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遲文修快死了(2 / 2)

剛才在床裡太黑,隻能大概看到一個人躺在床上,她沒看到遲文修具體的傷處,但是她猜測他應該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傷,而且還感染了。

能傷遲文修的會是誰呢,譚布?

不對,譚布應該不會親自動手,要動手早動手了。

曲暖瑤搖頭,想到聞薑,又立馬否定。

聞薑不是遲文修的對手,要受傷也是聞薑受傷。

那又會是誰呢。

曲暖瑤不禁對能傷的遲文修的人起了幾分好奇,她的好奇,在通過地道回了西廠時消失。

夜半的西廠安靜得很,跟白天人來人往不同。

夜裡的西廠每一處小道都靜謐無聲,除了偶有風吹動樹梢,響起嘩啦啦的聲音。

隻有曲暖瑤輕微的腳步聲。

沿著長廊一直往前走,再穿過一條栽滿石榴樹的小路,拐過一道拱門,一直往前走就是聞薑的院子。

聞薑和譚布住的位置隔了個院子,曲暖瑤往常都沒怎麼注意,也從沒主動到那邊去,今天走到石榴樹的小路上時,突發奇想拐上另一條路,往譚布院子的方向走。

譚布的院子外表和聞薑住的院子差不多,都是四合院式院落,隻有一個正門可以進出。

曲暖瑤站在一棵樹下遠遠看了一眼,見正門下掛著燈籠的門口,躺著個看門的太監,便沒有再靠近。

隔著觀察了一會後,她從原路回了聞薑的院子。

聞薑院子沒人把手,輕車熟路進了房,她檢查了一遍門後房放的凳子和茶碗,沒有異樣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安穩度過,夜裡她依舊從密道來到來到東廠,在地道口跟見到等候多時的毛宛順,從他手裡拿過前段時間讓買的東西。

兩人一段時間沒見,互相聊了幾句後,曲暖瑤才問:“你們大人今天出門了嗎?”

“嗯,大人一大清早就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廠公快回來了,這幾日大人忙得很。”毛宛順道。

曲暖瑤仔細觀察他的表情,見他表情沒有異樣,心想:難道他受傷沒有告訴彆人。

她想了想又問:“你們大人今天有沒有特彆的地方。。例如臉色不好看,或者是其它。”

“沒有啊。”毛宛順回想早上見遲文修的情形,搖頭道。

這下子她可以肯定,遲文修在向外隱瞞的受傷的事情。

連毛宛順都不知道,這傷受得肯定有貓膩。

曲暖瑤眼睛咕嚕嚕轉了一圈,輕輕咬住下唇,對毛宛順說:“你明天再幫我抓幾副外傷和內傷的藥,送到你大人的手裡,我明晚過來拿。”

毛宛順不疑有他,一口應承:“好,我知道了,還有彆的嗎?”

“沒了,我不跟你說了,先走了,拜拜。”曲暖瑤跟毛宛順打了個招呼,提著紙包從地道回了西廠。

又是一夜平安過去。

曲暖瑤晨起去廚房把紙包給了毛炎,跟他聊了幾句,吃了早飯後在西廠各處轉來轉去,最後轉到了孔雀棚。

孔雀棚跟她離開的時候沒兩樣。

不過在她被聞薑弄走之後,孔雀棚來了新的飼養人。

她站在棚外,看著那個新的飼養人給孔雀喂食,主動笑著和人打起招呼:“鳥兒這兩天怎麼樣啊。”

“挺好的。”新的飼養人看她也穿著西廠的衣裳,對她露出友好的笑來。

年紀不大啊。

曲暖瑤站在棚外,臉上繼續掛著笑,再次主動套起近乎道:“你來之前,這鳥兒是我養的,對了,你以前養過彩鳥嗎?”

“沒有。”新飼養人聽了她的話後,臉上的表情有了點變化,放下手裡的木瓢道:“我之前養過鵝,聽說這鳥跟鵝差不多,這裡又缺了個人,我就過來了。”

“那你真是巧了,這鳥其實好養的很,隻要喂食喂水就行,這活也不累,每天還能見到廠公,如果廠公看你養得好,過不了多久就會升職加薪,得到重用。”

打開了話匣子,接下來就容易得多,曲暖瑤不費吹灰之力將話題引到譚布身上。

新來的飼養太監聽到她提譚布,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走到欄邊道:“真的嗎。”

“當然了,你看我不就升了,我跟你說,過幾天我就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知道是什麼嗎?”曲暖瑤朝小太監勾勾手指,一臉神秘。

年紀不大的飼養太監搖頭,尚且稚嫩的臉上帶著好奇。

曲暖瑤唇邊的笑意更深,壓低了聲音道:“偷偷告訴你啊,過幾天我就要去殺東廠的遲文修。”

“啊,你要去殺他。”聽到遲文修的名字,小太監睜大了眼睛,臉上的好奇被震驚代替,接著是疑惑和猶豫,“可是我聽說,去的人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的。”

“富貴險中求嘛。”曲暖瑤不在意擺手,話鋒一轉道:“你不知道,我能得到這個機會,還是多虧聞少爺,前幾天我跟他出去,正好碰上遲文修,要不是我用身體替聞少爺受了遲文修一刀,聞少爺估計當場就被遲文修殺了。”

曲暖瑤轉過身來,把自己的後背對著小太監,又道:“聞少爺一看我這麼衷心,就跟廠公提議,讓我去刺殺遲文修。”

“是聞少爺讓你去的。”

“嗯,聞少爺覺得我能從遲文修手裡逃走,那是我本事,相信我一定能殺了遲文修。”

“哦對了,我跟你說一個秘密。”曲暖瑤朝小太監招招手道:“其實,遲文修就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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