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找你合作。”把人帶著到以後,她簡單交代一句,留下二人單獨相處,繼續自己的任務。
等她在再轉回來,遲文修和秦雨已經結束交談,兩人都不見了。
她隻負責牽線,至於其它,她不問。
秦雨和遲文修做了什麼交易,又達成什麼協議,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曲暖瑤在一開始就計算好的。
所以當渾身血汙的秦雨被田遼壓在她跟前,指著她問:“你說,是她在中間替你們傳的話。”時,曲暖瑤一點都不慌。
她還奇怪的故意問:“這是怎麼了啊?怎麼搞成這樣子。”
“麻少爺,這狗崽子竟然意圖謀害廠公。”
田遼一腳踢在已經隻剩半條命秦雨身上,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轉過頭對曲暖瑤道:“他還說是你替他傳信給遲文修。”
“是呀,是我傳的。”曲暖瑤點頭,慢慢擰起了眉,不解道:“你說他謀害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他姐姐。”
姐姐。
曲暖瑤扭頭,順著聲音看向慢悠悠出現的聞薑,等著他把話說完。
“他有一個姐姐,不小心死在咱們西廠,他就覺得是父親殺了他姐姐。”
“可是父親那樣心善的人,怎麼會殺了他姐姐呢。”
心善的人。
曲暖瑤想到譚布那張溫潤的中年大叔臉,也想不出他殺人是個什麼樣子。
“我跟他說理,他不聽,非將他姐姐的死賴在父親的頭上,你說這人可不可惡。”聞薑走到垂著頭的秦雨身邊,用手拽住他腦後亂哄哄的頭發,將他的臉提起來對著曲暖瑤的方向。
“你割了他的舌頭。”
秦雨此刻的麵上糊了一大片血,緊閉的嘴角兩邊還有血跡不斷往下流,滴滴答答順著下巴滴在地上。
他的眼睛半睜著,像是沒有聚焦,又像是在尋找什麼。
忽地,他的眼睛睜大了些,對著一個方向不動。
他在看她。
曲暖瑤往前走了幾步,半蹲下身,與那雙已經沒什麼光彩的眼睛對視上。
“父親被他的聲音吵得頭疼,我隻好用這個方法讓他閉嘴。”聞薑轉動手裡的提著的頭發,那顆看似無力的頭也跟著晃了晃。
“弟弟,你為什麼要幫他傳信。”聞薑問她。
從被譚布認下以後沒多久,聞薑就改了口,經常會弟弟,弟弟的喊她。
曲暖瑤從秦雨的臉上移開目光,仰起頭看著聞薑,“不可以嗎?”
“……”聞薑被她得沒有說話。
一旁的田遼開口道:“你幫著這狗崽子聯係遲文修,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謀害廠公。”
“怎麼可能,田大人,我知道你對我不滿,可是話可不能亂說,謀害父親,你這是讓我背上不忠不孝不義的罪名。”
“那你為何要幫他。”
“就是順手的事啊,我又不知道他會謀害父親。”曲暖瑤攤手,不再看向半死不活的秦雨,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幾步,對聞薑道;“他跟我說,他要見遲文修,找他合作,我想著咱們兩廠不是關係緩和,就順道幫了他一下。”
“隻是這樣?”
“不然呢?”曲暖瑤側頭看向說話的田遼,“我和遲文修那點事,你們不是都知道,以前都沒怎麼,現在揪著這個不放,幾個意思?”
她的態度平靜又帶著點強勢。
田遼和聞薑對視一眼,相互交換一個眼神。
“你看,我就說他會生氣,你還不信。”
聞薑先開了口,他鬆開手裡抓著的頭發,往前走了幾步,就要來摟曲暖瑤的肩,被她往旁邊躲了過去,“怎麼還生氣了呢,逗你玩呢。”
餘光在無力垂下,撲通一聲磕在地麵的頭顱上瞥過,曲暖瑤朝天翻了一個白眼,“誰跟你玩,邊去。”
“看來麻少爺還真生氣了,聞少爺你可得好好哄哄。”田遼尖細的嗓子發出帶著笑的聲音。
“那可不得好好哄哄。”聞薑看似無奈的說,又伸手來摟曲暖瑤。
這次曲暖瑤沒躲,她被摟了個結實。
“你說,怎麼樣,你才能不生氣,福源樓給你賠罪怎麼樣。”
“福源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曲暖瑤給了聞薑一個白眼。,一副我不會放過你的樣子。
聞薑哈哈笑了起來:“好好想,賠罪的飯,哥哥還是請得起。”他說完不經意間看到躺在地下的秦雨,對田遼道:“你處理了吧。”
秦雨應該是死了。
曲暖瑤沒看到田遼親手殺了秦雨,但是秦雨那樣子是活不了的。
秦雨刺殺譚布,沒完全成功。
聽說譚布病了,有好幾天都沒出門。
這幾天,曲暖瑤沒能見到譚布,聞薑也沒有。
夏日完全到來的時候,譚布的病才好。
病好之後,他首先乾的事就是在西廠擺了頓酒。
這次擺酒,譚布身邊出現了一個,長得十分古怪的太監。
說他古怪,是因為這個太監臉上帶著半張隻露出嘴巴的麵具。