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西廠的那個誰(1 / 2)

脖子被一隻有力手掌扼住。

連呼吸都變得粘稠起來。

曲暖瑤翻著眼,仰著頭,讓自己不那麼難受,“是,下了讓你活不過半年的毒。”

“什麼時候?”

掐住脖子的手在收緊,曲暖瑤惱火用手去扯脖子上的手,粗聲粗氣說:“扒你衣服的時候,怎麼了,你要掐死我,來啊,你掐死我,你也彆想活。”

脖子上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遲文修自上而下看著在他手下跟個螞蚱一瞎蹦噠的人,嘴唇抿得死緊,全身上下透露著屬於危險的氣息。

曲暖瑤快喘不上氣了,臉色憋得通紅,張大的眼睛亂飄著,抬腳對著眼前的人就是一踢。

本還在思考什麼的遲文修,一手抓住那隻踢向自己的腳。

這下,曲暖成了單腳站著。

脖子被掐,腳也被抓,她氣得吹胡子瞪眼,整個人也歪歪倒倒,像是就要摔倒。

就在曲暖瑤要破口罵人時,抓住腳的手突然鬆開,緊接著脖子上的手也消失。

“隻準你利用我,不準我下毒,咳咳。”曲暖瑤揉著脖子咳著了幾聲,站穩身子繼續說“誰讓你不喜歡我還利用我,你要是老實一點乖乖聽話沒,我保證半年後給你解藥,要是你,咳咳,要是你不聽話,就等著爆體而亡吧。”

一段話說得磕磕巴巴,好歹也算是說清楚了。

遲文修陰著臉瞅著她,蹦出兩個字“解藥。”

“沒配。”曲暖瑤對他比了個中指,把頭一歪,指著自己的脖子“你該慶幸我還活著,我死了,你也跟著下地獄。”

“你想死?”

“對啊我就是想死,不想死怎麼會答應你去西廠,來,殺了我,咱們一起做對鬼夫妻。”

有時候演戲,演著演著就上了道。

曲暖瑤最初是為了配合遲文修,可是臨時想出了個虐念情深,因愛生恨的狗血戲。

可誰知道台詞上來,就刹不住。

她嘴裡說著肉麻彆扭的話,臉上帶著她以為的憤恨又愛慕的表情,實際上是四不像,讓遲文修以為她腦子抽了的表情,主動往前走出一大步,“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還是利用我,那晚你雖然,但我也儘力顧及你的臉麵幫你,你就這麼對我。”

遲文修:……

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麼?

他的臉更黑了。

曲暖瑤還沒完呢,又是跨出一大步,乾脆一把抱住他:“我知道你這人冷心冷肺,可我想著人心總是肉長的,你早晚有一天,會明白我的心,我對你用毒,也是希望你能明白這世上隻有我對你是最好的。”

遲文修感覺自己的耳朵受到了汙染,他從不知道一個人說起惡心的話來會這麼讓他,覺得難受。

偏偏這個人還趴在他懷裡,一邊說還一邊擰他的腰肉,

他一把拽下懷裡的人,將人往後一推,“解藥給我。”

“不是說了你聽話就配。”沒了可擰的軟肉,曲暖瑤有些失望,扭頭對另一邊看戲的聞薑道:“遲千戶問我要解藥,聞少爺你說給不給啊。”

聞薑嘴還張著呢,聞言才回神道“這我可插不得手,這是你和遲千戶之間的私事。”

“好吧,那就等下次見麵給吧。”

聞薑的話音才落,曲暖瑤就接上話。

她才不管聞薑什麼表情,又伸手來抱遲文修,用哄人的語氣說:“好啦,寶貝彆生氣了,下次把解藥帶給你,保證不讓你死我前頭。”

接連兩次被抱,遲文修也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彆的,隻是板著臉不說話。

環著懷裡熱乎乎的腰背,曲暖瑤心想:這y還挺夠味。

她看似熟練的,用手在後背劃拉一下,最後啪一下,打在懷裡人的,PG上。

猛不丁被人狠狠拍了一下,遲文修下意識就要把懷裡的某人拎出去,卻聽到帶著些調侃的聲音道:“彈,性還可以,繼續保持。”

遲文修:……

這下,彆說遲文修愣住了,連一旁的毛宛順和聞薑都被她的狂言鎮住。

聞薑是沒想到遲文修是這麼被人調,戲還沒反應,覺得遲文修對她並非就是全無情誼。

毛宛順則是沒想到自家大人和未來夫人的相處模式是這樣,他哥還說,他家夫人就是專門來克製他們大人的。

以前他還不信,現在他信了。

不管怎麼樣,自此,遲文修和麻二狗這個人,算是扯上關係。

要說曲暖瑤至今都有一點不明白。

常越知道她冒充遲文修的未婚妻,可是譚布和聞薑竟然不知道。

不僅不知道她冒充這事,連她是女的這事,似乎也是不知情。

就連聞薑親眼看到她對遲文修說出那樣肉麻的話,認為她和遲文修有著不似一般人的情感糾葛,都沒懷疑過她是女的。

沒道理說常越能查到的,他譚布和聞薑就查不到。

曲暖瑤百思不得其解,想來想去,還是想找遲文修問個明白。

這件事隻有遲文修能告訴她實情。

但她找不到機會。

聞薑派給她的事多了不少,不是去摸這家的貓,就是去看那家的狗,再來就是誰家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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