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曲暖瑤一本正經點頭道,像是完全沒意識到常越話語中的試探,還就此解釋起來“掌班你以前可能不知道,這種藥是一種慢性毒藥,它侵入人的筋脈神經是無知無覺,等到人發現的時候,毒素已經遍布全身,你想啊,一個全身是毒的人,除了死這一條路,還有彆的路可走嗎。”
也許是曲暖瑤的解釋實在太過,常越忍不住拆穿道:“一派胡言,這種毒我從未聽聞,世間根本不可能會有。”
“哎,常掌班,您這話我就不讚同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您沒見過的,沒聽過的多了去了,你沒聽過,不代表就沒有啊。”曲暖瑤反駁,臉上是對常越的不讚同。
殊不知她的反駁,讓常越心中不悅,拿起一旁的拐杖道:“你這女子滿嘴謊言,世間根本就不會有這種藥。”
“常掌班,您這怎麼就不信呢。”曲暖瑤歎氣,眼睛在常越身上轉了轉道,“這樣吧,常掌班,那咱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
“賭我可以知道你的一天。”
“這有什麼可賭,我整日在這常居,你若是想知道我的行蹤,豈不是再容易不過。”
“那你可以走啊,常掌班,我想你可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要賭的是你一天的蹤跡,在這一天裡,您可以將我關在房內,不讓人接近我告知你的蹤跡,但是我依然有辦法得知掌班的行蹤。”
“聽著似乎有些意思。”常越不知她玩什麼門道,但卻實因她的賭約方式起了興趣。
他是不信曲暖瑤那個什麼穿腸短命鬼的藥,也不介意用個無傷大雅的賭約,來證明眼前女子,是個不可信之人。
不過,也不能隨便接下賭約,總要有點對等的代價才行。
“好,我可以與你打這個賭,如果你輸了,你該如何。”
“我輸了任由掌班處置。”
“倒是膽大,那我就讓你整日三餐,以夜香為食。”常越說到這番話時,那雙渾濁的雙眼中,迸發出從未有過的熱切。
曲暖瑤知道常越中的熱切是什麼。
常越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每次懲罰常居裡的人時,就會露出和這時相似的眼神。
她有點惡心,點著頭,“好,可要是常掌班輸了,又怎麼樣呢?”
“你想如何?”常越道。
曲暖瑤等的就是這個,她放大聲音:“如果掌班輸了,我想請掌班廢除常居的吃S.懲罰,並且不準以任何形勢,讓人吃,S。”
“你好大的膽子。”
“富貴險中求,我這也是沒辦法,還是說掌班不敢跟我打這個賭。”曲暖瑤知道自己是在踩常越的底線,但她還是選擇硬剛不退縮。
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竟敢讓他廢常居的規矩。
常越咧開嘴來,露出變態的笑來:“好啊,那就以今日為賭。”
“可以。”曲暖瑤點頭,不在乎是哪天“那要沒什麼事,我就找個房間睡覺去了。”
常越扭開頭,並不說話。
曲暖瑤抬腳要走,但又像才想起來什麼說道:“哦對了,常掌班,在這個賭約中,你要隨身抱著一隻動物。”
“就是貓貓狗狗,或者老鼠,公雞,大白鵝都行,隨便你抱什麼。但是這個動物必須是活的,今天一天還都必須在你的身邊,不管去哪,你都要帶著,包括在你睡覺的時候。”
賭約中加個毫不相乾的動物。
常越本能覺得不對勁,但一時無法得知賭約有何聯係。
不經意間,看到矮桌上一隻移動的黑點
“我想常掌班應該不會因為我的這個要求,就拒絕我們的賭約吧。”
“哼,不過加了一隻動物,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通天本領能贏。”常越伸手捏住那隻螞蟻,用指腹搓揉著,隨後一扔。
“那就拭目以待。”曲暖瑤並沒注意到常越的動作,嗬嗬笑著“那就請掌班一定言而有信,明天見麵的時候,記得把動物一塊帶來。”
從常越那離開以後,曲暖瑤直接回了她的大通鋪補覺去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
整個房間裡空蕩蕩,隻有她一個人。
早中飯沒吃,曲暖瑤餓得肚子打鼓。
想到和常越的賭約,隻能閉眼繼續睡覺。
昨晚缺的覺已經補了回來,她在榻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開始複盤整件事。
從決定利用遲文修,到幫著遲文修查使館案,再到被遲文修發現她的特殊技能,利誘到西廠,她把每個關節都想了一遍。
包括和聞薑的相處,以及跟譚布的那一次正麵交鋒。
一番複盤下來,她竟然覺得自己真是聰明。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會在第一時間做出最正確的應對。
她的對自己的敏銳感到自得。
卻不知溝裡翻船,說得就是她。
為期一天的賭約並不長,說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