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也是當這個笨女人的司機,乾你屁事!”
“既然是司機,哪有並架跟主人一起坐的道理!”
“你!”牧湛不知之前還有些沉默寡言的男人怎麼突然之間毒舌技能修煉滿點了?
“哼!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喂,笨女人,你要坐在前麵還是後麵?”牧湛狹長的眼睛斜睨著她,眼底滿滿都是威脅,仿佛在說你要是敢坐在後麵你就死定了!
宋嬈看兩個都凶狠狠地盯著自己,突然,“牧湛,小心前麵!”
車前一隻喪屍齜著還掛著肉的獠牙猛地撲了過來,因為沒有及時避開,喪屍在汽車的猛烈衝擊下直接癱在擋風玻璃上,又因為慣性被狠狠地撞了出去。
前麵的玻璃上全是喪屍烏黑的粘液和血塊,混著幾塊掉落下來的腐肉。
雨刷器被開啟,那些血肉被翻來倒去的抹平,那粘液牢牢粘在雨刷器上,在它來回擺動時,還時不時地拉起幾道粘乎乎的血絲······
嘔——!
宋嬈感覺胃在翻湧,即便車窗是緊閉的,仿佛也能聞見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她半句話沒說,更沒等牧湛停車,就直接一腳跨了主駕和副駕之間的空隙鑽到了後麵,一個不穩,就要摔倒,被寧珩強勁有力的胳膊牢牢接住,隻微微鼓起一點肌肉,就將她從座位的縫隙中一把抱了過來。
“抱歉,在你把擋風玻璃弄乾淨之前,隻能委屈你一個人坐在前麵了。”她那張俏生生的小臉上滿是堅決,滿臉寫著誰都彆想來說服我誰說都沒用的話!
這下寧珩和牧湛的心情完全掉了個個了,牧湛繃著俊臉,這該死的喪屍,往哪兒蹦不好,非往他們的車頭跑過來,是想碰瓷嗎?
寧珩卻對這隻非常有眼力勁的喪屍表示感謝,嘴角再不似剛剛上車時那般緊抿著,反倒露出點冰山融雪般的笑意。
或者應該說,寧玨。
【不憋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裡,這樣近的用眼睛看我們家女人,果然更漂亮!】
【寧玨!】那聲音像霧似的,還沒到達彼岸,就縹眇緲地散開了,隻隱約聽見一些回響。
宋嬈對寧玨的重要性,看來自己要重新估算了,寧珩被困在黑暗的空間裡,不由想到。
不僅似乎自己對身體的掌控力被削弱了,而且自己好像不能隨意切換兩種人格了,明明以前一直是他這個主人格占據上風,如果自己全力抵抗,這個副人格是出不來的。
可如今,自己不僅沒有壓製住副人格,甚至反被他掌控了身體,現在,麵對著四周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的空間,寧珩在想如何從這裡出去。
【反正我在那裡麵呆了那麼久,不也沒什麼事,現在,換你好好在裡麵享受享受!畢竟在外麵活動應該很累,在裡麵好好休息一陣子,不用擔心阿嬈,我會照顧好她的。】寧玨的眼底是暈不開的濃得像墨的黑暗。
【寧玨,你真的不怕被發現嗎?】
【假扮你能有多難,再說了,在末世這樣的環境裡,就算我的性格稍稍變化了一些,也沒什麼奇怪的,現在多的是性格大變的人,也不缺我一個!】
【寧玨,父親他可是在!】寧玨已經沒耐性接著聽他說下去了,像是關了一道兩人之間的門,再聽不到對方的囉嗦了。
“阿嬈,你乾嘛一定要去s市,其實我們隨便找個偏僻的地方也是能生存的,我自信能保護得了你。”寧珩穿的薄衫是短袖的,露出粗壯的胳膊,小麥色的肌膚更為他添了幾絲英氣,一隻胳膊隨性地搭在宋嬈的座背椅上,離宋嬈極近,源源不斷的熱意透過他的薄衫傳了過來。
他昨晚剛洗過澡,即便是剛剛為了引開喪屍出了點汗,現下也隻帶著淡淡的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夾雜著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整個人呈現出極強烈的侵略性。
宋嬈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臉上飛起一團紅暈,用指尖推著他硬邦邦地全是肌肉的胸膛,“你彆離我這麼近,好熱!”語氣嬌羞羞的,還帶著點小女孩的甜膩膩的撒嬌。
邊說邊還悄悄向外挪了挪小屁股。
寧珩眼神暗了暗,動了動喉結,忍不住用舌尖抵了抵有些泛酸的牙齒,左臉被他戳起一點弧度,更顯得他輪廓分明,冷硬又有型,充滿著男人味。
他跟著她一起挪了過去,胳膊快要搭在她的肩上,笑問,“噯,你挪什麼地兒,我又不會吃了你。”
宋嬈臉上熱的快要被蒸熟了的樣子,叫誰看了都覺得她是羞紅了的,隻有宋嬈自己知道,她是真覺得熱,這大夏天的,為了省油車裡也沒開空調,更不可能把車窗打開,這封閉的車裡活脫脫跟個蒸爐似的。
再加上麵前這個熱氣十足的跟個大暖爐似的男人貼的這麼近,,宋嬈簡直熱得要中暑了,調動身體裡的冰係異能在體內遊走,才緩緩降了點溫度下去。
【小黑,這個攻略目標寧珩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他突然怪怪的?】
小黑哼唧唧的委屈道:【宿主大大,我也不知道,我隻能檢測他的身體情況,很好,很棒,能讓你三天下不了床,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宋嬈猝不及防被個小玩偶開了個車,有些不敢相信,【你說說你有什麼用,怎麼我看人家係統一個接一個往外掏道具給宿主,各種入侵網絡,分分鐘讓宿主成為黑客大神,走上人生巔峰,換做你怎麼什麼用都沒有?】
【不管不管,宿主大大你不準嫌棄我,否則,否則我就哭給你看,天天在你腦子裡哭,叫你被我煩死!】
這個係統怎麼連說個威脅都是軟綿綿的,多半是廢了?
【哼,他肯定是個神經病,怎麼天天反複無常的!】對害的自己被宿主嫌棄的寧珩,小黑才不管對方是不是攻略目標呢,暗搓搓躲在宋嬈的腦海裡罵著他。
宋嬈卻仿佛被點醒了一般,反複無常,夜裡常常盯著自己看,白天又一臉冷淡平常的對著自己,她一直以為對方是因為悶騷的關係,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簡單的樣子。
她能看出之前寧珩雖然對自己照顧周全,保護有加,可不知為何似乎總是想與自己保持一點距離,雖然他有時總是忍不住對自己稍微越線,但又會很快退回去自己的安全區。
不像現在,簡直巴不得貼在自己身上一樣,態度變得極為主動,甚至給人的感覺也完全不同以往。
如果說他以前像是包容萬物的大海,如今卻像一隻占有欲極強的孤狼,對自己看上的獵物毫不退讓,肆意侵略的目光簡直讓人心都在為之顫抖。
難道?不會?
宋嬈倒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人,一時之間把握不住彼此間的態度。
寧玨看她低著頭半天不說話,以為是被自己弄得害羞不肯理會自己了,怕真惹惱了她,他也不再死死緊貼著人家,裝模作樣的拉開了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哼!你過去那邊啦,我都快熱死啦!”她的一句嬌嗔簡直讓寧玨酥到骨子裡去了,見他半天沒動靜,反正推也推不動那一身硬邦邦的腱子肉,索性也不再理會他了,轉了身氣呼呼地趴在車窗上看路邊的風景。
“噯,你理理我嘛,不然一路上多無聊啊!嗯?”他掰過她的肩,倚在她的身邊,短短的頭發梢刺得宋嬈脖子癢得不行,“好癢好癢,彆動。”
見她扭來扭去想要躲開自己,寧玨更來勁了,摟住宋嬈的上半身,使勁咯吱她,鬨得宋嬈淚花都笑了出來。
牧湛看兩個人在後麵鬨作一團,完全視自己為空氣一樣,他深呼了幾口氣,努力平靜那顆揪成一團的心臟,平複了半天,嘴邊驀地勾起一抹寒意十足的笑,猛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在馬路上猛晃了一下,後麵的人也被甩得差點從座位上掉下來,幸好寧玨反應靈敏,倏地摟住宋嬈的腰,才免了她滾下去的醜態。
“啊啊,抱歉抱歉,剛剛路上有條狗擋道,你們沒事?”牧湛假模假樣地敷衍著,嘴上雖然說著抱歉,可語氣裡卻聽不出絲毫歉意。
不如說,看寧珩那小子竟然趁機摟了上去,牧湛的火氣更大了,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了,要把那隻礙眼的手燒掉。
“狗,在高速路上?”寧玨不怒反笑,“牧湛,要找借口的話也要找個像樣點的,還是說憑你那顆空殼一樣的大腦也隻能想到這種白癡一樣的借口了?”
“怎麼沒看見,我就看見了,一直正發著情的野狗,你沒發現?”牧湛意有所指。
寧玨勾了抹叫人膽戰心驚的嗜血笑容,“高速這兒荒無人煙的,不如我們出去練練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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