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學院的校花 隨便你(2 / 2)

鄺泉不回答,不作任何評價。

“隨便你吧,既然不信就算了,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我們連基本的信任也沒有……”

岐玉已然失去耐心,鬆手往回走了。

一雙手撫上了他的的腰背。

動作很輕地、也緩慢地收緊,將他摟進了懷裡。

常年居住在東宮,青年身上有很淡的、檀香的氣息,像是寺廟裡,雨後傍晚的燒灼氣味。

岐玉被他摟著,臉貼著他的肩膀。

鄺泉沒有解釋他此時的想法。

他沒有談過戀愛,對待岐玉也時常憑直覺,該見麵的時候見麵,然後擁抱,親吻。但他能感覺得到,一直以來,岐玉與他說不上親密。

即便相擁,他們之間也像存在著一段空隙。

現在,又多了一個人。

“你和柏之清的關係很好,我很意外。”

“但你知道,有些人好像不清楚自己在碰誰的東西。”

鄺泉低下頭,吻他的臉頰。

很輕,緩慢,舌尖的一點濕潤,烙印在臉頰唇角。

我可不是你的所有物哦。

而且,我和柏之清的關係並不怎麼樣……

岐玉本想解釋一番,但對方並不打算讓他回答。

唇瓣被對方含著、吮咬,舌尖被舔吻研磨得胭紅濕潤,二人的呼吸也都慢慢急促了起來。

他們在一道無人靜謐的走廊接吻。

吻的間隙裡,岐玉喘息著睜了眼,在模糊的視野之中見到遠處站著一個男人。

是柏之清。

男人倚在牆邊,靜靜看著他被人抵在牆上接吻。

這種眼神……還挺好玩的。

柏之清目睹彆人親吻,眼神卻如此陰沉。

……

岐玉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但與鄺泉分開沒多久,他就收到了一封訊息。

——大哥如果知道自己吻的是個同性,一定很惡心吧?

來自[虎牙金毛犬]。

薄飛星這一角色,在原著的設定是個怪胎。

他盯上一個人就會黏住不放,像是塗滿了膠水,不管是厭惡還是喜歡。

可惜他並不清楚,原著的惡毒校花,也與他一樣有獵殺權,隨時可以選擇抹去某個角色。

聊天記錄的上一條,是薄飛星問他為什麼不發自己的照片。

岐玉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於是發了張自拍給他。

[虎牙金毛犬]:……。

[虎牙金毛犬]:在宿舍嗎?我去找你玩?

岐玉隨便回了句“嗯”。

發出去不到五分鐘,門口就有叩門聲。他從未對薄飛星說過自己的門牌號,也不知道從哪問來的。

“你剛才是在洗澡?”

夏末時分,天氣忽冷忽熱,下午又有些熱意。從門口擠進來的金發混血一身潮濕的熱氣,穿黑白塗鴉的T恤,大概是因為熱將袖子挽到了肩頭,大咧咧露著兩邊線條結實的臂膀。

他將額發往後撩,灼灼目光先是釘在了岐玉身上,接著飛快地挪開了,倉促看向室內。

兩秒過去,少年關了門,轉身與他對視,敷衍地說了句“不然呢,天氣這麼熱”。

他一頭墨黑的長發剛洗過,發尾滴著水。

在他身上穿的,是一件藍色的寬鬆開襟絲綢睡衣和短褲。

與剛才他發的照片如出一轍。

臉頰、手臂,大腿……

很嫩,白生生的,像塊白豆腐。

太子的男友。

也是大哥的男友。

薄飛星忽地想起,他和岐玉那次見麵,調侃過該不該叫“嫂子”。

但不論自拍或者本人,岐玉都不會流露很和善的表情。

就像此時,岐玉麵無神情,完全沒有招待客人的意思。

他自己坐在沙發中央,往後仰看天花板,閉著眼有些無聊似的問:“你有什麼事?沒有的話我要睡覺了。”

薄飛星坐到他身旁:“你睡得未免太早了……沒有彆的事,隻是想和你聊聊。”

他坐得端正,語氣正常,一時間表現得非常溫良乖巧,像個送牛奶的鄰家男孩。

“聊什麼?”

“克雷斯的怪人還挺多的,校園很危險。”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第二次見麵就說要剖我的內臟。

……但這句話也像是入侵者在暗示某段劇情。

——第三次血案。

第一二次是同一個凶手,薛理,但他已經入院無法作案。

第三個案件是另一人所為。

薄飛星也是在試探他吧,好奇他是否知道劇情?

“你到底想說什麼?”

“隻是提醒你注意安全。”

薄飛星盯著他,摸了摸金耳環。

又是鬼扯。

應付完太子那個大的還得應付這個小的……沒完沒了。

岐玉皺了皺臉,裝作聽不見。

薄飛星似乎在思索什麼,也往後倚著看天花板良久。

非常突兀地,薄飛星冷不丁問道:“你覺得柏之清的性取向是男還是女?”

岐玉還沒說話,係統已經尖叫:【劇情開始了!他愛上柏之清了吧!啊啊啊!!】

“他……應該是喜歡男的吧。”

岐玉思忖說。

“邊紹元呢?”

“我怎麼知道?你真喜歡他嗎?”

“怎麼可能,”薄飛星像是聽到惡心的事,“就是這麼一問。”

“……”

“你不也問過我的性取向嗎?”

“因為你白天說自己是gay,晚上說是直男。”

岐玉嗤之以鼻。

他俯身,從抽屜裡翻著找一罐茶葉。

“我不好解釋為什麼……我先走了。”薄飛星學著岐玉上次那樣拍拍他的肩膀,視線往下,忽地臉上微紅,“你、你……的衣服挺好看。”

……竟然是粉的。

薄飛星大腦空白了好幾秒,直到岐玉直起身朝他睨過來,才匆忙收回了目光。

“你沒有彆的話想和我說嗎?”

岐玉惡霸似的坐到桌子上,攔住他的去路,冷著臉,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瞥見他那雙緊致雪白的腿,薄飛星一時覺得哪兒都在發燒。

說什麼?

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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