處被惹惱了的壯漢說了句什麼,一下子四周的男人們頓時歡呼起哄了起來,這陣仗幾乎蓋過了擂台的激烈決鬥。

眼看著壯漢在朝他揮拳之前就被工作人員摁倒,金發混血聳了下肩,又轉頭與工作人員道謝。

非常巧合地,他也抬頭,朝電梯的方向看過去。

寬敞巨大的銀色電梯,金屬鐳射的兩片殼子,正緩緩閉合……而在其中,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圍著,一頭烏黑長發的岐玉,麵無表情地回眸與他對視了。

【這是薄飛星。】

係統提示。

‘看出來了。’

與原著的描寫一樣。

薄飛星,鄺泉同母異父的弟弟,金發混血學弟,多角戀的其中一環。

在電梯門即將閉合的刹那,一雙手突兀地撕開了那道縫隙。

——戴著黑色關節戒指、手背有複雜紋身,有力的少年人的手。

以及一句含笑的“嗨,你就是岐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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